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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疲惫一拥而上,我洗掉在夜店沾染的烟酒味,倒床睡觉。
明天依旧是私人时间,我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安排。
以往我要么在家处理下一周可能用到的文件,要么去健身房,要么看,午饭晚饭自己动手,也算是我放松自己的方式。
相比起这些,我更期待新的活动。
期待的情绪在见到石周住的一瞬间停止了。
也许我的表情变化太过迅速且明显,石周住撅了一下嘴:“假gay哥干嘛啦,见到是我不开心哦?是这样啦,我本来今天放假的,但是你约的李老师今天家里有点突发情况,和我换班啦,我是来加班的。”
我:“……”
我什么都不想说。
石周住:“我比李老师帅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只要是你,我哪里都不会满意。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评价道:“今天你也很帅嘛,外面那辆奥迪a8是不是你开来的,好有品味的男人。”
我:“……”
我今天是休闲裤和休闲衬衣的打扮,开了自己的车来,本意是图方便,不是来显摆的。
“你和每个人都会说这么多废话?”我深感头痛,“这次我还准备用石塑黏土,你去拿吧。”
“多和你聊聊天都不行。”话虽这样说,石周住还是出去拿材料了。
这是第二次上手做,也只有我一个人,进展比上次快得多,小人很快有了雏形。
石周住频频点头:“你真不考虑在这一行多发展嘛,或者来上我们的兴趣课也可以呀,你很有天赋的。”
“不考虑。”我小心翼翼地卷耳环,沾了水,粘到小人的耳垂上。
“你是不是工作比较忙啊,不对,你这都是第二次来这里了,应该也不是特别忙吧。”
我一句也不会回答的。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投资证券。”我确认耳环黏好后,看向石周住,“石老师考虑投资吗,千万级项目我都可以直接负责,如果是百万或者几十万几万块,我给推荐我们公司的员工。”
这次轮到石周住闭了嘴。
半响,才说:“怪不得买得起a8。”
“你很有天赋”是我常听的一句话,尤其是在小时候,陪同少爷探索他的兴趣时。
不仅是我,少爷也听过许多次。
可惜天赋不等于有兴趣,学到最后,我和少爷都没找到自己喜爱的活动。不同的是,少爷学了钢琴,直到高二,才不再学了,转而把注意力都放在学业上。而我则为了少爷的安全,被送去学散打,直到去往国外,课程才停下。
天赋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兴趣才是。
我没有兴趣,就不必要在这上面多花费时间了。
我没有代政的联系方式,代赋又一直没有回我消息,电话打不通,我和石周住约好,过几天会抽时间再来一次。
晾干上色都需要时间,也来得及。
但我没想到的是,少爷决定了自己和梅馨领结婚证的时间。
六月一号,下周六。
据我观察,领证这件事始终是梅馨头上悬着的一把铡刀,现在,铡刀落下了。
不知梅馨是否有所发现,少爷的许多举动,抛开婚姻,是在追求她,希望得到她的喜欢,甚至不惜利用上了我。
幸好梅馨和少爷的感情有些许进步,少爷不声不响的努力没有白费。
但对于梅馨来说,远远不够走到结婚这一步,感情仍是杯水车薪。
少爷没有逼迫梅馨,领结婚证,是两个人和两个家庭的交互,结婚典礼,就是两个人社交圈的交互。
结婚典礼,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少爷没有透露任何口风。
我知道,这是少爷给梅馨的缓冲时间。
少爷领证的日期都决定好了,代赋才回了我消息。
代赋:“什么事儿啊,一口气给我发了……在吗,很忙,有空了给我回个电话……十三个字,还打了两通电话。”
现在是周日上午九点多,代赋语气中难掩疲惫。
按照我对他弟的了解,我有理由怀疑他昨晚没做正事。
可他从昨天下午就没回消息。
不等我说什么,他又发了条语音来:“刚饿醒了,你等我先吃饭。”
沉思一瞬,我道:“你和你弟弟住在一起吗?方便给一下地址吗?我有东西寄给他。”
代赋:【???】
“不是,你和我弟到底什么关系?”
代赋的语音听起来口齿不清,像在吃东西。
刚听完语音,代赋便打来了视频电话。
想到我有求于人,还是接通了。
代赋头发凌乱,不知怎么睡出个奇形怪状,眼下黑眼圈浓重,面前的碗挡住了大半张脸,筷子上挂着几根方便面。
我:“……”
他此时的形象和我们初次见面差别很大,和代政相似的脸上是完全不同的神情,加上代政每次出门都收拾妥当,他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也给了我一些冲击。
代赋:“……你怎么接了。”
“我不该接?”代赋这句话说得我愣住了,他打电话来,我接了,他很意外?
“不是,算了,不说那些,你和我弟,怎么回事?这都两次了。”代赋边说边吃,看起来饿得狠了,“也没加上个微信?”
我摇头,思考着措辞,道:“下次有机会见面再加也不迟。”
代赋顿时瞪大了双眼:“下次见面?你俩见过几次了?”
“巧合遇到而已。”我摇头,追问,“你们住在一起吗?方便给地址吗?”
“是住一起,但是凭什么我得当你和我弟的传声筒?”代赋把筷子拍桌子上,“越想越生气,我今天刚好休息,出来陪我逛逛,你把东西带上,我给他。”
这是挟恩图报。
我有些后悔没找理由加上代政微信了。
我没必要调查代政,从调查结果上交给他这本用来缓和关系的物件。
随意调查一个人的隐私怎么都是不礼貌的。
但……
“东西目前不在我手里,还是半成品,没办法下午就拿给你。”
代赋:“……”
他的脸迅速地扭曲了一下:“你自己做的?”
我否认:“不完全是。”
“操……”代赋看起来很想摔筷子,“那等你拿到再找我吧。”
我点头:“谢谢,麻烦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对代政的哥哥进行一些简单的关心:“你怎么就吃了泡面?”
“懒得等外卖了,这是最后一包泡面,一会儿代政回家让他订外卖吧。”代赋放下筷子擦擦嘴,“还有事吗?”
“怎么不做饭?”
“不会。”代赋道,“也懒得学懒得做,想吃饭了回家吃,还能看看爸妈。”
这时背景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代赋立刻道:“没事挂了吧,我去刷碗了。”
“等等……”我阻止不了代赋挂电话,再打过去,代赋没有接。
代赋代政住在一起,能不需钥匙就能开门的,除了有钥匙的代政,还能是谁?
出了口气,算了,挂断就挂断吧。
周一上班,上午还好,一切正常,而下午,不正常的地方来了——发现同事看我的眼神很怪。
所有人都很正常地和我打招呼,眼神却是无法遮掩的好奇和探究。
不对劲。
坐回工位,我摸出手机,点进了公司的大吃瓜群。
吃瓜群的建立非常招摇,某天公司内网头条公布了一条连接,点进去后便是吃瓜群,需要输入工号和姓名才可进入。
进入后,这条消息就消失了。
而群则会真实地存在于手机中。
所有人统一默认头像,看不见微信号,无法截图,无法分享记录,每周一零点随机重制所有人群内昵称,销毁本周内的所有聊天记录,技术部后台看不见姓名和工号,也无法恢复聊天数据。
我私下调查过技术部的同事,但大家嘴都很严,互相包庇,我没能问出结果。
思考过后,我作罢了。
工号和姓名让这个群不会向外部公布,而每周更新的机制让所有人的马甲悟得严严实实,我混在里面偶尔说话,大家也没发现端倪。
这是一个探查公司动向的好地方。
当然,少爷对技术部的“突发奇想”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每个人当月的工资都被扣了一半,但群却没有被取缔,甚至群里还冒出来几个吃瓜分群。
这也是我怀疑少爷也在群里的原因。
aaa批发皮带:【大总管——】
炫酷的一条:【卧槽,原来大总管是闷骚啊!】
手机侠:【我以前以为大总管是闷,原来他只是没骚给我们看……大家都是同事关系了,骚给我看怎么了?】
银白的黑:【谁说不是呢,我从来想过大总管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天上星:【我本来不信同事说的,直到他发来了链接……我才发现,大总管火咯!】
newng:【所以跟大总管跳舞的那男的到底是谁?】
aaa批发皮带:【是男同——】
淘汰狼:【爱上大总管了怎么办?】
名侦探嗑男:【所以说,真相只有一个!】
轮回不停游轮还在海上:【我终于可以大声说出我爱大总管了!爱上大总管根本不需要理由!大总管就该有人爱!】
一碗水杯:【等等,难道我的cp要be了?我之前一直觉得大总管和少爷特别好磕……】
名侦探嗑男:【是的,我也……】
东厂厂公:【大总管和少爷?为什么?他俩不是挺正常的同事关系?】
九五之尊:【我觉得也是,他俩分明是俩直男】
aaa批发皮带:【你们俩怎么回事,他俩,竹马竹马!管家!少爷!助理!总裁!全能管家和霸道总裁!这不都是嗑点吗?你怎么知道他们从小到大没有同吃同睡?你怎么知道他俩没背地里偷偷上床?你怎么知道他俩演得像直男就真是直男了?】
炫酷的一条:【不懂他俩嗑点的有难了,你俩才是男的吧?】
东厂厂公:【直男是没有社会地位了吗?】
兴欣之火:【……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还有这种关系?】
图书馆之光:【你是不是新来的同事?】
银白的黑:【周五之前我也没想过大总管还有这一面啊!】
newng:【周五之前我也没想过大总管还有这一面啊!】
轮回不停游轮还在海上:【周五之前我也没想过大总管还有这一面啊!】
九五之尊:【……】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楼上兴欣之火别说了,注意这个群别说任何能透露自己身份的话。】
名侦探嗑男:【大总管抛弃少爷,投入新男人的怀抱了!这一出戏,叫做天降打败竹马!】
下午两点:【可是大总管和陌生男在迪厅跳探戈,真的很那个……】
我修多情道:【男同不男同的,不如再来欣赏一下我大总管的美貌!】
我想把群封了。
我和少爷有不了一点床上的关系。
我是直男,少爷也是直男,少爷下周六就要和梅馨领证了!
我点进去群友发来的链接,跳转到了另一个app,号主我不认识。
镜头离得很近,应当是靠近中心的人拍摄的。
镜头里,两个身材高大,面目英俊,风格迥异的男人正跳着探戈。穿着西装的男人看上去攻击性很强,双目近乎失礼地盯着衬衣男,完全没有舞蹈要求的礼貌性回避,双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兴奋,穿着宽松卫衣的男人则豪不示弱,无论是抬腿做一字马还是反复勾起小腿在对方双腿间进出,无处不是撩拨。
我:“……”
里面这个满脸兴奋的人是我?
西装男捞住卫衣男的腿,像要控制他,紧接着卫衣男借势而起,西装男略有错愕,却仍稳稳不动,带着人转了半圈,才顺着力道把人放下。
我:“……”
没眼看了。
我拒绝承认这是我。
除去代政开始时的撩拨外,整个视频几乎从头录到尾,包括我立刻松开手,离开人群。
我这才看见,那一瞬间代政脸色骤变,从亢奋得意变得失望尴尬,愉悦骤而转向愤怒,全然无法掩饰。
两个人肢体语言丰富,触碰摩擦无数,我在今天却完全无法回忆。
回忆那晚,只记得舞蹈时的征服欲和小包厢里的解释。
视频点赞几十万,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了评论区。
【他们看起来像上了八百次床但其实互相暗恋的炮友】
【本人探戈跳了十多年,这俩人跳的挺菜,但是性张力好足,表现力拉满了……诚邀前往本人主页围观舞蹈练习视频】
【帅哥,帅哥,给我帅哥……】
【已经一晚上了,怎么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还没有送到我手上?】
【夜店跳探戈,谁教你俩的?】
【在现场,这里有一段没录上,穿卫衣的哥们还撩了西装酷哥,上面衬衣扣子是他解开的……】
【最后那一幕好像被老公气死的老婆】
上了八百次床的炮友?性张力?撩?老公老婆?
这都是什么词。
我知道现在年轻人用词喜欢夸大其词和语义乱用,但这么说还是有点过分了。
我和代政只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但是没有解释的必要。
按照这些人关注重点的能力,他们大概只看得见“我和他只是认识而已”中的“我和他认识”,进而想象成“我和他很熟悉”,等于“我和他已经上过床了”。
我揉了揉眉心,还不如视而不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我到公司总群发了一条消息:【马上要到儿童节了,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家里有孩子的同事可以到总裁办找鹿鹿登记,我送大家一些小礼物。】
公司大群立刻不断闪现出“谢谢智哥”的留言。
唯独鹿鹿含泪说收到。
鹿鹿尚未结婚,仍是单身。
我又点开鹿鹿的私聊:【明天中午之前把统计结果给我,喝什么奶茶?】
总裁办-张小鹿:【芝芝莓莓,谢谢智哥!】
我:【一会儿自己下去拿】
总裁办-张小鹿:【好嘞,收到~~】
再点开吃瓜群,果然风向已经变了。
aaa批发皮带:【从未想过没有孩子居然也会成为我痛苦的根源……】
图书馆之光:【+1】
轮回不停游轮还在海上:【+1】
银白的黑:【+1】
音乐之癫:【不过没关系,大总管的恩情是一时的,孩子的痛苦是一世的!】
壮哉民乐:【嘿嘿,本人就笑纳大总管的礼物咯~不知道今年大总管送什么礼物,好期待。】
空荡荡的卫生纸巾:【还是大总管好,没事就喜欢送员工福利,上次还是过年呢,大总管发好多红包】
名侦探嗑男:【我强烈怀疑大总管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太上老君说全都杀了:【卧槽……哥们你……】
东厂厂公:【大总管会做这么明显的事?】
银白的黑:【都很有道理……】
扮演的王子:【别想了,送到大家手里的礼物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我松了口气。
刚处理完这次的舆论风波,少爷过来敲我办公室的门,满脸写着八卦:“周五什么情况?”
我:“……”
别人我可以糊弄,少爷却不能。
我无奈解释道:“一个见过几面的朋友,在开我玩笑。”
少爷不信:“之前追你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你和谁关系走近过。”
我和少爷一同长大,我见过少爷许多故事,反过来少爷也是一样的。
我道:“普通朋友,我们谁也没有追谁,他还小,孩子心性。”
少爷仍不信,但已不再追问,而是道:“儿童节礼物的钱你从我账户划,算我送的。”
“好的。”
由于各家孩子年纪不同,我想了想,决定送西点屋代金券。
这样具体送给孩子什么东西,就不需要我来想了。
就在我以为夜店探戈事件就要过去的时候,代赋对我进行了私聊轰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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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弟】
【到底是】
【什么关系!!!】
【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都在首页刷到你俩的视频了!】
【你不说话我就要去拷问代政了】
我装作没看见。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拷问代政和我有什么关系。
直到此刻,我都没想过,这一周会有多少事等着我。
先是周三,柳燕发来了居总同意合作的消息,周四居总会来公司签正式的委托合同。
少爷这段时间的忙碌终于有了确切的结果。
我们都松了口气。
老爷还特意打电话来夸了少爷,让少爷周末回家吃饭。
老爷知道少爷定下结婚日期的事,在电话最后,说:“这次小馨身份不同了,你多照顾她点,别让人家心里不平衡。”
少爷满口答是。
梅馨身不由己,我们都知道。
可自从她母亲病重时开始,她就身不由己了。
我叹气。
随后是周四。
上午居总来签约,下午居总还有别的安排,只和我们在一起吃了午饭。期间我和少爷没时间看手机,以至于下午回到公司,一切都来不及了。
卡斯马中法混血,长得精致又漂亮,安静坐着时,是个完完全全的芭比娃娃,但只要他有肢体动作和语言……
唉,毁了。
卡斯马:“美女,虽然我现在久居法国,但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个纯粹的中国人,你看,我中文说得特别好吧,都没有口音……我和邵烨的关系也非比寻常,比如我今天可以直接把你带到他办公室,前台和总裁办都拦不住我。”
少爷办公室的门没关,我们才走进办公区域,卡斯马清朗的声音便已经填满了整个区域。
总裁办也能听得很清楚。
尤其此时他们为了听八卦,没有关门。
卡斯马说得投入,没发现我和少爷回来了,边夸边打听对方的八卦:“唉,美女,你真的太美丽了,我在法国见过了太多的黑人,此时看到你,我感觉我被治愈了,你的肤色就是最洁净的白雪,双眼是最纯正的黑曜石,还有你那瀑布一般的青丝……哦天,居然是邵烨得到了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方便告诉我吗?”
卡斯马头发是深棕色,带着自来卷,留得偏长,加上他身上图案鲜艳的衬衣,完全是一副浪荡公子哥的形象。
起初我不知道卡斯马口中的美女是谁,只能确定这是他从楼下带上来的,不是总裁办的员工,很大概率是他搭讪的成果。
可在卡斯马向我们打招呼的瞬间,这位美女回过了头。
是少爷的前任,钱子莹。
坏了。
梅馨还在公司。
我立刻转头看向少爷,果不其然发现少爷的脸色极其难看,显然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是谁。
我和少爷的脸色变得太快,卡斯马想看不出来都难:“呃,怎么了?我已经知道她是你的宝贝了,我不会……”
“闭嘴!”少爷打断卡斯马的话,没有和他纠缠,而是对钱子莹道,“你过来做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把卡斯马拉走,顺便再关上门,再差也得把总裁办的门关上。
但我不能。
总裁办还有人得听解释。
钱子莹泫然欲泣:“邵烨……你说分手的时候,我没有同意……我正在你给我安排的剧组里拍戏……我出不来,你知道的……你说这个机会特别难得,我也想好好把握……”
少爷断然道:“我有随时终止关系的权利,无论你是否同意,我们关系在我通知你结束的瞬间就结束了。卡斯马带你来我办公室,那是他不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立刻,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