穿成渣了年代文男主的白月光[七零]

第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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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自圆其说,灰溜溜的跑了。

姚六婶的话提醒了王爱花老太太,又经过打岔,老太太哼了一声,不再打余秀兰,嘴上却不饶人,“赶紧收拾收拾去上工,要是被扣了工分,你看我饶不饶你。”

余秀兰喏喏应下,心里却恨死了这个老太婆。

而在余家不远处,余禾隔着一段距离听余家时不时传来的热闹声音,她扬着下巴,慢悠悠地吃起了何春花走之前给她泡在搪瓷杯里的炒面糊。

不用怀疑,今天这场热闹的始作俑者就是余禾。

余禾这具身体的亲爹虽然早就和余家分家了,但是两家人房子还是盖得很近,就是为了有什么事能互相支应一下,所以当余禾问家门口这棵老树余秀兰的事情的时候,老树和周围的植物对她都有印象。

因为余秀兰总爱摘路边的花别在头上,植物可能记不得人,但一定不会不警惕辣手摧花的敌人。

经过余禾坚持不懈的打探和无数次的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她终于知道了原来余秀兰每次做饭都会偷偷在灶台前吃一点,或者藏下一点。

然后余禾又假装不经意的把这件事透露给何春花。

何春花看余家其他人都不顺眼,能给余家人添堵,她一定奋斗在第一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话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余秀兰可不就遭殃了。

余禾不是一个愿意忍气吞声的人,被人家这么欺负,她不痛快,凭什么对方还能舒舒服服的憧憬做大梦!

勉强出了一口气的余禾,吃完了炒面糊,走到厨房把碗给洗了,然后开始琢磨厨房里的东西,她想自己动手做午饭。

何春花小气、泼辣、精明,但是对她却很好,孤儿寡母还能护着她长大。这些天来,何春花白天要下地干活,等到了中午和晚上还要回来做饭,甚至不许余禾下床,最开始只允许余禾在床上吃饭。

余禾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没感受到过什么亲情,就是不缺钱花,还有父母留给她的遗传病,全天下了无牵挂、孑然一身,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所以随意熬夜糟蹋自己的身体,反正将来也是英年早逝的命。

现在有全心全意只爱她,把她当命根子的何春花,又有一具只是娇弱了点,但却是健康的身体,她想好好活下去的念头很强烈。

而且要过得很好。

余禾也想帮何春花减轻负担,所以她想要自己做午饭,这样何春花就能省很多力气。

结果这一烧,直到饭点她也没能把灶台里的火像模像样的升起来。

当何春花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一个漂亮的黑脸女儿,还是搁灶台前被烟呛得直咳嗽的。

这副囧态,先是把何春花逗得哈哈大笑,然后又心疼起来。

她爱怜的摸着闺女嫩出水的脸蛋,“我的乖宝,厨房哪里是你能进的,快出去玩,你娘我还能动弹呢,用不着你!”

余禾她……

只好听话的出去了,谁让她是何春花的好大闺女呢_

肯定不是因为她从来没摸过灶台,碍手碍脚被赶出来了。

余禾徒有上进的心,奈何上辈子就没摸过灶台,出师未捷身先死,被亲妈嫌弃的勒令不许再进灶台。

她只好继续躺平……

至于她提出来想出去一起上工帮家里挣工分的提议也被无情拒绝,何春花认为她就不是能吃苦的人,真要是上工,万一累出病,家里更得花钱,还不如好好待在家里,有她牺牲亲爹每个月的抚恤金,还有何春花上工挣的工分,完全够养活两个人了。

于是余禾想出门帮忙的念头,刚萌芽又被掐灭了。

她只好心虚的待在家里,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这具身体还没有成年,理论上被亲妈这么养在家里是合理的。

又继续待了几天,在家里呆的快要发霉的余禾,甚至找出了恢复记忆前的自己藏在箱子里的纸笔,开始练字写作文……

她不是爱学习,是环境所迫!!!

终于,在某天余禾发现了何春花落在厨房的水壶时,迫不及待的就要给何春花送去,她要出门透气!

在余禾出门以后,非常成功的没有找到何春花上工的地方,她只能蹲在路边和野花野草不断交流,试图找到正确的路。

但是在别人眼里,就像是灵巧的小鹿迷路了,愣在原地,怔怔的不知所措,让人怜爱极了。

“啊啊啊啊,有怪物来了!”

“好大只的人类,会踩死好多草草。”

“呜呜呜,蒲蒲害怕,蒲蒲还没有长成蒲公英,把崽崽们传向更远的地方,完成妈妈的愿望。”

顶着花花草草们的尖叫,余禾甚至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有人来了。

她回头看向对方,来的是老熟人了,是杨怀成。

他的手上还拿着拿着把锄头,应该是要去田里的。

不过,余禾很奇怪自己能在这个时间看见杨怀成,要知道杨怀成能在一众升级流男主文里杀出重围,被很多人喜欢,是因为他不同于那些光靠金手指躺赢收装备的男主们。

他是个有绝对毅力的人,心志坚定,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杨怀成一辈子经历过三起三落,即便是从云端跌落污泥,他也能咬着牙一步步重新站起来,重新靠近目标。

所以即便被迫下乡做知青,他也没有其他知青的滑头偷懒,从来没有迟到过,除了刚开始生涩,后面地种得甚至比土生土长的庄稼人还要好。

看着余禾疑惑的看着自己,杨怀成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锄头往前移了一点,看起来更显眼,“之前的锄头坏了,我去队里重新领了一把。”

余禾恍然大悟,娇俏的小脸点点,表示自己知道了。

杨怀成的目光落在了被余禾挂在腰上的65式军用水壶上,“何婶不在这边上工,她们在后山坡那边的田。”

余禾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但丹霞似的小嘴微撅,秀气的眉头微皱,显然是有些懊恼,还有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