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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处的禁制刚被触动时,方流云就醒了。
他刚刚坐起来,就看到了进来的人。
程如风裹着一件从头包到脚的黑斗篷,踏月而来。
方流云怔了一下,连忙披了件衣服,才起身行礼,“程真人。”顿了一下,又道,“真人若有什么吩咐,只管用铭牌唤我就是。怎好半夜屈尊前来?”
程如风笑了笑,道:“虽然我不打算参加什么合欢宴,但方师兄费心替我准备的衣裳,当然要先穿给你看一眼。”
她抬起手,轻轻解开了斗篷的系带。
黑色的斗篷缓缓滑下,里面是错落有致层层堆迭的浅紫色轻纱,如云似烟。
面料轻薄得能透出少女如雪般细腻的肌肤,精致的银色绣花却又恰到好处地遮住最让人心痒难耐的敏感处。
程如风缓缓向方流云走来。
优雅地迈着猫步,有如t台走秀的顶级名模。
动作间酥胸长腿,纤腰盈盈,在轻舞飞扬的紫纱中若隐若现,淋漓尽致地展现着完美曲线的同时,又营造出女人特有的神秘与性感。
如漫步云端般空灵梦幻,又透着令人血脉贲张的极致诱惑。
方流云不由得僵在那里,根本移不开目光。
只觉得全身都开始发烫,血液有如岩浆,无法控制地向下身涌去。
他喉结滑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声音喑哑,“真人……”
程如风已到了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止住了他后面的话,柔柔地问:“好看吗?”
方流云点点头,“好看的。”
程如风便笑起来,声音却愈轻了,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呢喃,“方师兄在准备这身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就在暗挫挫地想着我穿上会是什么样子?”
方流云的身体瞬间又僵住了。
这跟之前的僵又不一样。
一直以来苦心遮掩的那点小心思,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直接被掀开了。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骤然间被暴露在烈阳之下的阴暗虫豸。
一时间什么都绮念都不再有,充血的部位都从下身变成了双颊。
又愧又窘,手足无措。
程如风却好似没有看到,继续问:“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好看,还是我现在的样子好看?”
方流云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却又不敢不回答,连声音都微微发颤,“真人现在的样子更美……”
“诶,好开心~”程如风撒娇般在他身上蹭了蹭,却又道,“可是啊……你怕什么?”
是啊,怕什么呢?
不要说想象意淫,就算直接勾引求欢,欲灵宗么,这种事算得了什么?就算她成了金丹真人,也总不会因为这个就杀了他。
但偏偏在她面前,就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知道吗?”程如风把他按到床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令他微微仰起脸,“方师兄这样子,就像……当年……在大殿里……叫我‘不要看’的时候……”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断断续续,几不成句,但方流云却好像真的被带回了那一天,那一刻。
所有的低贱与不堪,被人用最粗暴的方式,硬生生撕开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方流云闭上了眼。
程如风低下头来,在他眼皮上轻吻了一下,“可是,为什么不让我看?我觉得这样的方师兄……真是美极了……”
让人忍不住想狠狠的欺负一下呢……
方流云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他的睫毛很长,程如风又贴得近,只觉得皮肤被他睫羽扫过,微微的痒。
她忍不住整个人都偎进了他怀里,轻轻磨蹭,带着鼻音问:“方师兄是不是早就想要我?一直忍着,是在怕辰师兄吗?”
“不是。”方流云深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来看着她。“之前……想当然是想过的,毕竟翠华峰也没别的女弟子。”
他指导她修行,替她调香,调派物资,安排生活……处处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留下标记,只等她长大到能吃的那一天。
“但是……你不一样。”
方流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的。
她跟他不一样。
跟所有的欲灵宗弟子都不一样。
她看着更高更远的天空。
而且,她有潜力飞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他想成全她。
就像成全另一个自己。
所以,所有不合适的念头,就都变成了亵渎。
不必别人开口,他自己一一掐断了。
但是……他真的没想过,她会再回来。
出去的是小珍珠,回来的已经是程真人。
她远比他预想的飞得更高,光华耀眼,吸引着所有人的注目。
她结丹了。
原本的笼子,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再算是桎梏,只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
但对他来说,依然是那个阴暗的泥潭,他深陷其中,污浊不堪。
还有什么可想的?
他那天对辰辉说的,都是真心话。
看她身边现在都是什么人?
他算什么呢?
他如今所求,不过是在她身边有个位置,其它都不敢多想。
方流云直视着程如风的眼睛,目光清透,“我只是怕自己玷污了你。”
在这样的目光里,程如风也没有再捉弄他的兴趣,只觉得心头一阵酸软。她低下头来亲吻他,舌尖撬开了他的唇,在他口腔里四处作乱,听到他呼吸变得沉重,才移到了他耳畔,轻咬着他的耳垂,媚眼如丝,喘息着低喃,“你想要怎样玷污我?想强暴我吗?是想用精液糊满我的身体,还是想把人家变成肉便器?”
方流云真没想到她会这样曲解,但……
她只穿了一身轻纱,婀娜有致的身体紧贴在他怀里,还咬着他的耳朵说这样的话……
他其实不太懂肉便器是什么,但在这种语境,不用解释也知道是个很下流的词。
他想一想都觉得是亵渎的姑娘,偏偏在这样淫荡无耻的撩拨他……
方流云的心情有点复杂,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他的身体……就是这样淫贱敏感。
他是凡奴出身,打小就是被调教出来的,哪怕他的思想再不情愿,却依然会被最原始的肉体欲望所支配。
他们贴得这样近,程如风当然也察觉到了。
“诶,已经硬了么?”她伸手摸了一把,低低的笑,“方师兄你果然就是个闷骚啊。”
“闷骚”这个词方流云也不太理解,直觉也不是什么好话。但在这种时候,程如风这样说出来,这样的神态和语气,听起来不像是骂人,更像是调情。
尤其她还握着他的阳物。
他心头就越发躁热起来,那肉棒在她手心里跳动着,颤颤地吐出一点前液,把亵裤都打湿了一小块。
程如风低头看了一眼,索性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一面道:“肉便器太重口我不喜欢,但是榨汁什么的,还是可以玩一玩的。”
方流云的裤子滑下去,衣襟也被撩开,露出一身白皙的肌肤来。
他不像辰辉,习惯袒胸露乳秀自己那一身结实的键子肉,平常都穿得严严实实,一股子禁欲风,这时衣衫凌乱就显得格外诱人。
程如风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俯下身,张嘴含住了他胸前一点红梅。
小小的乳头在她嘴里挺立发硬,程如风用舌尖拨弄着,吮得啧啧有声。
方流云微微向后仰了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并没有乳汁呢。”程如风说着,唇舌在他胸前留下淫靡的水渍,“那么……要试一试下面么?”
她白皙的手指滑过他结实的胸肌,沿着腹部的马甲线往下。
他的肉棒已经斗志昂扬地竖了起来。
但她却偏偏在碰到之前停了下来,指尖在他茂盛的阴毛上绕着圈,充满了挑逗,却又落不到实处。
方流云只觉得身体里就像流淌着融化的岩浆,火热难耐。他忍不住想抬起身子来,却又被程如风按住。
“真人……”他轻声低唤。
程如风用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唇,轻轻道:“真人那么多,方师兄是在叫谁呢?”
方流云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含糊不清地改了口,“珍珠……”
程如风将手指伸得更深了一点,玩着他柔软的舌头。
方流云发出模糊得难以辩认的声音,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兴奋,平常总是温和淡然的眸子笼上了一层水雾,下身的肉棒却翘得更高了。
“哎呀,这时候倒很积极呢……”程如风这么打趣着,终于伸手握住了那条又粗又长的肉棒。
与肉棒的热度相比,她手心的温度微凉,但是柔软细腻,十分舒服,方流云下意识挺了挺腰,让肉棒在她手里滑动,嘴里却更细致地舔舐吸吮着她的手指。
敏感的指尖被那样伺候周到,程如风也忍不住发出了浅浅的呻吟,一时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挑逗谁。
她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幼小的她含着方流云的手指,被他只用一只手就玩得娇软无力春潮澎湃……
而现在他躺在她面前,中衣只斜斜搭了半边,亵裤褪到了膝弯,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下有如最好的细瓷一般,因为情欲而浮现出绯红的色泽。泛着水光的眼眸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羞耻,几分窘迫,却又强自隐忍的卑躬温顺。
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可口模样。
程如风有一点角色逆转的错乱感,又有一种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满足快意。
有一个瞬间,她甚至好像又回到了心魔劫里。
她就是那个高高在上俾睨天下不可一世的万物主宰。
在性事上,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毕竟先天的生理条件就决定了女性在这种事情上相对被动的位置,何况她穿越之后,这样的处境,遇上的男人……即使是不能动的白寄岚,她当时在做的时候,可以把他当成人形按摩棒,但在心理上,却也不敢真的无礼不敬。毕竟傲月公子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无形中已经有一种先入为主的压制。
而李家的双生子,虽说是作为奴仆培养的,可是李梦樵那个性格,用程如风前世的话来说,就是一直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很难让人真的能够控制。
但方流云不一样。
他是欲灵宗的凡奴出身,在欲灵宗长大,早已屈服于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规则——已经结丹的程如风完全可以对他生杀予夺为所欲为。
程如风心里其实很清楚地明白这样不对。
尤其是……她真的喜欢过他的。
她不想他在她面前流露出自卑的情绪,所以刚刚故意岔开了话题,但这个时候,却完全控制不住心底的邪念。
就好像当年在大殿上,被两名执事师姐逼着一起玩弄方流云的时候一样。
怪不得有人说权力就是最好的春药,而这强烈的施虐欲望带来更强的兴奋与快感。
这一刻,她只想狠狠地凌辱他,想让他哭叫着求她,想再看到他那天脆弱无助却又妖艳性感的样子。
程如风这么想着,握着他肉棒的手由得就多用了几分劲,指甲划过他龟头敏感的皮肤。
方流云战栗着,闷哼出声。
“啊,弄痛你了吗?”程如风整个人倒转过来,向着那高高耸立的阳物轻轻吹了一口气,“我替师兄吹一吹?”
她伏到了他身上,头就枕在他小腹上,玩弄着那条又粗又长的肉棒,捏一捏揉一揉,拉一拉下面的毛,摸一摸鼓胀的卵袋,甚至偶尔还会舔一舔咬一咬,每一个动作都能给他带来无上快感,但她偏偏又那样缓慢随意,令他的快感有如失衡的飞行法器,忽上忽下,既刺激,又不安。
“珍珠……”方流云咬着牙唤她,喑哑的声音里透着祈求,“别这样折腾我……”
程如风握着他的肉棒撸动了两下,“但师兄明明就很喜欢啊,你看……又变大了呢……”
他的身体这时的确很兴奋,肉棒上青筋突起,几乎都胀成了紫红色,只想插进她的小穴里,狠狠操她。
但是听程如风的语气,也知道可能没那么容易如愿。
方流云到底也是久经沙场的欲灵宗弟子,对程如风态度恭顺,但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手段。
程如风正好倒伏在他身上,他便搂住了她的屁股,隔着那层轻薄的纱裙,摸上了她双腿之间的娇花。
轻纱再薄,跟皮肤的触感还是不一样的。
方流云的手指带着那层纱,分开她柔嫩的花瓣,刮过阴唇上细小的褶皱,磨蹭着她的阴蒂,程如风顿时被那新鲜的快感爽得叫出声来。“啊……方师兄……”
方流云没有回答她,却把自己的唇也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