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和他的心头白月光

第二十五章 入阵?回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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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第二十五章 入阵?!回忆?!</h1>

这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试探。

东家不会狂妄自大到轻视一个写满未知的生灵。

他耗费了一些内力,那根被无辜充当利器的筷子,瞬间湮灭,连粉末都无迹可寻。

显而易见的,东家并不是能够被轻易调侃的硬茬儿,阵灵有些许收敛。

但也只是些许。

东家回赠对方一个好整以暇的笑来:或许,你现在想说些什么了?

阵灵夸张地笑了几声,好似被东家的回应逗乐了。

而后,轻慢地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眼神里掩藏的戾气突然迸发,他转头望向幽掖泉的方向,像是透过遥远的距离和阻碍,看到了终极。

远在榆林玉阳的陈悯生,从简短的寒暄里抽身出来,望向桂安某处。

时空诡异的交叠在一起,两人格外默契的同时开口:游戏开始了。

坐于陈悯生对面的懒散旧友,听见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只当他又神叨了。

与自己无关的事,他总是少些好奇心,便也没有追问。

反倒是陈悯生,话一讲完,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再开口。

遂,旧友发问:怎么?与我有关?

有,也没有。

陈悯生将额前的两缕头发,稍稍顺了一下,才道:若你仍旧在意,便有。若你放下了,便没有。

放下?

陈悯生私以为是放不下的,普天之下能让他这个旧友撕开伪装,诚心相待的就那么一个。

自然,能伤其至深,至今都相互折磨的,也就那么一个。

旧友拿了个茶杯,轻轻摇晃,杯底的茶色浅浅淡淡,看不分明。

他抿了一口问:中途入局,可行?

好半天,陈悯生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正是先前自己故意说出口的那句话。

遂,也不说明白,只模棱两可道:行,也不行。

旧友,旧友,旧时好友。

从前交心知己,如今利益驱使。

陈悯生看着旧友走远,很是神神叨叨地摇了摇头。

他这个旧友总是不明白,有些缘分是强求不来的,先你一步,就是先你一步,与相遇的早晚没有关系。

沈怀走了进来,对着陈悯生拘礼道:陈先生,沈悠之的事情还要劳烦一二。

陈悯生心安理得地接下他的礼,举起茶杯应了一下道:好说好说,只是你们王爷想必嘱咐过你了吧。

沈怀脸上的笑容僵住,就听那位据说榆林书院里德高望重的先生,无比自然接着道:我这人呐,向来是不看情分看钱份的。

说着,还将食指搭上拇指,冲他轻捻了几下。

得!又是个不好应付的祖宗。

沈怀认命的想,自从他爬上了王爷左膀右臂的位置,遇见的人那是一个比一个稀奇。

陈悯生说得那叫一个财迷,可事实上,每年想从他这里获取各种资源的人不在少数。

他差什么,都绝不会差钱。

这场交锋缘由为何,两人心知肚明。

沈怀自是端了一副你演任你演的心态,面上不显露分毫,配合着微笑。

不知顾家开出什么价码,能得陈先生指点?

顾家近几年不仅在江湖有了名目,更是对朝堂都伸了手。

榆林郡守这块肥肉,他们又怎么会想要放过?

陈悯生没答话,扯开话题反问: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口中的沈悠之是你的堂弟吧。你身为血亲都不清楚,我不过一个教书先生,又怎么会知晓得比你多?

这一番话说得,世间谁人不称赞他谦逊。

沈怀却深谙他话里的阴险之处。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确保不会得罪这位陈大学士,才道:陈先生果然知之甚多,我确实是沈悠之的堂弟,但自从他接了裘氏一家人入府,我们便没了来往。若不是曾经的同窗告知,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去了一趟天河书楼,人就从望都淮川县到了桂安。

事实上,哪里有什么同窗,是他整理了沈悠之近几年的出行记录。

便猛然发现,这一趟天河书楼去得有些玄乎。

这个嘛。

陈悯生作为当事人,自然比谁都清楚。

他那好学生美其名曰照顾照顾他生意,硬是从他这里薅走了两个身份,好巧不巧正是沈悠之的。

算起来,他如今半成型的谋划,也正是借了沈悠之的势。

陈悯生接着道:沈怀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天河书楼涉猎甚广,连我都不能尽数了解,你若对此感兴趣,我回去就帮你问问。

亲切自然,十分具有说服力。

听上去处处都是帮着分忧解难,却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沈怀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面上却不显露分毫,满面感激道:那就麻烦陈先生了,要是有什么消息定要先告诉我,顾家出的价码,我给双倍。

陈悯生但笑不语。

看似相谈甚欢地对视,实则各怀心思。

如果沈怀知道顾家分文未出,只因与林一安有不死不休的仇怨。

他怕是恨不得将刀子捅到陈悯生心口上去。

有人运筹帷幄,有人深陷泥沼。

温北踏入阵法不过半盏茶,便看阵里风云变幻甚快,刮风下雨电闪雷鸣。

她躲无可躲,被浇了个透心凉,将将复明的眼睛,又有些不适。

眼前一片朦胧,可她还是惊异的发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逆向生长。

这绝不是普通的活阵!

忆起当初闯入君子岭的所见所闻,几乎是一瞬间,温北便在心里确认了一件事。

上古阵法四个字,噼里啪啦地迎头砸下。

温北顿时欲哭无泪:不带这么玩儿的!

尽管温北压根不想承认,但是她确确实实又误打误撞进了一个难缠的阵法。

时间仍在回溯,脑子却险些被冰凉的雨水冻僵。

隐约听见了东家在唤她。

可下一秒便见天地归于虚空,她身处在空无一物的空间里,虽有光,但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温北使劲儿地掐了自己一下,痛觉比她想象中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