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潮汐(骨科 GB)

不许他去清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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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直看着我呀?”她又笑。

偷看被人抓个正着,赵楚耘噎了一下,马上错开眼,欲盖弥彰地说了句:“没有。”

“哎,看也没事,我又不收费,”她一手拿着勺子,托着下巴,说:“对了,你昨天晚上……”

赵楚耘心里一沉,知道还是是逃不掉,她终于忍不住要说了。

但没想到她接着说:“你昨天晚上没怎么吃饭吧,管家和我说你最近总不好好吃饭,有时候喝点汤就兑付了,这可不行呀。”

怎么是这个?

赵楚耘愕然地看向她,这种问题他从前一般不会回应,但兴许是过于惊讶,他喃喃道:“我不饿,也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啊,现在换季,不吃饭免疫力下降会生病的,”她说:“我一会儿吃完饭就要走了,快年底了,最近是真的有点走不开,你要照顾好自己。”

“今年忙完,明年我会少安排一些工作,没必要的就不接了,那么多通告跑来跑去也没意思,还是省下时间来陪你好。”

“没这个必要,”他垂眼,“你工作要紧。”

“现在什么工作都比不上你要紧。”她笑得更甜了,越过桌面握了一下他的手。

两人吃完饭,赵楚月果然没有多留,换好衣服就匆匆上车离开了。

只不过在临出门以前,她还是抱着他,在他脸侧亲了一下,执着地说了句,“爱你。”

她还没有放弃这种无聊的把戏,赵楚耘不置可否地任她抱了。

随着一声门响,空旷的屋子归于寂静,他站在门前,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心里有种诡异的、难言的失落,他下意识走到窗前,想看车子开出院子的背影,但刚迈出一步,他就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停住了脚步。

这不对,这样不行。

他开始拼命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看书、看电影、运动、睡觉,他难得有一整天安排得这么满的时候,全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思绪空闲下来。

不过这个计划并不怎么奏效,赵楚月走了,但只两天之后,她又回来了。

她还是大晚上赶回来的,风尘仆仆进门,和上次一样,两人几乎只是对视一眼,就马上滚到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她行程比上次还紧张,第二天天还没亮,四点多就出门离开了,好像折腾着跑这么一趟,就是为了这事一样。

赵楚耘躺在床上听她离开的声响,疲惫地想,这真是很奇怪,明明赵楚月也不是个纵欲的人,她向来只把性当作消遣,特别忙不开身的时候,睡觉和做爱她肯定选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也是一样的,赵楚月隔几天就会回来一次,白天晚上不固定,待多久也不固定,唯一固定的是,他们一定会做爱。

只是赵楚月在床上变得温柔又话少,前戏做得充足且漫长,既不会随便咬他,也不标记成结,楚耘掉进她手里,基本上一小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再清醒,就是第二天的事了。

但唯一不好的就是,赵楚月不许他去清理了。

那些失去意识的次数暂且不算,有一次做完时他还醒着,屋子里暖气烘着,赵楚月把他抱得很紧,他浑身是汗,难受得推开她就要去浴室。

“干嘛呀,你不累吗,明天早上再说吧。”她拉着他不许他走。

“这样很不舒服。”他坚持。

“看来你还是有力气,”赵楚月说着,起身又把他扑倒了,“那再来一次吧。”

于是赵楚耘也就没精力再提什么清理的事了。

只是这种腿间黏腻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受,他第二天总是会醒得很早,洗澡之后清爽的感觉才能让他松一口气。

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心血来潮的怪癖,但赵楚耘也只能暂且无奈地接受了。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赵楚月每周都来,最长的一次间隔也不过五天,到过年时,赵楚耘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荒唐的生活。

甚至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对外界对渴望在慢慢减淡,取而代之的是,他想和赵楚月待在一起。

不仅仅是为了上床,只要两人处在同一屋檐下,他就会觉得安心,而赵楚月超过两天不出现,他就变得烦躁不堪。

这太奇怪了,赵楚耘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关久了,心理出现什么问题了,就像那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之类的。

他清楚人类是庸俗的感官动物,肉体上的享乐总是很难抗拒,会吸引着意识一步步走入深渊。他像是慢慢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自我,一个顺应本能,一个承载理智,清醒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但所幸他的理智尚且存在,还在顽强地抵抗着这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