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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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默低眸看着nv孩子拉着自己衣摆的手,哑然失笑。

当警察的人,连苦r0u计都用上,还刻意用受伤的那只手牵制,她就会抓人软肋。

「不累吗?」

「累啊,五天大夜,每天都有事。」

「待会喝完汤,去房里睡一下吧。」他抚了抚她的发,「还是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要待在这。」nv孩子口吻任x,声音却软。江以默弯唇,「饿不饿?我再弄点东西给你吃。」

梁芙洛摇头,「你也整晚没睡,别忙了。」她攥了攥指尖,轻揣了下男人的衣摆,才想开口,收在皮包里的手机却响了,梁芙洛只好松开手,去客厅里找手机。

来电的是林芳淑,问她怎麽还没下班,早饭还需要替她留吗?

「今天是以默生日,我和他有约了。」梁芙洛解释,顿了几秒,又说:「今天不回去了。」她抬眼,男人似乎也听到了这句话,回身看来,眼神惊讶。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梁芙洛潦草说了告辞,把电话收线。

两人四目相接,气氛格外微妙。

梁芙洛脸热,索x也不管了,「你也听到了,我今天不回去了,你别再赶我走了。」

江以默哑了片刻,「过来喝汤吧。」

後来,梁芙洛进房睡了一会,一开始还要他陪,江以默哄了几句,说他就待在书房里忙,nv孩子不肯,捉着他的衣角不放,他拿她没辙,也跟着睡下。

两人醒来时已经傍晚。

江以默进厨房替两人张罗晚餐,nv孩子偏说今天是他生日,她也想帮忙。

他皱眉,「你手都受伤了。」

梁芙洛回嘴,「只是小伤,又不影响。」

男人偏头看她,「是谁早上喊痛的?」

梁芙洛哑口,暗骂自己一声自作聪明,没想过苦r0u计还得演上一整天。她抿唇,「不然我们叫外卖,我请客。你生日,不能都只让你做事啊,蛋糕也被我摔坏了。」

江以默轻笑,「我本来也没在过生日。」

「但我想替你过啊。」nv孩子格外坚持,g着他的指头,软声道:「好不好?」

喉结微滚,江以默别开眼,「嗯。」

最後,梁芙洛挑了间西餐厅,还点了蛋糕,甚至特地和店家要了蜡烛。然而,餐点上桌後,她才嚐了一口,就立刻皱眉。

「怎麽了?东西冷了?」

nv孩子摇头,口吻还哀怨,「你做的b较好吃。」

男人失笑,「是你说要点外卖的。」

梁芙洛扁唇,後悔莫及,这餐可是花了她两千多块。「还是??我们出去吃吧?」

「不用了。」江以默抬手轻抚她的脸,温声哄着,「快吃吧,不是说晚点想一起看电影吗?明天想出去走走的话,今晚可不能太晚睡。」

梁芙洛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没听见。」

那时她已经快睡着了,不知怎麽地,突然想起两人在一起之後都不曾好好约会过,这回冷战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话说开,也该稍微修补一下关系,於是含糊开了口。

当时候男人没应,她还以为他当她是说梦话,没放在心上。

「那时候太困了。」江以默抿笑,分开以後,他让自己忙了好几日没阖眼。

原以为,只要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时间久了,一切就能恢复平常。实际上,他却什麽也做不好,文案改了又改,草图画了又画,却没有一样满意。

直到她订的蛋糕送来,他才终於有理由去找她。

听他这麽一说,梁芙洛就心疼,「你这几天是不是又都睡在工作室里了?」

交往以後,她才真的知道当初卓知凡说他看重工作不是玩笑话,平时自我要求高也罢,最糟的是他连情绪也拿工作宣泄,这回她话说得重,他不晓得又在办公室里关了几天不眠不休。

江以默g唇,「赶快吃吧。」

见他避重就轻,梁芙洛睨他一眼,「以後不准这样了。」

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里看侦探电影,梁芙洛早早猜出了凶手是谁,剧情进入尾声时,她分神思索了下明天能和江以默去哪里渡过假日。

下周她轮回早班,还得调生理时钟,势必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余光瞥见架上的相框,照片里,男人一袭合身纯白的击剑服,x前挂着奖牌,站在奖台中央,接过颁奖人手里的金盃,梁芙洛想起了那一次他在击剑场上的身影。

「以默,我们明天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nv孩子仰眸看他,满心期待,「去击剑馆吧?你教我西洋剑,好吗?」

江以默皱眉,「你手受伤了。」

「这真的只是小伤,明天就好了,我现在也已经不痛了。」梁芙洛再三保证,男人却是立场依旧,「不行。而且没有事先预约,不能使用场地的。」

梁芙洛垂眼,难掩失望。

见她表情失落,江以默g唇,轻握了握她的手,好声哄道,「你要是真的想学,等你伤好了,我再教你,嗯?」

梁芙洛抿唇,勉强点了头。

「那我们明天去哪?」

男人偏头思索,好一会才开口:「能带我去你以前的学校走走吗?」

梁芙洛没想过这个答案,眼底闪过讶异。

江以默解释,「我从小就念贵族学校,幼儿园到高中都在同一个校园里,所以也想知道其他人念的学校长什麽样子。」

「还有,」他扬唇,「我也想知道更多关於你的事。」

隔日,梁芙洛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警务人员的轮班制度因地而异,北区分局采行上五休二制,尽管依照规定,执勤时数原则上一日不超过八小时,但遇上临时任务或职务调派,工时就会不断延长,尤其暑期是犯罪高峰期,各组都是人力吃紧,超时工作已是常态。

以往结束大夜勤,她都习惯睡上一天,补充睡眠之余也顺道调整生理时钟,然而昨晚和江以默约好了今天要出门,她还特地设了闹钟,结果却还是赖床了。

梁芙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落地窗前的帘幕半掩,yan光自细缝潜入。

她探手捞来手机,看了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翻身想下床,门扇却在这时开启。梁芙洛抬眼看去,男人进门,见她醒来,扬唇轻道:「醒了?」

「你怎麽不叫我?」她闷声,口吻有几分哀怨,却也没动了。

江以默在床边坐落,抬手轻抚nv孩子的长发,温着声,「你看起来很累。」

「我们都说好要出门了。」知道他是t贴自己,梁芙洛多少有些愧疚,因为她工作x质的缘故,两人平时能见面的机会不多,难得休了假,她也想好好陪他。

男人轻笑,略微倾身,亲吻她唇角,「那你昨晚就不该g我。」

梁芙洛脸一热,记忆都鲜明了。

昨晚在听见他说想更了解她以後,她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翻身坐上男人的腿,圈着他的项颈亲吻撩拨,江以默制止了几次,她没听,t1an着他的唇问:「不做吗?」

男人理智尚存,搂着人,哑着声劝退,「我没准备,下次吧。」

紧要关头,他还呵护备至,梁芙洛被感动冲昏了头。

於是,她在最清醒的状态下,做了最疯狂的事。

nv孩子抛却矜持,交付所有,先是在上扭腰索要,而後在下弓身迎合,进浴室清洗时又缠着他做了一次,希望能从此破除他所有担虑。

初嚐情慾,快感与痛楚交织,她最初一度痛得想哭。

可当看见他腰腹上的疤痕时,梁芙洛就什麽也不管了,她只想吻他,让他知道,她有多麽确信这一刻在她心里的念头。「江以默,我ai你。」

听闻,男人不再克制,用着相同的热烈回应,毫无保留。

「还痛吗?」江以默低问,指腹摩挲着nv孩子的耳根,动作亲昵,声音沉得撩人。

从警五年,梁芙洛早已习惯与疼痛为伍,以致於在昏暗的光线里,他没能察觉她有一段时间都在隐忍,直到後来进了浴室,看见nv孩子眼眶sh红,才发现自己做得狠了。

梁芙洛咬唇,耳朵被他r0u得发烫,却也没躲开。

她摇头,「不痛了。」

江以默知道她有多会逞强,好声劝着,「我做了午餐,吃完再回来睡,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晚点我送你回去。」

「不行,都说好要出门了。」梁芙洛不愿意,答应他的事她不想食言,何况他昨晚提起时是真的期待,现在又是暑假期间,平日也能进出校园,时机再好不过了。

「芙洛??」

「是你说想更了解我的。」她抿唇鼓颊,眼神无辜,嘴上却刻意扭曲他的用意,「要是不出门,我就当你只想了解我的身t。」

江以默呛了下,立刻收手起身,「衣服我放浴室里了,你梳洗好就出来吧。」

夏至时节,日光灿烂,neng绿的藤蔓爬满斑驳的砖墙,校门口是白了发的校警。

梁芙洛牵着他穿过前庭,走上穿堂,绿se的公告栏上依旧贴满了各式竞赛的佳作和校排名单,c场边的升旗台上国旗飘逸,她想起了春去秋来都避不掉的周会。

「小时候,大人们都喜欢拿我和我哥做b较,我哥天生就是念书的料,每个科目都拿手,ga0得所有老师见到我都要我多学着他一点。」

梁芙洛耳根子y,旁人越是要她去做的事,她就越不想做。

梁禹洛靠念书拿奖,她就偏要唱反调,成天就往田径队跑,最终在全中运上替学校拿了校史第一面短跑奖牌回来。

上台领奖那天,所有人都替她鼓掌喝采,连校长都祝贺,班导却在周会结束後把她叫进了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梁芙洛,你觉得你能跑多远?」

她既非科班出身,成绩也无法保送有t育系所的大学,前途一片堪忧。

「後来想一想,不如去考警校吧。」梁芙洛笑了笑,戳破了他最初问起时的谎。「至少当邻居问起nv儿做什麽工作时,我爸妈还有脸说得出口,不会和儿子差得太多。」

江以默略微收紧nv孩子的手,无声安慰。

她抿笑,说了声没事,牵着他走过长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爸和我哥管我管得很严的事?」她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又接着说,「但没说你应该也感觉得出来。」

江以默失笑。

nv孩子领着他走到了t育馆後方,围墙和建物之间是不满一米宽的窄小砖道,两人牵着手,得一前一後才有办法走。

「以前念书的时候,最辛苦的不是每天两餐的练习,而是躲我哥的眼线。」想起当时下了课就作贼躲藏的光景,梁芙洛忍不住笑了,「後来真的没处躲了,就只能来这。」

男人蹙眉,「你不怕危险?」

梁芙洛回过身,见他表情严肃,不禁失笑,「都忘了你跟我哥同年,也是老古板。」

听见这评论,江以默气笑。他弯身,与她平视,偏头问:「所以,你和那时候的男朋友躲在这里做什麽了?」

梁芙洛扬唇,刻意激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啊。」

nv孩子下颔微扬,眼尾上挑,小脸明媚挑衅,江以默想起了初识时她也是这个模样,自信高傲,在有把握的范围内特别喜欢惹人不快。

男人低笑,直起身,把人拥进怀里收藏。

梁芙洛轻怔,男人再次弯身,薄唇覆在耳边,气息清晰,「希望你们只做了这样。」语声半顿,他偏首,亲吻她的後颈,在上头留下浅印,「再多,我会生气的。」

sh热的触感化作麻栗窜遍全身,梁芙洛低叫了声,音se暧昧。

她连忙咬住唇,赧睨他一眼,「江以默,这里是学校。」

江以默轻笑,「你也知道这里是学校?」

梁芙洛红了脸,想着这男人也是小心眼,都十年前的事了,还能吃醋。她抬手轻攘,嘴上却是讨好,「我那时候还小,哪能做什麽,就这样了,真的。」

江以默却没放过,难得较真,「那个年纪的男孩子哪那麽安分?」

梁芙洛被堵得哑口,捏着男人的衣角嗫嚅,「都那麽久的事了,我早忘了。」见他不语,只好反击:「你也曾经是那个年纪啊,就没跟别的nv孩子怎麽样吗?」

男人一顿,稍微松了手。

意识到自己失言,梁芙洛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是我幼稚了。」江以默摇头,重新把人收回怀里。半晌,他说:「上大学以前,我没有交过nv朋友,所以刚才那个问题,我的回答是没有。」

梁芙洛抿唇,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对不起。」

「不用道歉,都过去了。」男人温着声,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我现在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