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我为什么重生的是他们?

10或许尝试接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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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是个什么说法?”

“徐叔叔答应让我们先跟着实习,学着怎么做游戏,等能独当一面了再独立出去。”赵锦书顿了顿:“你说过只是搭线的。”

徐耀洋冲他挑眉一笑:“怀疑我?”

他双手交叠在脑后:“污蔑,这是污蔑,我怎么知道老头怎么想的。这可和我没关系,我巴不得你天天不工作在家遛狗逗猫。”

“老头给你好处就接着,不合理就拒绝呗,他是商人,总归不会让自己吃亏。”

不吃亏吗?可无论怎么看,这些条款都只对他有利。哪怕后边约定了期限,落在他身上也像一个巨大的馅饼。

赵锦书垂着眼,应了一声。

他总觉得这些人在期盼些什么——对他这个一无所有的、甚至还没有毕业的大三学生。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这种天气其实是不适合开敞篷的,尤其是这么一直在外边聊天,阳光晒得人打蔫。

该走了。

赵锦书弯腰,装模作样敲敲不存在的车窗玻璃:“让个座。”

徐耀洋被他逗笑了:“司机也要遵守让座守则吗?”

赵锦书说:“没有到十八岁不能被称作司机。”

徐耀洋乖乖从车里出来上了副驾,他边给自己系安全带边调侃:“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我以为得多求几轮你才会答应带上我。”

天色很亮,玻璃反射了一部分光,照的面前一整栋大厦格外漂亮。小孩在旁边嘟嘟囔囔的,头顶那片彩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赵锦书觉得心情突然好了很多,说:“只是吃个饭。”

徐耀洋系好了安全带,坐正了:“是啦是啦只是吃个饭,所以要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呀?”

赵锦书说:“去吃家常菜,吃不惯的话旁边还有一家味道不错的粤菜馆。”

徐耀洋说:“行,我都吃,快开吧要饿死了。”

启洋离学校那边是有一段路的,赵锦书不让他说话,徐耀洋就抱着臂吹风。

电话响了,默认的铃声,赵锦书的。

赵锦书开着车,只能叫徐耀洋:“帮我看看手机。”

风吹的太舒服了,徐耀洋有点迷糊,听清他的话之后,咳咳两声,伸手的时候才发现铃声位置不对。

赵锦书看他朝自己探了半个身位,斜了他一眼:“干什么?”

徐耀洋有点不好意思:“你手机不放兜里啊?”

赵锦书无奈,把车停在路边,从前边置物的地方拿出包,接了电话:“学长?”

“在路上了……很顺利,具体我回去和你谈……徐耀洋和我们一起……”

徐耀洋手肘撑着车门,一手托着腮,有点无聊地看向赵锦书。

他以前其实很烦戴眼镜的赵锦书。

因为那时候赵锦书一般在工作,他一工作,整个人正经的要死,连训话的口气都感觉凶了不少。

后来大多也是怀念,他宁愿被赵锦书多骂几次,也想再看到那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的模样,像他生前那样。

时隔一年多再见到,忽然就生出了点别的感觉。

赵锦书穿的其实很正经。正式西装,内搭白衬衫,打着领结,戴着金丝边眼镜,妥妥的社会精英模样,哪里都和情色沾不上边。

以前徐耀洋来找他,赵锦书没事的时候他们俩会来一次——当然最后做几次就不知道了,他大多时候也穿的这么正式,一件一件往下脱,拖沓得要命。

可现在徐耀洋看着他在领子上边滚动的喉结,握着老式手机的手指,藏在镜片后边不太看得清的眼,忽然就有些意动。

拖沓都成了情趣,磨蹭里多了些撩拨。

大概是太久没做过了。徐耀洋唾弃了自己一下,继续看他打电话。

“有什么想吃的?”

突然被他问到,徐耀洋这会哪还记得什么菜色:“啊……哦有什么啊?”

“学长我先点着,晚点打给你。”

赵锦书说着挂了电话,点开聊天软件,把手机递给徐耀洋:“看看。”

徐耀洋接过,在那张菜单照片上仔细看过。

赵锦书重新把车子启动了,等徐耀洋选好的时候,他让徐耀洋重新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里是顾倾带笑的声音:“锦书,点好了?”

徐耀洋说:“赵锦书开车呢,让我点菜。”

顾倾顿了一会,眼睛微眯,声音还是笑着的:“那你吃什么?”

徐耀洋慢慢回忆报菜名:“要个酸菜鱼片,一个白灼菜心,一个小炒牛肉……没了。”

顾倾刚想挂了,又听到电话里问:“赵锦书,你吃什么?”

顾倾下意识去扶眼镜,但手指尖空落落的,只能搓搓指尖来缓解这股痒意。

那头赵锦书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只能听到后边徐耀洋清晰的声线:“他说要个辣子鸡……没了吗?不要再吃点别的?……好吧好吧,那下次带你去吃点别的吧,这次光点我喜欢的了。”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了,徐耀洋不在意地把手机放了回去,继续之前被打断的神游。

赵锦书戴眼镜还蛮有感觉的……下次给他买一副吧,戴着别人的眼镜总归是有点怪的。

这家家常菜馆在大学城很受欢迎。

他们来的时候接近饭点,店内已经坐满了人,顾倾坐在最里边一张小方桌那,见两人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赵锦书点头回应,撕了碗筷的保护膜开始烫碗。

徐耀洋边撕膜问:“南理人这么多?过来一路都是人。”

他以前只和赵锦书来过一趟,那会是作为被校方邀请的宾客,小吃街的盛况倒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稀奇。这可比他上的大学外边热闹太多了。

“哪啊,”顾倾比他们先把碗烫了,这下有些无聊,撑着头,一手握着筷子,有点懒洋洋的:“旁边还所医科大学呢,一到饭点,两所学校的人争着抢饭吃。”

“医科大学?”徐耀洋想起了什么,八卦地用手肘戳戳赵锦书:“赵锦书赵锦书,你是不是有过喜欢的护士妹妹或者医生姐姐啊?”

他只知道对方在大学期间有个初恋,但以前没注意过,赵锦书也不主动提,故而对那人知之甚少。

徐显明把他丢给赵锦书的时候,徐耀洋自个已经弯成蚊香,见他爸这么放心,自然先入为主以为赵锦书是个钢铁直。还唏嘘过这人思想挺开放,一下就接受了自己弯掉的事实。

赵锦书不知他的猜测,只斜了他一眼,大概是有点嫌弃在里边的,低着头继续洗餐具。

徐耀洋笑嘻嘻的:“别害羞嘛,我又不介意。”

他说着还探了个头,从赵锦书手臂下边穿过去,像小时候看女孩子有没有哭那样仰头看赵锦书的脸色:“真不喜欢?真的?”

那边顾倾也逗趣似的问:“原来锦书喜欢学医的女生?”

赵锦书只得回:“不是。”

徐耀洋来了兴趣,扒着桌边问赵锦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顾倾弯着眼,和赵锦书求救的眼神对上:“我也很好奇哦。”

他自然知道赵锦书根本没有什么隔壁学校的初恋,但见不得面前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也好奇当年赵锦书怎么和别人提到的自己,无意般笑:“不说的话,让我猜猜,我觉得锦书会更喜欢……主动些的。”

徐耀洋挑眉:“那不就是我——”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赵锦书对这种厚脸皮的小孩没办法,托着他腋下把人放正了,又把桌面上那碟花生豆往他面前推了推:“好好吃饭。”

他安置好徐耀洋,又转头看顾倾,唇角无奈地抿直成一条线:“我不知道。学长,别逗我了。”

顾倾回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眉眼弯弯,眼角的泪痣明晃晃地招人。

徐耀洋嘻嘻哈哈地被他摆正,赵锦书怕他再来打扰自己,干脆把他的餐具拿过一起烫了,反倒给了徐耀洋空出手骚扰他的机会。

顾倾说:“菜来了。”

那边就息了动作,乖乖坐好吃饭了。

第一个上的就是鱼片,服务员端着一个白瓷宽口大碗,里边铺了厚厚一层酸菜,偶尔从浓重的油里看见几片嫩白的鱼肉,香气扑鼻。

后边几道菜陆陆续续也上来了,满桌饭菜香味勾的人垂涎欲滴。

几人安静下来吃饭。

家常菜馆子手艺不错,菜做的有滋有味的,他们要了几罐啤酒,就着饭菜,饭馆里一片混杂的谈话声,是难得的烟火气。

隔壁桌子比他们先来,这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又换了一群嘻嘻哈哈的男生,大概是宿舍聚餐的。

赵锦书和顾倾吃饭不怎么说话,徐耀洋上辈子被赵锦书训过几回,后来赵锦书在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于是和隔壁的对比就鲜明了起来,隔壁桌几个男生青春洋溢的,总惹人情不自禁去看上几眼。

徐耀洋坐在赵锦书左边,正对着隔壁桌,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时,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赵锦书看到了,问:“怎么了。”

徐耀洋说:“鱼刺扎到了。”

赵锦书说:“大的小的。”

徐耀洋含糊道:“挺小的,没事,不用管。”

他这演技大概也就能骗骗这时候的赵锦书。

顾倾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扫了一眼,一时间脸色居然也没比徐耀洋好哪去。

好在这会那两人正说着话,没注意到他。顾倾敛了神色,夹了一筷牛肉。

没滋没味的。

世界好像小的过分了。顾倾开始怀疑那个人是不是也重生了,但在看清对方的模样之后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怪他有些草木皆兵了。

只是那张脸实在有些晦气,在监控里出现了太多次。

那会让他联想到赵锦书在病床上的日子。赵锦书生命的最后一月,便是那人一直陪在身边,他是医生,是救人的天使,可是一看到他,就能联想起那些陪伴在他身边的生离死别,于是他就成了不详的象征。

顾倾深吸了口气,避免自己被情绪左右。

想想也是,赵锦书去的疗养院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里边招的医生护工,自然不差;南荀医科在国内排的上号,里边的学生也优秀,被录取并不稀奇,说巧也不能算巧。

但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他想这些的时候不免出了神,再看发现赵锦书不知何时停下了聊天,正看着他,神色冷淡:“学长在看什么?”

餐厅位置较深,照明全靠室内吊灯。灯是冷白色,从头顶打下来,照的人脸上一片惨白,底下是厚重的阴影。

顾倾忽然起了一身冷汗,对上他的眼,这才发现对方脸上的冷意只是他的臆想。

他的锦书正目光温和地看着他,神情里有并不明显的疑惑和关心。

他露出一个笑来,下意识扶扶眼镜:“出门的时候有个bug没改,这会想起来了。”

赵锦书有些抱歉,从公文包里掏出被纸巾包裹好的眼镜递给他:“要记下来吗?以防忘记。”

顾倾接过眼镜,打开戴上:“不用了,我记得的。”

……

男生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室友:“冬冬,那个人……是不是在看你啊?”

被他戳到的男生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正对上一张直直往这边看过来的脸。

人是好看的,但脸色差的出奇,仿佛这边有什么无法忍受的脏东西。

他有些莫名其妙,但对方很快回神,又笑着和旁边两个男生聊了起来,没有再看这边。

他也收回视线:“应该不是吧?可能刚好看这边,不用管,吃饭吧。”

“莫名其妙的。”男生随口抱怨两句,又去看桌面上的菜色,几人点了菜,又聊了起来。

“冬冬能不能别走,你走了我就得天天和这俩牲口待一起了。”

宋冬雪忍俊不禁:“还没走呢,你就这么说话,等我搬出去了,你岂不是要被……”

男生一脸夸张的痛苦:“冬冬,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冬冬!”

旁边人嫌弃地拍了一下他的头:“行了行了丢人玩意,出去别被人说是我儿子,丢不起这人。”

哭嚎的男生立马收了演技,严肃道:“不孝子放尊重点,谁是谁儿子。”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生这时候插嘴道:“好了好了儿子们不要吵了吃饭了。”

于是之前针锋相对的两人迅速同仇敌忾。

“高旭我杀了你!”

“高旭老贼纳命来!”

车是被徐家的司机开走的,他们喝的有点上脸,徐耀洋扒在车窗旁边打了个酒嗝:“赵、赵锦书,回见。”

赵锦书说:“回见。”

顾倾站在旁边,乖乖抓着他的手。

他酒量浅,不怎么能喝,但酒品好,上头了也不乱来,只抓着赵锦书的手不放,垂着头,安安静静地站着。

要是在冬天,系着大围巾,他这角度刚好能把半张脸埋进去,只露出偶尔颤动的眼睫,接着天上乱飞的雪花。

馆子里宿舍有一段距离,两个男人大白天牵着手总归是有点怪的,可赵锦书一要放开,之前乖巧的人就急切地追了过来,死死攥着他的手不放。

赵锦书只得引着他往宿舍走。

顾倾生的好看,赵锦书自己又穿着学校里并不很常见的正装,一路上目光不少,大多是打量的,看了几眼就转了方向。但他因着顾倾的性向,也变得敏感了许多,怕对方酒醒之后难堪,牵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

等到了宿舍,他把人带到椅子面前坐下,松了手。

顾倾呆呆地抬头看他,没晃过神似的。

赵锦书不是没想过顾倾可能没醉。几瓶啤酒对于一个普通男性来说并不算多么大的量。

所以他并不怎么把对方的目光放在心上,把人放好了,自己去浴室准备换衣服了。

“锦书。”

身后传来顾倾的声音,赵锦书回头问:“怎么了?”

顾倾直直地伸出一只手。

赵锦书无奈,伸手和他握了两下:“好了,放我去换衣服吧?”

顾倾这才眯起眼笑了起来,但就是不放开他的手。

顾倾头晕乎乎的,不怎么想说话,可一有了逗赵锦书的心思,就活力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赵锦书说:“学长酒醒了吧?放开吧。”

“嗯……”顾倾随口应着,带了点懒洋洋的尾音,居然听出了点撒娇的感觉:“不放。”

酒精刺激了人的神经,让对方的行事更加随心所欲。他反坐在椅子上把身体往后仰了一点,将身体的重量交付到两只相连的手上,昂着头冲赵锦书笑,似乎拿定了对方不会放手让自己跌下去。

赵锦书平时被他逗弄多了,这下也不着急,抓着他的手,拉着他避免人往下掉,嘴上耐心哄人:

“放开吧,再不洗要臭了。”

“臭了就要被丢出去了。”

顾倾噗嗤一笑,眼睛弯成月牙:“赵锦书,你是在哄小孩子吗?”

赵锦书说:“是吧?”

顾倾说:“我比你大的。”

赵锦书说:“那学长可以放开吗。”

顾倾说:“不放——”

他说着稍用力一拉,赵锦书对他没有防备,跌撞着往前几步,空闲的那只手撑在椅子靠背上,垂眼去看顾倾。

这距离实在很近。

赵锦书能看见他脸上的笑意,挂在天生就红的漂亮的唇边,空气里是一股淡淡的酒香,混着夏天特有的暖融的温度。

对方弯着那双多情的眼,笑吟吟地看着他,之前那只被牵着的手搁在一旁,两人相贴的掌心已经闷得有些热了。

这行为已经有些出格了。

赵锦书直起身,准备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顾倾忽然笑出声,得意的很:“就不放。”

之前那点东西又散了,赵锦书无奈地看他。

好幼稚。

他只得像哄小孩那样说:“学长,听话。”

顾倾哼笑:“好吧,放你一次。”

赵锦书终于有时间去换下这套西装了。

之前车盖闭了,从启洋出来到饭馆一直吹着空调,路上也光顾着照顾人,没怎么注意,这会脱了外套才发现里边的衬衫已经被汗浸了许多。

夏天的衬衫轻薄,被汗打湿了贴在身上,赵锦书又不是清瘦型的,于是底下的肌肉线条愈发明显。

他背对着顾倾,自然不知道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多么直白。

顾倾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懒猫似的趴在椅背上,嘴角带着点笑意。但目光有如实质,一寸寸从赵锦书的背部舔过,从被衬衫贴着的肩胛骨,逐渐到他劲瘦有力的腰,紧致的臀,和底下有力修长的腿。

他因着反坐的姿势,两腿迈的很开,于是底下的变化分外明显。

但他不仅不遮不避,反而笑意不变,大大咧咧地敞露着自己越来越蓬勃的欲望。

大概是那目光过于露骨,以至于赵锦书下意识转头。

“学长?”

“嗯?”顾倾还是之前的笑:“干嘛?”

椅子的挡板遮住了他勃起的下体,但只要赵锦书往前一步,就能借着高度落差看到他变态的欲望。

赵锦书问:“在看我?”

“是啊。”顾倾说:“看你什么时候出来。”

赵锦书拿他没办法:“我还没进去,我会快点的。”

他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丝毫不知身后对方的目光丝毫没有收敛。他还是那副懒洋洋的笑,泰若自然地和人说话,坦然到让人生不出怀疑;底下却是一个不小的弧度,足以看出身体主人内心的火热和情难自抑。

因此这画面看起来有些割裂。

等赵锦书进去了,顾倾缓缓收了笑,转身坐好了,捧着杯子小口喝水。

水是之前接好的,有些凉,一口一口的,压了心底的火。

……

赵锦书洗完出来,看见顾倾手里拿着之前记好的东西在看。

对方似乎也有手写的习惯,无论电脑有多方便,一直用着总有些不习惯。

“学长,”他叫顾倾,然后把徐显明和他谈的条件复述了一遍。

简而言之,让他们在徐显明手底下干五年,之后是去是留自己决定。

赵锦书觉得这是恩惠,甚至觉得徐耀洋插了手,因为他一无所有。

用区区五年的时间去换取一个和行业顶尖公司的学习和共事的机会,怎么想都是血赚。从培训开始到能进行独立开发,一切都会得到最专业的指导。

但任何一个知晓未来的人,比如顾倾,或提出合作的徐耀洋,都不会这么觉得。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和他的团队创造出一笔巨大的财富,无论如何徐显明都是血赚,还能得到未来跃先领导人的人情。

但顾倾已经无暇去顾及那些东西。

五年。然后分道扬镳。

熟悉的数字,和熟悉的流程。

刚好是他和赵锦书共同走过的时间,也是他们最后的结局。

这个数字和条件很难让他不联想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心底的负面情绪。

他甚至要怀疑徐耀洋早就知道了一切,故意弄出这么个东西恶心他。

但他没有办法。他想给赵锦书铺路,又想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结果这两件事相悖;他心底迫切,急于求成,却又比谁都懂一口吃不成胖子,欲望和乏力交织,最后只剩煎熬。

他不得不接受徐耀洋的介入,哪怕事物的发展几乎和上辈子重合,他多活的十几年光阴仿佛都成了笑话。

他想了很多东西,但这是最好的办法。过了这段时间,他所经历的都将再次成为过去。

他的锦书值得最好的。

林野没有等到赵锦书。

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他在网吧打工的日子里,偶尔能看见上课发呆的徐耀洋,痴笑的像个傻逼;也能看见他一到星期五就变得轻快的步伐,坐上一辆车,往南理的方向飞驰而去。他不知道这时候的赵锦书和徐耀洋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也不知道关于赵锦书现在的一切,像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外了。

他有时也会害怕,怕赵锦书知道了一切,然后像之前那样把他忽视了个彻底;又想他知道些往事,不至于被徐耀洋轻松哄骗了去。

他无数次预设他们见面的样子,想见到赵锦书的第一面给他留下最好的印象,又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让赵锦书再次对他留不下印象。

他在等待的时间里焦灼,猜疑,又甜蜜。

但是记忆里的那一天就那么过去了,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子一样,回忆的时候只觉得时间快的惊人。

精神一松懈,之前高压学习工作的后遗症就击倒了他。老师批了假,林野躺在病床上,浑浑噩噩,最后睡了过去。

……

赵锦书很守约,他说要带林野去玩孩子该玩的东西,于是周六就来了南荀一中。

南荀是座不大不小的城市,林野以前只见过它的破败,等赵锦书带着他从小巷子里走出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城市也是有繁华的商业街和游乐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