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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郎一路快走,很不容易地又走到了那帐篷前, 叫着方二娘的名字。方二娘刚刚把女儿叫醒, 喂她喝了些稀粥,出去以后却看到丈夫脸上激动得发红。
“二娘, 此次又要靠你了……”赵五郎激动地说道。
……
平民们已经在新政府的安排下一步步地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或许是对于他们更美好的生活。
但人和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此时, 在距离皇城并不算很远的地方,脸上的皱纹挤出了深深沟壑的冯太尉正阴沉着脸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一位翩翩公子,此人看起来年轻,但实则竟然是大凌朝最有底蕴的世家之一,谢氏的未来家主,谢茗。
这位谢公子那是如今的谢氏家主之孙,虽然年轻,但看起来非常稳重。已经可以单独做事了。
谢公子脸色亦是不好:“莫非这位新的陛下真的要收走所有的地契?”
冯太尉拿手指敲了一下桌子,他年纪已经不小了,看事情当然比这年轻人要透彻许多:“若我们没有法子阻止她,那她必定是要收走的,抑或者不用收走,仅需将所有人手中之地契作废即可。”
谢茗淡定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冯伯父,那你说该怎么办?”
冯太尉沉默了。
他能说他也不知道吗?
在整个洛安城中,冯太尉或许是消息最为灵通的人了他手上甚至还有从那些平民手中偷偷买来的异界物品,譬如说那暖贴,如今流通的市场价已到了30两银子一贴,再譬如说那吃起来都是肉味,虽然对于富豪来说不算非常新鲜,但听说保质期有一两年的午餐肉,简直是天选军粮!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说明了,新登基的这位女帝绝对不是他们之前能够理解的任何势力。
冯太尉端起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如今我等均已被撤职,想来女帝陛下必定会派出许多官员来接手我等的公务。此刻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谢茗追问:“那若是万变也没用呢?”
冯太尉微笑:“那边让她见识见识民变……”
两人对视着,谢茗也似乎利落地收起了自己的那一点焦躁,和冯太尉一起对着喝茶。
过了一会儿,冯太尉家里的老管家突然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刚刚得到消息,卢氏家主似乎被女帝陛下的人抓捕了起来。”
冯太尉:???
谢茗:???
两人脸上皆是出现了错愕的表情,毕竟那卢氏家主虽然没有实权官职,但好歹也是被封了侯的,怎么会被抓捕了起来?
冯太尉便道:“你且细细说来。”
老管家便将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听闻抓捕他的罪名是什么扰乱社会治安罪,卢氏家主写信邀请了各个军队前去碎巫山讨伐女帝,但女帝陛下在碎巫山连着展示了三日他们的武器,因此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敢同女帝陛下开战,全都原路返回了。但返回之前也都跟女帝陛下手下的臣子有过交流,据说卢氏家主给各地军队所写的信便是那证据……”
曦国所做的军事演练冯太尉早已听说过了,一开始他当然不相信会有威力这么大的武器。现在已经完全不怀疑了,那可是仙门的另一面!
虽然今日上朝女帝陛下并没有说他们那边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但光是躺在地上的那十几个大臣都已经说明了很大问题了——想要和这位陛下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只能软刀子割人。
谢茗却没有太懂:“可卢世伯……卢世伯不是一般人。”
或者说卢益荣这人跟他谢茗性质是一样的。
他们所依靠的并不是自己的才学,也不是自己的武力和功劳,而是依靠着家族,这庞大的不知发展了多少年的家族成为了他们的底气。
而现在刚刚登基的女帝居然将卢益荣给抓了起来,别说他犯了什么罪,若是在以前,即便他犯了罪也不可能这么草率地就抓起来了,还是那句话,他可是世家家主啊!
冯太尉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年轻人:“或许女帝并不在意这些,女帝在意的只是卢家主给她添麻烦了。”
谢茗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因为女帝现在所做的这些恰恰说明了她似乎无所畏惧。
怎么可能?!皇帝怎么能不畏惧世家呢?在本朝刚开国的时候,世家女可是连丞相家都看不上的,不愿嫁那便不嫁了,如今……
冯太尉道:“谢公子,敌不动我不动,如今这位陛下并未露出任何缺点,我等是无法的。”
谢茗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被安抚下来了。
他站起身来告辞,回到了自己在洛安城的宅子里,像他们这种世家大族其实就相当于古代的财阀世家了,全国各地都有宅子,且宅子占地非常大。
谢公子开始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位女帝陛下——当然,他现在还不想搞刺杀这一套,毕竟真的刺杀的话那便是最后的办法了。
谢茗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准备一份厚礼,带着这些礼物前往了齐府。
谢茗以前跟齐晋算是同窗,不过他当时瞧不上这个书呆子,跟他没有过多交流。
不过谢家的名头还是挺好用的,还不到半个时辰,谢茗就见到了齐晋,齐晋穿了一身普通的便装,彬彬有礼地对他拱了拱手。
于是谢茗便上前与他互相吹嘘了一番,前者说齐兄当世豪杰,忠君爱国,谢某佩服。后者说谢兄才是人中龙凤,万人所不及也。
吹了好一会儿后,双方都吹得小脸通红了,这才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开始正式的谈话。
谢茗试探地问道:“不知齐兄与当今陛下是否相熟?”
齐晋扫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放着的鲁迅文集,微微一笑:“不算熟,但大抵是有些熟的。”
谢茗:“……”
谢茗并没有经过“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的洗礼,此时只觉得齐晋这家伙精神不太正常,说话奇奇怪怪的。
谢茗拱起手对着皇宫那边虚行了一礼:“在下也是第一次听闻凌朝的新圣人竟是女帝,不知女帝陛下是个怎样的人……”
假如这个世界再发展个几百年,那谢茗现在的行为就非常失礼,要是皇帝在乎的话,可能会把他治罪。但在现在这个时代。因为皇帝新登基而四处打听的人的确不少。谢茗的行为算不得是十分突兀。
齐晋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其实他和章慈的确一点都不熟,两人之间的交流也就是有关于工作和一些曦国常识,但是齐晋早已经明白,章慈这皇帝做的绝对和他理解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