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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臣不是小孩子了啊!”女帝没防备他忽然翻身压上来,骤然对着他放大的脸失神了片刻,又笑了起来,“是要做什么呢?”她轻笑道,“因为已经长大了所以要证明给我看么?”
原来少年时候的盛气在旁人眼里是这样的,她不禁想起来旧事,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是,臣要证明给陛下看,崔侧君能做的,臣也能做。”
“你太年轻了,竟宁,你才十五岁。”她放柔了声音,“你才见过多少情爱呢。”若崔简那样的,枯寂在深宫里算什么好呢。他是不得不进宫的,但是眼前这个少年人,大约还是更适合在漠北的草原上纵马驰骋,风吹草低,流星飒沓,多好啊。
“臣马上就要十六了。”少年人的眼睛灼灼地盯过来,“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他身上是淡淡的青草香气,混合着少年人特有的热烈,逐渐压下来,裹在女帝周身。
“是要说……”她的指尖顺着衣襟中缝而下,勾在了少年人束腰的宫绦上,“我们赵小将军已经是个男人了?”他腰身劲瘦,独属于少年人的纤细尚未退去,宫绦一束便格外地显出那线条来。此刻教女帝勾了宫绦,越发地看出宽肩窄腰,极是好看。
“是,陛下,臣也是男子,并且,臣心悦陛下。”竟宁忍着被女子调戏的耻感,认真地跨坐到女帝身上,“您太不设防了。”
女帝轻笑,没等他继续动作便勾了他的腰身吻了上去。少年人必然是没经历过什么情事的,此刻大约是始料未及,只讷讷地半张着嘴贴在女帝唇上,半点不知道进攻。女帝不由得更觉得可爱,空出手臂搂了他的腰身,只以舌尖挑在少年人薄薄的唇上,不一会儿便滑了进去,勾着他的舌舔弄起来。
少年人如坠深海汪洋,被这浪潮勾了魂去,本能地闭紧了双眼,攥紧了女帝的袖口。
她的手指只在腰侧轻轻打圈,挠痒般若即若离地勾着少年的身子,教他胸口空虚,只想往前挺腰过去,抱紧了自己的心上人,恨不能将面前的女子揉碎在怀里。
快要被这潮水吞没了。
乌篷船在水中央抖了一抖,惊走了池中锦鲤。
过了片刻,女帝才收了手看他,“竟宁,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靠在乌篷船的船舱上,明明她才是被压在下面那一个,可是竟宁此刻只觉得自己还是先前被她以怜爱看待的小孩子,不禁有些羞恼了,“臣当然知道。”
三月三,祭高禖,青年男女相会游春,求祛灾辟邪、子嗣丰实,也求男女之爱。
他学着女帝的样子再次吻下去,这次他先抱上了女子的腰肢,从背后将她困在怀里,才含了她抹了口脂的唇。他不敢用牙啮咬,只敢含在嘴里轻轻舔舐摩挲,吃净了她唇上的那点胭脂,才敢让舌尖探进女子口中。
女帝的身子慢慢滑到了船底,只能曲起膝盖迎合乌篷船的狭窄,却被竟宁误以为是要溜走,越发地搂紧了,随着女帝一同沉在船底。
舷板外的水声听得格外清晰,只隔着几层木板,水面拍打的声音直如响在耳边一般。
“唔……竟宁……换个方向……”女帝伸着手臂抵住船舱,“船要翻了……”话一出口,他这才发觉女子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听得人心中黏腻,止不住地悸动。
她的身子被压在船底,鬓发散乱,珠钗也脱了几支,柔柔地看着他。
“快起来,别压翻了船。”她推了推身上人,少年人似是呆住了,被她一推才回过神来,讷讷地直起身子,由着女帝爬起来。
“陛下,臣不是……”少年人红着脸,有些羞了,又像是有些愧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臣没想要轻薄陛下……”
“怎么,做了还不敢认了么?”女帝失笑,“还是没经历过这等事,怕了?”她刚被吊起了兴致,要此刻丢了开去实在有些不舍,“亲了一下而已,你不是说崔简能做的你都可以么?”这是存了心想逗一逗少年人,他毕竟年轻,面皮薄得很。
春日里细碎的凉风从水面上掠过,在船舱里打了个转,也没能消去少年人脸上的燥热。
她忽然就觉得,若能长久地和他在一处,也是很好的。
“臣真的可以吗?”
少年人的眼睛星辰一般,却带了几分怯色和犹疑,连声音都有些不确定。
这下点头可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很清楚,少年人心思太纯粹,若就此点头,他大约一生都要赔进去了。如果没有做好负责的准备,绝不可以。既是为了眼前的少年郎,也是为了她和他父亲一同长大的情分。
但是。
“自然了。我又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竟宁呢。”
前头的人已经回不来了,不如怜取眼前人。
春日不过三月深,到了四月就要结束了。
她轻轻环上少年人的腰身,柔声道,“你想怎么做呢?”
竟宁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贴过来,“像刚才那样的,臣还想要。”他的神色认真到有些可爱,灼灼地和女帝四目相对,“陛下,再给臣一次好不好?”
“好……今日都依了你。”还是个孩子啊,女帝无奈,探出脖颈,凑上去亲吻怀里的少年郎。双臂收紧,少年人略显纤细的身躯伏在身上,很快便贴上来,将温厚的热度透过春衫传过来。
年少春衫薄,满楼红袖招。
他去年凯旋时应当也是这样吧,不知多少女娘将他作了梦里佳人呢。
小船摇摇晃晃,逐渐往湖心漂去。
逐渐熟练的唇舌交缠下,少年郎似乎有些不满,手收得越发紧了,在女子后背上下摸索,揉乱了轻薄的春衫。在水面的涟漪声里,他的呼吸越发地沉重了,熏热了女帝的侧颊,“嗯……唔……”
竟宁的睫毛很长,羽毛般扑闪起来,半掩住了眼珠。
“竟宁……”女帝引导起少年人的手走到衣带处,“不多做些么?”她竟然还有心思调笑,一手解了少年人的宫绦,散了外衣,让吻沿着少年郎利落的下颌线走下去,扫过耳畔,落上侧颈,直到男子的喉结。
硬硬的,还有些微的细汗。
女帝轻咬上去,舔弄唇舌一般亲吻起来,“别紧张……”她轻声安抚道,由着少年郎解了她的外衫,松了内里的衫子,亲吻起眼角耳尖来。
领扣不一会便松散了,只剩下内里的中衣还好好挂在身上。
少年人近乎虔诚地吻上女帝的脖颈,他不敢凭着本能吮痛了心上人,只敢轻轻含住一小片雪肤,以舌尖轻舐后又放开,再落上其他地方。
“陛下……”他无意识地唤起心上人,扯掉了女子束衣的绦带。和他的不同,女子用的绦带是浅青色的,流苏上还装饰了碎玉珠子。衣带松解,衣襟敞开,半掩半露出女子的身躯,看得他脸色几乎要滴出血来。
“只是看着么……”女帝轻笑,引了他的手覆上胸前,“说了呀,今日都依着你……”少年郎的衣襟早被女帝打开了,露出筋肉线条分明的胸膛来。
哎呀,确实有了些大人姿态了。
女帝不禁抚上已经很有些宽厚的胸膛来。那上面已有了些汗珠,想来是少年人初尝禁果,总有些紧张。她的手指轻轻扫过去,少年人的身体上还有不少旧伤疤,早愈合了,只留下几道裂开的白口。也是,他十三岁就被父亲带上了真刀真枪的战场,总要留下些痕迹的。
少年将军的身子不防缩了一下。
“冷了么……?”
“不是……陛下……臣是……”他忽而吞吞吐吐起来,脸上的血色几乎要溢出来了,不禁难为情地低了低腰身。
硬硬的,想来他已有些忍得难受了。
“交给我好不好?”她柔声笑看他,“放松些……”女子的手指松了他的亵裤,几下便探进了腿间,轻轻抚弄起少年郎的情欲来。他还是初次同女子一处,又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今日便格外难受些,从前刚晓了人事,也自己用手疏解过,可今天那双手是她的。
他只是想到这件事便更胀得难受了。
女帝的手时而揉捏时而抚摸,一寸寸地握过他高挺的茎身,掌心又盖上蕈头,拭过了吐出的清液,又再回过去轻轻挤压肉茎。
“唔……啊……陛下……”他的颈子拉长了,下颌上扬,漏出些粗重的喘息来,“陛下……”少年郎的手没了章法,在女子身上胡乱地抚摸起来,不时压过胸前那两点果实,激得女子身下也流出热蜜。
“竟宁……”她忽地停了手,少年郎骤然没了爱抚,有些失神,“竟宁……我想要了……”她似乎也被少年人影响了,面上露出几分海棠姝色,竟有些害羞起来。女帝手上握着竟宁的情欲,引到了腿间,“帮我解了裙子好不好?”
哪有不好的。
少年郎急急匆匆生怕女子改了主意,连扯带拉将裙带亵裤一应袢带都解了,拨开裙与裤,露出女子最私密的身体来。
她引着那份纯粹的欲望走到腿间,轻轻推了进去。
被温热濡湿包围了。
和她一样,温柔可亲的触感。
少年人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啦……竟宁……动一动……”她柔柔笑着引导少年人进一步动作,双手从背后环住少年人的身躯,沉沉地落到了船底。
水波击打的声音响在近旁,小船轻摇,晃开一池春水。
算了,翻了又如何呢。
待赵家人发觉竟宁已不在燕王府时已过了正午宴息。燕王见他们面有焦色,只一面地安抚了,笑道:“怕是竟宁在园子里迷路了,遇上了什么贵人呢,我着人去寻便是。”他话说得委婉,但赵殷毕竟同他们一起长大,已是知道了,就说,“既然遇上了贵人,也不必再寻了,只盼我家小子别做出什么失仪之事来。”
“失不失仪还要看贵人裁夺。”燕王总是笑眯眯的,他肖父,生了一双桃花眼,正是笑时显得含情脉脉若即若离,便此刻看着赵殷一个男人,也显得极尽温和,“赵都督放心。”
却说此刻竟宁正与女帝在船舱里温存,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刚通了人事,虽是喊着腰酸,到底是没休息多大会便又来了一回,此时已经是连身子也直不起来了,在女帝怀里闷闷地嗔道:“怎么陛下就不累呢……”
女帝被他压在船底,衣衫凌乱,罗袜绣鞋全在船底散乱着,“我若是睡去了,咱们可怎么回去?叫人见了,还要以为你是擅闯禁苑的刺客,将天子也轻薄了去。”她轻轻捏了捏少年的鼻尖,“现在可满意了?”
“不满意。”他竟显露出些骄纵脾气来,“臣生气,陛下不定回宫了怎么和崔侧君好呢,臣却又不晓得要几年才能见着陛下了。”
“今年年末我召你回京好不好?只是这样就得要你父亲留在漠北了。”她轻声笑,“你和他商量好了再给我递折子。喏,请安折子也可以多递几份。”女帝抱紧了怀里的少年郎,“我想看。”
“那臣多给陛下写。”他没什么心思,听了便开出花来,“陛下可一定要批复啊。”
“好,我必定要回的。”女帝情潮刚退,此刻说什么都无有不应的,只揽着这干净纯粹的少年人,躺在船底说些枕边话。少年郎的胸膛温暖得很,靠在怀里也不算单薄,“竟宁……”她想了想又觉得这要求太难为人,终究是闭了口。
“陛下……?”少年郎全然不解其意,但他也有话要说,“陛下把珠钗赐了臣好不好?我……臣想要点陛下的东西,去了漠北也能时时刻刻如见陛下。”
她原本也想换信物的,此刻却让少年人提了。
“珠钗有什么好,没得戴不得还摔碎了,”她柔柔笑道,“将这玩意儿拿去岂不是更好?”她从身下拽出那根天青色的绦带来,上面还串了珠玉串子同铜钱大小的凤纹玉璧。
束腰绦带乃是贴身之物,自然比珠钗更亲密许多。
“陛下可别反悔啊。”
“我有什么好悔的,只是你拿了我的绦带,我可用什么来束衣服呢?”她诱导起少年人,“你得赔我一根。”
“臣明白!”少年郎欢欢喜喜抽了自己的宫绦,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早知道臣今日就挑个好些的了……”
“是不是觉得赏花宴无聊随便穿的?”女帝早猜了个七七八八,“你呀……”她实在无奈,“我阿兄不在意这个倒没什么,只是万一叫有心人拿了把柄去可如何是好?不过也罢,”她窸窸窣窣找起衣服来。
“我护着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