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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道梅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那户人家不会是人口众多六畜兴旺的大家族吧?」
还六畜兴旺咧?!我看是连只小强都不想爬进去的消毒无菌室才是最贴切的形容词吧!郝韵莱在心中默默地下着批注。
「没有~对方就一个人自己住,而且他希望去帮忙打扫的人可以在下午三点以後才进去打扫,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帮他煮晚餐,晚上大约八点就可以走了,你觉得这条件还可以吗?」郝韵莱再度觉得会同意这种条件的人大概不是缺钱缺疯了就是跟她老哥一样有问题!
只有一个人住?!只要煮晚餐?!这麽简单的条件居然可以开到时薪快300大元?背後应该有“狠”大的问题才是?!
一想到这里,曾道梅心里头不免一阵发麻!
她y着头皮继续问道,「不会是某位高官或大董事长的小三之类的吧?还是那种jg神状态诡异无法接受他人而必须一个人独处一室的那种人?」
也算对,也算不对!郝韵莱对於曾道梅细密的心思和敏锐的直觉颇为赞赏。
也算对,是指自家老哥的的确确对於不熟悉的“他人”是排斥的!他极难让一个他评价不高的进入他的私人领域,所以他几乎宁可独处一室也不会因为寂寞而轻易地让人进入属於“他”的地盘,就像是一只孤傲的猫!
也算不对,是因为………她老哥穷其一辈子也不会变成某人的“小三”,感情有洁癖的人怎麽可能会!
一听到曾道梅的言论,郝韵莱大笑了三声,「哈哈哈~~我真的想不到,你的想像力有那麽丰富吔~~那个人不是别人的小三啦~~他是男的,有点孤僻,有点洁癖,有点gui毛,有点难ga0,不喜欢不熟装熟,不ai乱哈啦八卦,生活简单到近乎无聊,如果你煮的东西他ai吃,你天天煮一模一样的菜,他都会吃下去,如果你煮的东西觉得难以下咽,就算你每天换花样,他也会一直念一直念,念到你改进为止,怎样?还想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吗?」
齁!这个男的是有病吗?居然可以被人家形容成孤僻gui毛有洁癖又难ga0还好好地活在这世间上,他肯定不是个好相处的厉害角se!
算了,这份工不打也罢!
可是………曾道梅咬咬下唇衡量了一下,每天只要做五个小时,而且单身男子的房子弄得再乱也不可能乱到哪里去,再加上只要煮一人份的晚餐,下午三点钟才上班,晚上八点就可以下班,还赶得上看九点的韩剧,周休二日,时薪少说有两百大元起跳,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少说有22k吔~如果利用早上和假日再去兼个差什麽的,月入三万多甚至是破四万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嗯………该怎麽办呢?好心动喔~~~可是对方听起来那麽难ga0,还有试用期一个礼拜………
曾道梅呀曾道梅~你真的要为这五斗米折腰?!心里头传来一阵不可轻忽的警告声。
不不不,曾道梅,你已经做了快一年的米虫了!想想自家妹子刚毕业就找到行政助理的工作,都拿了好几次薪水回家给爸妈,你好意思再继续当伸手牌吗?还真多亏你爸妈让你念到大学毕业,而且还是私立大学喔!你不想想光每学期的学费就要多少钱?!还不赶快好好工作回馈爸妈的养育之恩?!心里头的另一道声音在教训着。
似乎感受到曾道梅的犹豫不决,郝韵莱缓缓地劝慰着,「不急,你慢慢考虑,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也无妨,反正他这个差事大概也不容易找到人,随着跟我保持联络,好吗?」
「嗯,我想清楚了,就打电话给你。对了,打这麽久的电话,你老板不会生气吧?
」曾道梅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是利用郝韵莱上班的时间问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很担心会害得郝韵莱在公司被为难。
「你放心~」郝韵莱笑笑地说,「是你拨进来,又不是我打出去,我顶多就说是那天来应徵的人打来的抗议电话,对方卢了很久很久就可以交待得过去了~你放心吧~~那我等你电话喔~拜~」
「嗯!!拜拜~」
郝韫道默默地环视了自家客厅兼起居室的地板一周後,他深深地长叹了口气,用手抓了抓有点凌乱的头发,因为他发现如果他再找不到钟点nv佣来帮忙,他铁定会疯掉!
地板上那几乎看不出来,薄到你不戴上白se布手套用力去抹,压根就察觉不到的灰尘,让他觉得呼x1道充满了粉尘难以呼x1;而ye晶电视上面一小滴不用高倍显微镜去看,绝对看不到的小小圆形水渍,让他觉得双眼乾涩疼痛难当;而浴室里头的按摩浴缸的排水口正巧不巧地卡了一根不到一公分的毛发,令他全身发痒都快起红疹…………
啊____,我才搬进来一个星期,房子怎麽会变得这麽脏?!郝韫道在心底哀嚎着。
如果在一般人的眼中,这种情况下的房子根本就乾净到不需要做任何的打扫动作才对!
甚至ga0不好会大大剌剌地在地板上翻滚,直接席地而坐喀起泡面或咸suj之类的美食。等到地板掉满了渣滴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碴水渍脏到觉得坐在上面会把衣服弄脏才会兴起拿出扫把拖把扫它一扫拖它一拖,再继续过着日常的生活,等到下次地板脏了才会想到要扫要拖之类。
尤其单身生活,工作又忙,回到家里吃个饭看个电视洗完澡就可以去睡觉了,衣服多半都是积到周休二日的时候才会一起洗,这样即省电也省水更省时间啊~
当然,内衣k会洗得b较勤快点。毕竟贴身而穿,积久了难保不会有异味飘散。
可是这些拿到一般人身上来b对的标准,是绝绝对对不适用於郝韫道身上的!
因为怕房子会有油烟,所以他不开伙,最多最多只烧开水泡热饮或泡面;因为怕衣服会有异味或皱折,所以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是直接换掉身上的衣服去洗澡,再接着洗衣服;房子里的任何书籍或dvd、cd,任何人都不准翻动,除非你跟他一样,从哪里拿出来看,就依样照本地放回原来的位置,而且要不偏不倚地物归原处,不然只准用眼睛看不能用手碰,自然也千万别想跟他借,因为他有过出借的东西才不过有了那麽一丝丝的折痕,让他火冒三丈地要跟人绝交,所以他绝对不出借!
总之,他的房子真的快b医院的无菌室还要乾净,也让人不想待在里头超过一分钟以上。
不行!郝韫道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他拨了手机,开始找寻救兵。
待手机那头一传来声音,他马上口气哀怨地,「妈………快来救我啦………我快si掉了……………」
那头的人儿一听到是自家儿子的声音,立马就泼了对方一盆冷水,「别想!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赶出去,让自己可以轻松轻松。才一个星期你就受不了,我不管!我说过了,看你是要去找打扫的欧巴桑还是可ai的俏nv佣,总之,你老妈我是绝对不会再去淌这混水,你自己看着办!」不给郝韫道任何开口的机会,郝妈妈即刻就把电话挂了。
郝韫道简直无法想像自己最大的救星竟然就这样不顾道义妄顾人l绝情绝义见si不救……………以下无限延伸g
他瞪着手机好半晌,终於认清了一件残酷的事实,那就是:除非自己动手,不然就真的只能找个nv佣或欧巴桑来帮自己打扫房子了。
其实要他自己动手也不是不行,可是他现在的工作很忙,公司最近要和日本厂商谈有关合并的事宜,常常加班到十一、二点才能够回到家,早上又常常七点之前就得到公司,被压缩到所剩不多的时间里,他实在是没有jg神也没有力气去维持平常所拥有的洁净空间。
但是他又无法忍受地板上有灰尘,浴室的排水口有毛发,衣服放到隔天都还没洗,这会b得他jg神崩溃而无法专注於工作之上,他心一横,决定打电话给自家妹子,要她找那个曾经提过的对这份工作有兴趣的人来试试,如果对方不行的话,再换也不迟。
郝韵莱正捧着一碗香辣可口的红油抄手专心的看韩剧。
听到电话铃响,她抬头叫唤在一旁的母亲,「妈~你接一下,我在吃东西。」
「我才不要!」郝妈妈也正专心於剧情之上,她挥了挥手,「肯定是你老哥来讨救兵的!甭理他!」
郝韵莱吞下口中的食物,满嘴的油腻,嘟着张嘴,「你又知道是哥打来的?说不是陈阿姨找你去打牌啊?」
「哼!不是才有鬼!刚刚他才打来过,不然你接,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郝韵莱放下手中的碗公,ch0u了张面纸擦嘴,小跑步地往放电话的柜子行去,「喂,郝公馆,谁问找哪位?」
「韵莱,是我,妈呢?」
郝韵莱吐了吐舌头,心想,真是知儿莫若母,她望向还专心在看韩剧的母亲,直截了当地,「如果你是来讨救兵的,老妈说她绝对不会去帮忙,要你si了这条心,说吧,你还有什麽要求的?」说完掩着嘴偷笑。
郝韫道气得牙痒痒,对方又是自家妹子,自然说起话来就不客气,「郝?韵?莱!!别忘了,我还是你顶头上司,小心在公司里我找你麻烦!」
「我好怕喔~~~郝韫道!当心我在老爸面前参你一本,说你利用职权欺压善良员工,让你变成失业一族喔!敢威胁我?!」郝韵莱反将自家哥哥一军。
唉…………就说爸妈当年要是生个弟弟该有多好,就不用被这小妮子一天到晚威胁着要告爸爸哭妈妈的了!
郝韫道烦得直抓颈脖,可是又有求於人只得低声下气,「好啦,别这样,对了,那天你不是说有个朋友想做吗?可不可以先让他到我家里来试试?」
「怎麽?你受不了罗?才一个星期吔,你的房子在搬进去之前跟之後不是都请专业的清洁公司打扫过了吗?」
老哥的洁癖真吓人!
看过专业清洁公司打扫过後,那光可鉴人的地板,都可以直接光着脚丫子在上面滑行的状况,才过了一个星期是能脏到哪去?!郝韵莱不免觉得自家老哥的洁癖在搬出家门後,有变本加厉的态势!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想让曾道梅去当老哥的钟头nv佣,谁知道老哥到时候会把人家嫌成什麽德x!
「哥~不要说做老妹的我不帮你,以你的洁癖程度,一般的打扫佣人是没办法达到的,不如请专业的清洁公司来帮你打扫还b较快,而且包月的话听说有折扣,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喜欢陌生人在家里出入……」郝韫道y沉着声调对手机那头的自家老妹提醒着。
「那我朋友就不算陌生人喔?」郝韵莱有时会对自家老哥的思考逻辑模式产生相当大的疑问。
郝韫道有些提不起劲地吐出憋在x口中的一gu郁闷,才缓缓地开口,「总是b完全不认识的人要来得好些吧?算老哥我求你行吗?」
真可恶!明知道我这辈子就最经不起别人的苦苦哀求,老要用这招来y我。郝韵莱心里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就是狠不下心扯不下脸皮,特别是对自家人,她向来只有举手投降别无他法。
於是,郝韵莱只能破罐子破摔,不敢抱任何希望的对着郝韫道说,「哥,我先问问看再给你答案好不好?然後你要答应我,人家如果做的不好,不能达到你的要求,你也不可以随便乱骂人喔!像是什麽你是手残还是脑残,连个地都扫不好或者是你是白痴还是智障,连洗马桶还是洗浴缸的清洁剂都分不出来这种带有人身攻击的字眼,绝对绝对不可以骂出来喔!万一弄哭了人家不打紧,我倒怕你会被告歧视喔!晓不晓得?!」
啧!我家妹子对於其他事情的记x就从没这麽好过,怎麽!?我骂过别人的话,你记得特别清楚而且还一字不漏!郝韫道啧啧有声地咋着舌,暗暗地抱怨,却突然自耳边传来妹妹郝韵莱的话语,「哥………你有没有在听!?」
「是是是,我会特别小心注意行了吧?!什麽时候可以给我消息?」郝韫道又瞄了瞄那根本就看不见的灰尘皱了皱眉。
「我明天就打电话去问她,对了,她上次有到公司来应徵过吔,不晓得你有没有印象?」郝韵莱突地有种“大事不好了”的预感在心底萌芽。
来公司应徵过的人?郝韫道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男生?nv生?」然後拿出一张ch0u取式面纸开始擦拭放着电话的乾净柜面。
「nv生,然後那天我们就莫名其妙地告诉她没有缺人,她就气呼呼地下楼领了五百块车马补助费的那个……呃,你还有印象吗?」语气里有着忐忑。
郝韵莱会忽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把曾道梅应徵的过程说出来,主要是想试探自家老哥的反应,如果郝韫道有任何一丝一毫嫌恶的语气出现,她就决定si也不把曾道梅介绍老哥当nv佣!
「你是说那个面试迟到又突然发脾气的那一位?」郝韫道的脑海出现了曾道梅那天有点狼狈的模样,不禁嘴角含笑地回想面谈的过程。
他从来没见过有哪个面试者会像她那样,不管一身的狼狈就直接来面试的。问她迟到的原因,也毫不加以掩饰的老老实实招出来,连一点辩解美化的藉口都不说。
然後,在得知因为莫名的原因而无法进入公司时,除了义正严词的训了自己一番,连公司好意提供的车马补助费都不屑领,听说还是老妹自作主张y要她收下,她才默默地收了下来,而没有像其他面试的人一直打电话来,要公司给个交代。
郝韵莱在电话那头等了片刻都没听到自家老哥的声音,她心里头直发毛,不会吧?!老哥真的想起来了?不过曾道梅的名字真的令人印象深刻!
怎麽会有家长愿意帮自己的小孩取个这麽hui气的名字?曾这个姓这麽好命名,随便取个曾美丽、曾贤淑、曾雅婷什麽的菜市仔名,都好过曾道梅吧?
曾道梅曾道梅,叫久了人都真倒楣了,希望她遇到老哥不会又是件倒楣事吧?
「有印象啊~你老哥我还被训了一顿,你觉得我会不记得吗~~~」拖长的尾音,让郝韵莱胆战心惊,直觉地就想告诉老哥,曾道梅真的不缺这份工!
可是又忆起曾道梅在电话中那副跃跃yu试的口吻,再加上又听她提及自己已经快一年没工作了,她决定暂时抛弃自己的良心,就当被狗给啃了,把曾道梅介绍老哥当nv佣。
曾道梅在接到郝韵莱的电话前,她的左眼皮正不停地跳着。
俗话说:左跳财右跳灾。该不会真的有钱可赚了吧?她心里不断的窃喜着,总算老天爷同情她,肯愿意帮忙让她有工作可做了。
等到她接到郝韵莱的电话时,喜不自禁的她开门见山第一句就先问,「有好消息了是吧?」
呃………郝韵莱实在无法认同她待会儿要告诉曾道梅的事,称得上好消息。
或许站在失业已久的曾道梅的立场来说,有一份工作上门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最起码有薪水可领,不用再当个米虫伸手牌,成为失业一族。
但是站在好朋友的立场上,明知山有虎,总不能推羊入虎口吧?!这未免也太没有道义可言了。所以在曾道梅兴奋的语气下,郝韵莱打算先浇浇冷水让她冷静下来,以免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我先跟你说喔,时薪是两百大元,周休二日,每次打扫时间是五个小时,然後试用期是一星期,可是对方说,如果他不满意的话,随时会终止试用,而且薪水也不给,你可以接受吗?」其实後面那些条件是郝韵莱自己胡乱编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吓退曾道梅。
怎麽会这样?!曾道梅在听到後面的条件时,不免有些错愕。心想,也未免太苛刻了吧?!哪有人家这样的?!试用期间不满意可以随时终止试用,这点她还颇能够接受的,毕竟有许多公司也都是这样在筛选适合的工作人员。
然而试用期间不给薪水……这不是违反劳基法吗?
曾道梅觉得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作,她一边扯着手边玩具熊脖子上的缎带,一边压抑着怒气问,「对方不觉得他开出来的条件有违反劳基法的嫌疑吗?还是他不怕雇用的人会去劳保局告他?!这麽苛刻的条件都说得出来,他一定都请不到人才会拜托你帮忙找吧?」
没料到曾道梅会这麽说的郝韵莱这下子有点头大了。
她约略知晓曾道梅是颇有正义感跟道德心的人,只是没想到有这麽强烈。郝韵莱连忙打哈哈地试图将话题转移,她十分j婆地,「应该还可以再跟对方谈过啦~不过你有做过钟点nv佣的经验吗?我怕你不习惯吔~还是我再留意看看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或公司在找人的,帮你介绍?」
曾道梅听出了郝韵莱话中那似乎不太想帮自己引荐这份工作的意图,她开始有点好奇了起来,於是就用着试探x的口吻问道,「对方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而且上次听你形容他的样子,我就觉得你跟对方应该熟到不能再熟………」
是啊~~~郝韵莱在心里头默默地说道,就跟熟到掉到地上烂掉了的蕃茄一样,熟透了!!!
彷佛是看破红尘si了心般,郝韵莱只能招认,「那个人是我哥啦!」
「你哥?!那又怎样?」
「怎样?!就因为他是我哥,他那个si人个x真的没有几个人受得了!我不想推你入火坑,才会想说把条件说得可怕一点,好让你打退堂鼓,可是你好像又对这份工作很有兴趣………你真的确定你想做?」郝韵莱咬咬下唇迟疑地问。
曾道梅在听到郝韵莱如此诚实的告知自己所有的情况,她难免也兴起了退却的念头。只是,如果什麽都不去尝试看看就这样的轻易放过得来不易的机会,这又跟曾道梅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准则有所抵触。
曾道梅深深地x1了口气才又吐出来,眼中散发出坚定的光芒,在郝韵莱看不见她的状况下,她握紧了拳头,用着肯定的口气,「我做!就算条件再严苛,我相信我一定能够挺下去!」
唉唉唉…………郝韵莱在听到曾道梅那坚定不移,威武不屈,恐吓不退的坚持後,只能哀叹三声,「好吧,既然你都坚持到底了,我还能说些什麽?明天晚上七点有空吗?我们出来吃个饭,顺便帮你买行头,算是我给你的礼物。」
曾道梅和郝韵莱享用过份量充足料好实在味道鲜甜的铁板烧之後,两个人搭着由郝韵莱开着的迷你奥斯汀来到一家看起来就很贵的医疗用品专卖品门口。
曾道梅从车上往店前乾净整齐的落地玻璃看了进去,不禁好奇地问,「韵莱,没事你带我到医疗用品专卖店来g嘛?我们又没受伤。」
郝韵莱自顾自地下了车,回头对着还傻坐在车上的曾道梅带着满脸诡异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ai丽丝梦游仙境”里头的那只随时会消失无踪常常裂着嘴笑的柴郡猫,让曾道梅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下车啦~~我昨天不是在电话里说过要送你上工用的行头?」
「可是……为什麽要选在医疗用品专卖店里头买?」曾道梅边下车边问。
郝韵莱依然带着那抹神奇又诡异的笑容走过来拉起曾道梅的手,绕过车身走向专卖店,「反正你只要管我拿给你试穿的东西合不合身就成了,其他的呢,我再慢慢地告诉你~~~」
然後,曾道梅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像“ai丽丝梦游仙境”的nv主角ai丽丝一样,进入了一个她无法想像和理解的世界。
郝韵莱先是在卖手术隔离衣的地方挑了一件淡蓝se的手术衣放进购物篮里,又顺手抓了一大迭的抛弃式抗菌除臭口罩跟同se系的头套、鞋套,最後还不忘加上一大盒的r胶手套,才拉着曾道梅去结帐。
曾道梅看着购物篮里头的物件,她还来不及问郝韵莱为什麽要买这些东西给她当上工用的行头时,郝韵莱就催促着她先把手术衣给套上身,「会不会太长?如果会的话,我们再换件小一点的。」
曾道梅乖乖地把手术衣套到自己衣服的外头,看了看快到脚踝的手术衣,「好像有点太长了,行动起来好像不太方便………等一下!我g嘛要穿手术衣?!我又不是去当看护?!而且当看护好像也不需要穿到手术衣吧?!」
郝韵莱上上下下看了曾道梅一圈後才说,「嗯……是长了点,小姐,请问手术衣有小一号的吗?有是吗?可以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吗?谢谢!」
曾道梅扯了扯郝韵莱的手臂,压低嗓音,「你都还没回答我为什麽我要穿手术衣这个问题,先………先别急,小姐不好意思,麻烦你等一下喔~」看到美丽的店员小姐拿了件新的手术衣出来,曾道梅拉着郝韵莱走到一旁没有人的地方才开口,「做打扫工作需要用到手术衣?我又不是到手术室去打扫,有必要穿成这样吗?」
郝韵莱笑笑不语把曾道梅再度拉回结帐柜枱前,拿出购物篮里的头套,直接套上曾道梅那为了今晚约会而特别去ㄙㄟ斗的头上,调了调角度後,又将鞋套往她那穿了三寸高跟鞋的脚上一包,再把长及手肘的r胶手套双双套进她原本就不长的双臂後,看了看曾道梅在经过她“jg心”打扮过後的模样,她强抑住爆笑的念头
转头问店员,「小姐,我们所有的东西一共是多少钱?」
看着原本貌美如花的年轻nv孩被同伴打扮成这副德x的店员,有些讶异的张大了眼睛盯着曾道梅好一会儿,才微抖着嘴角忍住笑意地连忙把购物篮里的东西一一的拿出来刷条码,藉以平息那快爆发出来的大笑声。
然後故做镇定地抬头看向郝韵莱,但微微发抖的声线仍泄露出她想笑的念头,「一……一共是……是两千……两千零六十四元,小姐……需要……需要统编吗?」说到最後,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郝韵莱当然知道店员小姐那想要强忍住笑意的为难,而曾道梅从店员小姐的反应中也想像得到眼前的自己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她恼怒地瞪着始作俑者的郝韵莱,「很好笑齁?!好好的,g嘛把人家弄成这种不l不类的模样啦!」
「反正你日後一定会感谢我的~~~」郝韵莱付了钱,把曾道梅身上的行头一件一件的剥除下来塞进店员打包的手提纸袋中,再塞到曾道梅的手中,用着充满无辜赔不是的笑脸,「好了啦~~~我也知道刚刚那副样子真的很蠢,但是那真的是你工作需要的行头。对了!明天下午我到你家去接你,可以吗?」
曾道梅低头瞄了瞄手中的纸袋,微扁着粉neng的嘴唇闷闷地不吭声了半晌才开口说话,「真的要穿成这样子去打扫喔~~?我看人家电视影集里的nv佣不就穿件围裙就可以上工了吗?」
郝韵莱露出促狭的表情望向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令人有q1ngse意图妄想的曾道梅,「你确定要这麽穿?」
「不然要怎麽穿?」还没ga0清楚自己的话语有多暧昧的曾道梅反问,而且她突然觉得郝韵莱的表情有点怪怪的,却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於是继续说道,「像人家菜菜子在日剧“家政妇nv王”里面不也就穿件围裙而已吗?」说完後还不忘加了句,「不过我肯定没办法学她那样面无表情不苟言笑,还可以主人说什麽就做什麽,不管犯罪与否,这点我是绝对肯定做不到!」
听到曾道梅的发言,郝韵莱发现或许她真的认识了一个举世无双天真善良正义感十足德道心强烈的好小孩了。
就连那句在ren男nv耳中那麽明显地带有q1ngse意图的暧昧话语:nv佣不就穿件围裙就可以上工了吗?
而自己回应了:你确定要这麽穿?很显然地就是带有挑逗的意味,而这小妮子联想到的居然是那个不苟言笑大煞风景的家政妇三田,而不是法国q1ngse影片中甜美可人充满诱惑的俏nv佣?!
郝韵莱现在可以确定,除了曾道梅,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可以跟自家老哥那个gui毛男相处一室了。
郝韫道拖着一身的疲惫倚着电梯墙壁而立的模样要是让认识他的人看到了,铁定会认为他不是病了就是疯了。
因为有洁癖的他是绝绝对对不会让自己的身t去倚靠在任何他觉得不乾净的物品上,就连在外面吃饭他都是习惯先用sh纸巾擦过整个椅面和桌面,然後只坐椅子的二分之一,手臂的活动范围也仅限於他用sh巾擦拭过的地方,入口的餐具则是自己准备的不锈钢环保餐具。如果店家不嫌麻烦,他甚至会把不锈钢餐盒拿出来装任何要进入他口中的食物,包括连水他都只喝自己在家里准备的白开水!
所以当他会倚靠在许多人可能会在上面或擦或抹或靠而沾染了许多r0u眼都看得出来脏w的电梯墙面上,郝韫道真的是累翻了。
郝韫道抬起右手按捏了一会儿酸涩的眉心,接着扭转僵y如铁石的肩颈,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又捶了捶腰椎,心里头突然希望家里要是能有个随传随到的按摩师那该有多好?
可惜的是他就连养只鱼都嫌麻烦,怎麽可能有办法忍受跟其他人同住一屋?而且对方不ai乾净也就罢了,万一有些不良习惯嗜好又或者带些什麽莫名其妙的动物一起住进来,他不疯掉才有鬼!
电梯到达所住的楼层後,郝韫道下意识地走出电梯左转走到廊底的金属门前,掏出口袋中的大门钥匙,轻轻一转,门锁只“咔”地一声就到底了,让郝韫道莫名地警戒起来:明明早上我锁了两道锁才对,怎麽会只有一声?!
他拿起皮革制的公事包举到约略肩膀的位置,做出防卫的姿势悄悄地打开金属大门,在尽量不弄出声响的情况下,推开了纱门缓缓地走进自己家里,跟个贼没两样。
一条白se的人影蹲在厨房的角落里不知在做些什麽,郝韫道绕过开放式的岛型料理台无声无息地走近那条白se人影的身後,用低沈同时带着威吓的声调警告着,「你是谁?!是怎麽进来的?!」
正蹲在地上专心地捡拾着刚才不小心散落一地义大利面条的曾道梅被身後突然响起的人声给吓得从地上跳起来,手里还抓着一小把的面条,紧闭着双眼,口中嚷着,「你是谁?!为什麽会跑进来?!我身上没有钱,你不要抢我!」说着还用手中紧抓的面条当做武器试图打退闯空门的坏人。
呃…………有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身穿淡蓝se手术衣,头上戴着头套,脚下裹着鞋套,双手戴着长及手肘的r胶手套,整张脸包在一大块活x碳面罩底下,拿着义大利面条企图攻击我的到底是什麽玩意儿?!
郝韫道整张脸布黑线的瞪着那名嘴里叫嚷着并同时用很不像武器的武器对着自己挥舞的家伙,没好气地,「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你会打扮成这副模样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义大利面条?你肚子很饿是吗?」顺手把手上的公事包放到料理台上,拉了张高脚椅坐下来。
郝韫道拉开绑了自己脖子一整天的领带,解开y领衬衫的头两颗钮扣,再度地转动脖子和肩膀,才把身上的西装外套给脱下来後,也才有机会细细地端详眼前的不速之客。
除了露出来的双眼外,郝韫道发现他根本就猜不出来对方是男是nv。
虽说刚才对方大声叫嚷了好几句,但从音质上听起来却不太容易辨别出来到底是男是nv,毕竟也有男生的声音在尖叫的时候,可不输nv孩子的既高且细。
而好不容易从慌乱中平息过来的曾道梅在认出进门的人正是自己的雇主时,她停止了尖叫声,同时把手上的义大利面条放回料理台上的空盘子,赧红了脸望着郝韫道才发现:等一下!!这不是那天的面试官吗?他是韵莱的哥哥?!我系啊!赧红了的脸蛋,刹时惨白:难怪韵莱不想把这份工作介绍给我,我轰过他啊~~
现在觉得头大如斗的曾道梅缓缓地以不动声se的方式往大门的方向移动脚步,希望能够在对方想起她是谁之前,能够早一步先行开溜。
「不准跑!如果你不好好说明你到底是怎麽进来的?又在这里做什麽?当心我报警抓人!」说着郝韫道还摇晃着手中的手机示警。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曾道梅在心底哀嚎着。
不承认的话得被当成小偷捉进警局去,承认的话则会被对方惨骂一顿,而且说不定一样会被送进警察局去,只是名目不同,变成非法入侵民宅………
曾道梅举手发问:作者作者,那个的罪名b较重呀?
作者:我查一下网路资料好了,嗯………好像是窃盗罪b较重喔!要被处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是拘役或者是五百元以下罚金的样子,看罪行的轻重度而言。
曾道梅脸上布满三道黑线并哀怨的瞪着作者:那你还要我去被关喔………我真的就是要倒楣就对了!!!
作者:好说好说,不然你怎麽会叫曾道梅?
曾道梅:我哩咧@※#%!!!!
作者:好nv孩不可以说脏话!
曾道梅:呜呜呜………我不依,我不依,作者都喜欢欺负人家~~
作者:不许撒娇!你不倒楣,作者我後面怎麽写得下去!
彷佛是看出了眼前那位身份不明的人儿正混身发抖,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郝韫道放轻了声音,十分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我家里没什麽可以偷的,如果你是因为肚子饿才跑进来找吃的,那你还真是走错地方了。我家里基本上除了泡面,就只有咖啡豆和茶包,连罐牛n都没有,如果你身上没钱,」郝韫道从西装k口袋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朝着曾道梅所在的方向伸了过去,「喏,这边有两百块钱,应该够你吃饭了,拿了钱就赶快走吧。」说完又对着曾道梅挥了挥手中的钞票。
如果是在平常,郝韫道才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侵门踏户的窃贼,但他今天真的太累了,累到连报警抓人都懒,而且家里似乎没有被小偷翻动过的痕迹,所以应该没有什麽太多的损失才对。
见对方那娇小的身躯动也不动地继续僵持在开放式岛型料理台的另一侧,郝韫道有点失去耐x地站了起来,绕过料理台打算把钱拿给对方。岂料,对方一看到他站了起来,立刻往另一头跑,嘴巴含含糊糊地嚷着,「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可以马上离开就好了。」
而郝韫道一直到站起身子靠近对方,才发现以对方的个子来说,在男人里头真的是属於偏娇小的类型,心想,不会还是个国中生吧?还是国小?
毕竟现在的国中生个子高大的也不在少数,这麽小只还敢单独闯空门…………
等一下!郝韫道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门是锁的,也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这家伙到底是怎麽进来的?有人给他开门?可是房子的钥匙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备了一副放在老家那,他怎麽可能进得来?!
嗯~事有蹊跷!郝韫道迈开脚步往曾道梅逃亡的方向追了过去,「你还敢跑?!说!你怎麽会有我家的钥匙?!谁给你的?!」
曾道梅抓紧过长的手术衣没命地往前冲,穿了鞋套的脚不停地打滑,阻碍了她逃跑的步调,然後…………
就在她快抓到大门握把时,惨事就此发生……
骑车犂田不奇怪,在房子里的地板上犂田就变得很诡异了。
曾道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直接扑街在门口的地板上,额头直接和地板有了最亲蜜的接触。“硄”地一声,听在郝韫道的耳里都觉得有种脑浆快从耳朵里溢出来的感觉,他咬着牙龇裂着嘴皱眉看着趴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儿,用脚尖踹了踹对方的pgu,「你还好吧?」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的头都快开花了,你居然还用脚踹我pgu!我要告你ao扰!!曾道梅在心底呐喊着。
但是她喊了吗?她叫了吗?
她不敢!她怕一叫,对方ga0不好会把她抓起来送警察局,於是她默默地摇摇头,仍旧趴在地板上不敢乱动。
郝韫道的无奈度继续往上飙高,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来环抱住趴在地上的曾道梅的x部将她扶了起来,他可不想因为防卫过当而吃牢饭。
嗯………这小家伙的x部怎麽这麽柔软……吓!不会是nv的吧?
郝韫道连忙放开双手,害得曾道梅再次的脸部朝下与地板亲了第二次。
嗷呜………想谋财害命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吧?!曾道梅抚着肿胀的额头疼得眼泛泪珠,恶狠狠地朝郝韫道瞪了过去,「你想杀人啊?!」
「抱……抱歉,我……呃……嗯………」向来头头是道辩才无碍的郝韫道头一次t会到了什麽叫做“无语问苍天”的窘境。
曾道梅按压着红肿的额头翻身坐了起来,拿下脸上的口罩,抹去眼角的泪珠,才开口,「我是新来的打扫佣人,大门钥匙是韵莱给我的,我不知道你们是怎麽联系的,可是韵莱叫我今天过来打扫房子,我就来了,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我会马上离开,今天的薪水你也不用给我了。」
看到曾道梅全身那副可笑的装扮,再加上她那充满委曲的说明,郝韫道大概也知道自家小妹把自己说得有多可怕!
他伸出左手按了按酸疼的肩颈,又叹了口气,「算了,不知者无罪,而且我大概可以猜出来韵莱一定把我说得跟恶魔一样凶残,你帮我把厨房掉了满地的面条清乾净就先回家吧。」
曾道梅咬咬下唇,有些迟疑地问,「那我明天还要不要过来打扫?」
郝韫道有些吃惊地望向曾道梅,「你还打算继续做这份工作?」
「你也没告诉我,我究竟符不符合你要求的条件,我为什麽要放弃?」曾道梅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没有听到自己被“退件”的理由跟缺点之前,她不会打退堂鼓。
郝韫道话锋一转,突地问道,「你会按摩吗?」
呃……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不是在谈要不要留我下来继续工作的事吗?这跟会不会按摩有啥g系?
郝韫道走向长沙发抓了个抱枕直接趴在沙发上面,用手示意曾道梅过来,「我很累,肩膀酸得要命,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按一按?」
是不麻烦啦~不过打扫工作要顺便帮主人按摩?
曾道梅虽然心存疑惑,但仍乖乖地爬上沙发,跨跪在郝韫道腰背处两侧的沙发上,把两只小手放到他宽厚的背部,将两只姆指按在肩膀上靠近肩胛骨的某一个凹陷处,用力一按,痛得郝韫道差点自沙发上跳起了骂人。
可是当曾道梅放掉力道後,一gu舒服放松的感觉立刻从紧绷的肩膀上释放,让他发出长长地sheny1n声,「啊啊啊~~~~~~~」
曾道梅挑眉歪头地望着郝韫道的後脑勺:有这麽舒服吗?
於是,她继续顺着脊椎骨的两侧一步一步地慢慢按压,接着将双掌并拢用掌缘的地方小心地拍打,然後她听到了长而均匀的呼x1从前面传来。
他睡着了………曾道梅停下手中的动作,爬下沙发走进郝韫道的房间拿出一床薄棉被替他盖上後才想到:喂!那我明天到底还要不要来打扫啊?!
曾道梅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罪魁祸首”,想好好的质问一下,为什麽她没把她老哥就是当天的面试官这件事跟她说。
曾道梅边拿出急救箱里头的消肿软膏为自己那红肿的额头上药,一边好以整暇的等待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来。
痛si人了!曾道梅瞧着镜子里反s出来的模样,额头上那个肿包大概要一、两天才会消,她用手轻轻戳一戳,马上两颗清泪夺眶而出:这可以申请职业伤害补助吗?
身为罪魁祸首的郝韵莱看到来电显示,立刻察觉“代志一定大条”了,苦笑着接起手机,用抱歉的口吻先道歉,「小梅梅~~~你辛苦罗~~~~姐姐惜惜齁~」
曾道梅撇撇嘴角,带着鼻音抱怨,「你怎麽没有先跟你老哥说我今天会过去嘛~害我被他当成小偷吔!」
「那你有没有被他赶出来?还是他有开口谯人?」郝韵莱太了解自家大哥的脾气,先发制人绝对是郝韫道在发现对自己有不利情况下会采取的动作,所以她真的很担心曾道梅被老哥当成小偷之後接下来所受到的伤害。
「没有吔~你哥哥是没有把我赶出去或开口飙骂脏话啦~可是他有点怪怪的。」
「怪怪的?怎麽个怪法?」
咦?老哥没赶人也没谯脏话?这也太不像他了吧?郝韵莱开始相信如果有人跟她说现在有只猪在天上飞,她也会相信了!
曾道梅挖了坨软膏往额头上擦,倒ch0u口气地嘶了一声,让郝韵莱担忧的程度加深了不少,连忙问,「不会是我哥动手揍人了吧?」
这一问反倒把曾道梅吓坏了,「你哥会揍人?」
一听到曾道梅的反问,郝韵莱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任何肢t上或言语上的冲突发生才对,可是曾道梅刚刚那ch0u气嘶声是怎麽回事?
「那你刚刚是怎麽了?怎麽会发出那种声音?怪吓人的吔~」
「就去撞到额头了咩~」曾道梅继续r0u了r0u红肿的额头。
「那你说我哥怪怪的,是哪里怪?」
「就……嗯……就……」曾道梅总不好说:你老哥抓到疑似小偷的人物後,接着要有小偷嫌疑的人帮自己按摩,还被按到睡si了这种事吧?谁会信啊?!
「就什麽就啦!快说喔!曾道梅!」郝韵莱气急攻心,口不择言的,「不会是我哥把你吃乾抹净了吧?」
吃乾抹净?这是什麽意思?曾道梅脑海浮现了一大堆的问号,她傻傻地反问,「韵莱,我今天没有煮晚餐给你老哥吃吔,怎麽会被他吃乾抹净?」
当当当……………郝韵莱再度败在曾道梅单纯天真毫无邪念的天然呆之下,她满脸黑地对着话筒大叫,「那你g嘛说得这麽暧昧不清的啊!我哥到底是做了什麽会让你觉得他怪!」
被郝韵莱的大叫声吓到的曾道梅嚅嗫地启口,「就他叫我帮他按摩啦………」
「齁!不就按摩而已,瞧你说的吞吞吐吐的,害我以为………以为……」
「以为怎样?」曾道梅反问。
啊~~~郝韵莱在心底深处呐喊:总不能跟你说,我以为你被我哥霸王y上弓了吧?你不跟我翻脸,我都快无地自容了!
「没事………」郝韵莱差点虚脱的缓缓吐出两个字。
曾道梅开始觉得郝家两兄妹都有点怪怪的,一个抓到小偷还要小偷被他按摩,一个说话老是意味不清暧昧不明,她真的要继续跟他们纠缠下去?
「呃……韵莱,你老哥好像没说我明天可以继续去他家打扫吔~所以我把钥匙还给你?」
「不不不!我老哥没说,就表示你可以继续去,」郝韵莱连忙打消曾道梅的去意,「而且你也才试了第一天,雇主都没表示任何意见,不就代表你做得还可以吗?对了!我老哥请你帮他按摩外,还有说些什麽吗?」
「没有呀。」
「没有?!」
「因为他直接睡si在沙发上了。」
%&*※#!!!这是郝韵莱目前心里头最想谯出口的话,
啊~~~睡得好舒服~~~~自从和日本公司谈合并案以来,郝韫道从来没睡得这麽舒服过,他翻身打算继续好眠,却“碰”地一声直接摔坐在地板上。
他丈二金刚0不着头的环视现在身处的地方:这不是客厅吗?我怎麽会睡在这里?我昨天有喝酒?!不对!我昨天明明………
郝韫道忆起了昨天回到家後,遇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白se人影,然後把对方误以为是小偷,结果人家是到家里来打扫的佣人,在知道对方毫无恶意之後,他又请人家帮自己按摩,接着自己就睡着了………
那个帮自己按摩的nv孩还挺眼熟的,但是她到底姓啥名谁………
郝韫道开始在脑海里搜寻与nv孩条件相符合的人名。
她直接叫妹妹的名字,那应该是韵莱很熟的朋友,可是韵莱的好朋友他几乎都见过,好像没有这麽一号人物,难不成是最近才认识的?
不过她打扮成那副样子真的很好笑,淡蓝se手术衣加上头套脚套和长及手肘的r胶手套以及快把整张脸都遮住的大口罩,一副要进手术房动手术的穿着居然会蹲在地板上捡面条,她是以做科学实验大胆尝试的jg神还是类似美国影集csi犯罪现场详细调查蛛蚂迹都不放过的严谨来做菜吗?
如果是前者,那她的手艺肯定有待商确,如果是後者,那她肯定会像个营养师一样不准自己偏食的做一堆自己不ai吃的菜来nve待自己的胃!
待会儿开张菜单以及注意事项留在家里给她好了,不然家里被弄得到处都是油烟还事小,万一她煮一堆自己打si都入不了口的菜se,那就是自己找罪受!
郝韫道殊不知自己这样的想法早已为自己和曾道梅结下了一辈子都分不开的情缘。
曾道梅用钥匙打开大门之後,便先在门口换上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装扮顺便检视一下自己,接着把自己的手提袋放进玄关的置物柜中才踏进客厅。
她默默地从客厅开始巡逻,从长沙发的表面一直到地板,电视柜的最上方到最底下的角落,连抱枕杂志都不放过的将该摆放整齐的排放好,该待会儿拿清洁剂和抹布擦乾净的地方,拿出纸笔一一的记录下来後,才转进卧房打开房门把整间房间像刚才那样逐一的整理记录,最後到达厨房就发现一张a4大小的纸张贴在暗猪肝红的冰箱上面,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一整张。
曾道梅拿下纸张开始一条一条地默念着上面的注意事项和雇主的喜恶:
一、我不吃胡萝卜、蕃茄、青椒、茄子、花椰菜不管白se的或绿se的、冬瓜、南瓜和其他我没见过的蔬菜类。
才看到第一条,曾道梅就在心里默想,谁晓得你没见过的蔬菜有哪些?一整个就像电视广告里的小朋友一样!
什麽小老虎不吃菜,小绵羊不吃r0u,我不要吃饭饭啦~~最好饿si你!
曾道梅在心中揶揄着,继续往下看。
二、我不吃任何带血的r0u类,除了牛r0u。
我靠!哪种r0u不带血!!!又不是台语说的:墨贼仔透ch0u没血没目屎!连鱼都带血,你杀只不带血的j鸭羊猪来给我看看,吃这麽好,当心脑中风!
曾道梅看到这里几乎快像周星驰电影唐伯虎里头的“对穿肠”呕出几十两血来。
但她用着告诉自己这还只是小事,应该可以克服的念力下,接着看下去。
三、你可以用厨房做菜,但不能有油烟。
啥?!做菜不能有油烟?!就算是用水煮都会冒烟好吗?!连电锅都有蒸气冒出来,难不成他要我用微波炉热食物,然後天天吃冷冻食品?
也好,反正身t是你自己的,你ai怎麽糟塌就怎麽糟塌,而且你的保险单受益人又不是我,关我鸟事?
四、我不吃冷冻或微波食品,请不要在冰箱里放进那些有害人t的东西,如果是你自己要吃的,请把它放好,不要被我发现!
齁!!这家伙怎麽这麽难侍候?!又要厨房没油烟,又不准人家喂食冷冻或微波食物,就算是食神来都没办法达到你要的标准好吗?!我乾脆餐餐给你吃泡面好了,口味众多,要辣的有辣的,要咸的有咸的,听说现在好像还有出冷的!反正你之前也说过你家里就只有泡面可以果腹,我想你天天吃泡面应该也不会太嫌弃才对,顶多就是si了不化,变成僵屍祸害人间!
曾道梅咋咋舌,光吃的就罗例了四大点,那房子的打扫不就更多?
果然不出曾道梅所料,光是房子的打扫用品就得分成客厅用的、卧房用的、厨房用的,连厕所和浴室的都得分开。
明明就可以共用,为什麽还要分成好几瓶?!像玻璃清洁剂可以拿来擦橱柜的玻璃为什麽不能拿来擦浴室的镜子?不都是玻璃材质吗?
浴室的磁砖和厕所的磁砖不还都是泥土烧成的,为何不能共用同一瓶地板清洁剂?嫌钱太多是不是?
最最夸张的是客厅的地板要天天打蜡!而且连一根毛都不能被看到!
看到了这边,曾道梅终於知道为什麽郝韵莱会买这一整套的行头给自己了。
如果辛苦了半天,结果却因为一根不知道什麽时候掉下来的头发被她老哥发现了,自己可能就得整个重新来过,曾道梅突然感谢起郝韵莱为自己周到的设想。
郝韫道一如往常地下了班就直接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曾道梅一身好笑的装扮在厨房里忙碌着,他ch0uch0u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充满的菜香,啊~~~这才是家的感觉嘛~
很难得他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洗过手擦过脸,就直接走进厨房的岛型料理台旁,搓搓手用放在一旁的筷子夹了一小块的牛r0u放进嘴巴里嚼了嚼。
嗯~不错嘛~r0u还挺neng的,味道也调的刚刚好,不会太咸,一点点的沙茶辛辣加上酱油的清甜和一种吃不太出来的香料味道,把这块牛r0u的美味挥发得十分恰到好处。
郝韫道咽下口中的牛r0u,才想再拿第二块,就被一只穿着r胶手套的小手给拍掉,「你没有先洗手换衣服,不准吃!」曾道梅用被大口罩遮掩掉大半脸部只露出双眼的大眼睛瞪着郝韫道。
这下子敢情好,当佣人的居然管起雇主来了。郝韫道回瞪曾道梅,「为什麽我得先洗手换衣服才能吃东西?这里是我家,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管得着吗?」
曾道梅拿出郝韫道早上留给她的“纸条”,「是你自己写在纸上的“规矩”,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凭什麽要求别人也得做到?!」
郝韫道气得直想把不知变通的曾道梅揍一顿,但规矩是自己订下来的,总不好自己先破坏规定吧?那将来怎麽管理别人?郝韫道00鼻子走进浴室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也洗了手才又回到厨房。
然後他看到曾道梅正在把料理台上的菜一小份一小份地分装到小碟子上,每一碟看起来都好少,连塞牙缝都不够。
郝韫道又抗议了,「这麽少我哪吃得饱?你想饿si主人吗?」
曾道梅又拿起纸条挥了挥,「是你说你最近肠胃不太舒服,我去请问过营养师的喔,她说晚餐不可以吃太多,吃六分饱就可以了,而且我把咖啡豆跟茶包都收起来了,太刺激的饮料对肠胃也会有影响,所以你最近都只可以喝白开水。」
我的天啊!!!这小妮子是上天派来灭我的吗?不但不让我吃饱,连我的jg神粮食都不放过,我,我,我,我绝对要辞退她!
曾道梅把属於郝韫道的那一份放到他面前之後,就把其他的菜用保鲜盒装起来,放到一旁,转身去浴室洗衣服。
郝韫道一看到曾道梅转身离开就伸长手臂打算把剩下的菜全放进自己的碟子里,才准备大快朵硕,就听到曾道梅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不可以偷吃,那些是你晚上的宵夜,如果你打算宵夜吃泡面就现在把它们吃掉好了。」
其实曾道梅知道她给郝韫道吃的份量不到十点钟就会肚子饿,所以才会把自己的份留下来给他当宵夜吃。
「那营养师有说我可以吃宵夜吗?」彷佛是抓到了曾道梅的语病,郝韫道凉凉的口气中有着挑衅的味道。
齁!这个人怎麽这麽“歹款待”啦?!曾道梅蹲在浴室里边碎碎念边搓洗着手中的衣物:我好心好意地为他设想,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ai找碴,我g嘛要受这种鸟气?!明天不来了!打si都不来!管他会si还是会活!
没听到曾道梅反驳的声音,郝韫道自认为自己获得胜利,把放在保鲜盒的食物全挪到自己的面前,开开心心地大吃了起来。
嗯~~~这小妮子的手艺真不错,牛r0uneng而不腥,蚝油炒芥兰脆而不油腻,豆su蒸鳕鱼的豆su香脆而没有苦焦味,鳕鱼透而清甜,就连最简单的蛋花汤,那蛋花是一片片的飘浮在有香气的清汤之上,而没有带着恼人的泡渣,使人口感尽失。
哇~~~吃得好满足~~~b起老妈的手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下次来开菜单给她好了,看她能不能做出我想吃的菜来?
这边在厨房的郝韫道一厢情愿的已经在开始策划要对方帮自己弄好吃的,而那边在浴室里和衣服奋战的曾道梅却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算是用十万条骡子来拉都打si不到对方家里当佣人。
第二天晚上,郝韫道心情愉悦地打开自家大门,以为会像前一天一样,从空气中会传来菜香味。
可是灯是暗的,应当会出现的人儿没有出现在家里头,他皱了皱眉头,抬起手望向腕间的手表,时针指着六点半,心想,不会是出门去买东西了吧?毕竟自己昨天一时兴起开了不少要花时间和手工的菜单,所以让她赶不上做饭的时间?
於是,郝韫道依循惯例的先洗手洗脸换掉身上的衣服,然後坐在电视前面看电视。
等到肚子实在是受不了,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郝韫道才发现那个做菜让他十分欣赏的小妮子竟然没出现!
又饿又气的郝韫道想打电话问清楚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那小妮子的联络电话,同时也才惊觉到,他连小妮子的名字都不清楚,只晓得她是韵莱的好朋友。
这下子真的只能求助那个ai亏损自己的自家小妹。
「哥,你怎麽想到要打来?不会是打扫佣人没出现吧?你把人家气跑了齁?」还没开口问,自家老妹韵莱就先给自己一顿排头吃。
郝韫道没好气地只承认了前半段,打si不认後半段,「人是没来,不过也许她是临时有事才没来,又不知道我的电话,才没打电话给我,可不是我气跑人家。所以我想问一下她的电话,问问看她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不然被人家说我这个雇主一点都不关心佣人总不太好吧?」
郝韵莱早早就接到曾道梅的电话通知,她正在等着自家老哥什麽时候才会拉下脸来求救,没想到这麽早,还没晚上八点就打过来了,肯定是肚子饿得难受。
不过向来可以自己动手做的老哥居然会懒到自己不肯动手,曾道梅的手艺一定很赞!赞到让老哥才一天没吃到就万分想念,哈哈,老哥你系啊!曾道梅可是万中求一,不不不,百万中求一也找不着的超道德单纯天然呆正义美少nv,她一旦打定主意,你恐怕用跪的用求的都很难打动她的心喔~~
「哥~~我想你不用打了啦~她说你这份工真的不好打,所以她不做了,你另找高明吧~」郝韵莱说完後不禁掩嘴窃笑。
虾米?!小妮子不做了?!郝韫道露出彷若ai德华孟克的名画“呐喊”中的人物所表现出来的扭曲神情,久久无法言语地傻楞在电话的那头。
「哥,哥,哥~~~~,」郝韵莱发觉自家老哥在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後,竟然好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下可严重了!
作者学着keroro军曹里头的摩亚公主:这就是“弥留状态”?
郝韵莱:作者你学得很不像,而且这不是弥留状态好吗?!
作者:咦?那就是老年痴呆?继续学着摩亚公主那天然呆的发言
郝韵莱满脸黑线:……………
「呼叫老哥,呼叫老哥,你还在地球吗?」啊!被作者影响了,可恶!
郝韵莱摇了摇头,晃掉作者给她的白痴影响,「哥,你还在听吗?」
郝韫道反覆地深呼x1企图压抑下心中的怒气,「她到底是觉得我哪里亏待她了?!」
从他咬牙切齿的口气中,郝韵莱听得出来她老哥现在像是吃了五百吨氢弹处於未爆发的状态中,她可不想遭这“池鱼之殃”。於是她轻声细语地回答,「你现在问我,我怎麽会知道?我又不是她。」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不过她有先打电话给你对吧?难道她都没说是为了什麽吗?」郝韫道也清楚把怒气发在自家老妹身上根本无济於事。
「没有呀,就只是简单的说她真的没办法做到你的要求,与其浪费大家的时间,还不如现在就离开,好聚好散。」郝韵莱实话实说。
口不出恶言是曾道梅一贯秉持的行为处事之道,既便是对方的言行有多麽的恶劣可恨,她顶多顶多就是选择转身离开,把自己从恶劣的环境中ch0u离而不是跟着随之起舞。
因为她知道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要把自己说得多难堪多卑鄙都是无法阻止的事,唯有把自己做好,按照自己的步调过日子才是正道。
毕竟人生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要过得快乐还是过得痛苦都是自己选,没有理由去怨怪别人。
况且在去帮郝韫道工作之前,郝韵莱就再三地提醒自己,对方出了名的难ga0和gui毛,而自己在经过努力调适之後仍然没办法适应,就只有求去一途。
「连一句抱怨抗议什麽的都没说?」郝韫道不相信没有任何的原因,小妮子会弃他於不顾。
「没有,就只说自己能力不足,无法达到雇主的要求………欸欸欸,哥,我再跟你说喔,她连薪水这档事一个字都没提吔~」若是依郝韵莱的个x,她肯定会跟雇主要这两天的薪水,才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给咧!
「连薪水都不要?!她很有钱是不是?所以打工当兴趣?!难怪这麽没有职业道德,连不做了都只用电话告知,还是告诉第三者传话!好,你跟她说,就算将来想回来,我也绝对不用!」气炸了的郝韫道把话说得不留余地十分满。
哼!最好是这样啦!郝韵莱在电话那头默默地想着。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实习生中途离职也不见你会想到要打电话去关心,直接就叫人事部把对方列入黑名单,而且人家有写离职单才走人的喔~哪像现在………
莫非我们家这只孤傲的猫发情期到了,开始思春了??
挂上电话的郝韫道仍余火未消,太yanx旁的青筋仍然一跳一跳地显示他现在真的极度生气。
但是不争气的肚子又大呜大放地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頽丧地走进昨天还飘着菜香的厨房里翻出一碗牛r0u泡面,万般悲情的盯着眼前的泡面哀怨。
为什麽我得吃泡面裹腹才行?郝韫道扁着嘴看着一点都引不起他食yu的泡面再度地哀怨起来:昨天晚上的晚餐真的就像是置身天堂一般,为何今天晚上我就得沦落到地狱里头,而且还是最底层的阿修罗地狱………
还有还有,前天晚上那让人筋骨通畅jg神放松的按摩~~~舒服到让自己睡si在沙发上都不知道,以後还有谁可以在我最累又不想出门的时候来帮我按摩………
而且小妮子真的把家里保持的乾乾净净一点粉尘,一根毛发都没有,衣服也洗得香香的熨烫得很平整,地板也都有打蜡还散发出薰衣草香气,不像专业的清洁公司打扫过的味道,一整个就是刺鼻的消毒味!
啊啊啊…………回来啦~~我需要你,小妮子,我保证我不会再顶嘴,我会乖乖听话晚餐只吃六分饱,在肠胃好之前乖乖地只喝白开水,你说的我都会照做,只要你回来当佣人~~~
作者:喂!郝韫道,你晓不晓得你刚才那番话真的很像是在求nv朋友回来复合而不是在求佣人回来工作吔~
郝韫道赧红了脸:你,你管我!如果小妮子肯回来,再恶心的话我都说得出来!
作者:啧!没救了!
曾道梅突然感觉到有gu恶寒自尾椎处往上窜,同时耳朵也痛到不行,她拿出棉花bang伸进耳朵里掏了掏。看到棉花bang整个sh漉漉的就知道耳朵又进水了。
她坐在床上边擦头发边拿起吹风机cha头往墙上的cha座一cha,扳动吹风机开关打算把刚洗好的头发吹乾。
嗯?怎麽没动静?直到现在曾道梅才想起,面试那天老妹来借吹风机时曾说过吹风机好像坏了,於是她对着在她房里打电脑的妹妹说,「吹风机坏了你怎麽不告诉我。」
「有坏吗?我刚刚用还是好的啊。」曾淑君回头看看曾道梅手上的吹风机。
「可是我现在用就是不能用嘛~还是你拿得是老妈的?」曾道梅又拍了拍手中的吹风机。
「同一支啦~不过我是在自己房间吹的,对了,姐,我一直很想问却又老是忘了,你的电子闹钟怎麽一直停在4:34这个数字?坏了吗?」
啥米?!曾道梅蹲到电子闹钟的前面,轻轻敲了敲才发现它根本没有在运作,也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吹风机cha在同一组cha座上,难怪她那天会迟到,原来cha座早坏了。
她放弃了用吹风机将头发吹乾,整个人摊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一阵子。
就在曾淑君想开口问自家老姐到底发生什麽事时,突然,曾道梅闭上双眼握紧双拳毫无原由地对着天花板大叫了起来。
啊___啊_____啊________,彻彻底底地发泄了心中那gu烦闷之气後,曾道梅觉得心里头舒服多了。
同在一个房间的曾淑君用双手捂住耳朵眯起一只眼睛略有所感的望着独自发泄的老姐:唉………老姐肯定最近压力一定大到不行,不然哪会突然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吼大叫的?
等到曾道梅吼完了,曾淑君丢了颗喉糖给自家老姐,「喏,给你颗喉糖润润喉顺便消消火。对了,你那个机车gui毛老板知道你不去上班有说什麽吗?」
把喉糖含进嘴中,曾道梅不发一语地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
曾淑君自小就很清楚自己的姐姐曾道梅是那种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讲出来,更不会去打小报告的人,常常都把委屈憋在心里闷不吭声的,直到压力锅承受不住压力整个炸开就会像刚才那样鬼吼鬼叫,可是吼完了叫完了,也没事了。
「不想说的话,就好好睡一觉吧,电脑继续借我用一下喔~」说完曾淑君回过头去专注在脸书上的聊天室。
「我没说。」
「蛤?什麽你没说?」正好跟同事聊到公司最近的八卦,曾淑君的注意力只分了约三成给自家老姐。
「我没告诉我老板我不做了。」
「不做了?什麽东西不做了?」曾淑君仍专注於同事的八卦绯闻当中,同时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着。
「我没告诉我老板我不做了!」曾道梅加强语气地重覆了一次。
曾淑君飞快移动的手指停顿在键盘上方,她有点用力地给它回头盯着摊在床上的曾道梅,十分讶异地,「蛤?你没告诉你老板?你直接晃点他放他鸽子喔?他不就气炸了?」
曾道梅耸耸肩,不置可否,「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不想跟他说,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而且去工作之前就知道他的个x很gui毛又孤僻,规矩条件一大堆,但就是不知道怎麽ga0得,觉得去他那边工作自己变得很没用。」
「自己变得很没用?你老板根本b那个在电影里只会说that’sall然後就面无表情把外套包包丢在助理桌上的恶魔还可怕好不好?!你竟然只说是能力不足才不想去工作?」曾淑君看过郝韫道那洋洋洒洒一整张的“纸条”,上面规矩之多,条件之严苛,一般人看到了就直接打退堂鼓,哪还有人会像自家老姐一样本本份份地按规矩行事地去上班?能熬到第三天她都不禁要佩服自家老姐忍耐功力一流。
曾淑君离开电脑桌前坐shang沿,「而且你为什麽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就每件事他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只要按表c课就好,可是他还是不满意,一逮到机会就有理由有藉口的削我一顿,一点成就也没有。」曾道梅扁着嘴沮丧地说。
曾淑君拍拍曾道梅的肩安慰着,「当老板的都是这样的啦~不找机会藉口“教育教育”员工,哪显得出他的威风?不过你当真不去上班了喔?」
「不想!他太难相处了,就连我为了他的肠胃着想要他少吃点,他都可以拿来找碴,我不要再去受气了。」
「求你都不去?」
「他才不会来求我咧!」
「你确定?」
「百分之百确定!」
「可是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楼下叫你的名字吔~~」曾淑君滚动圆溜溜的大眼睛望向窗外。
的确从楼下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喊声,可是距离有点远,听起来含糊不清。曾道梅拧眉细听,才发现对方不但在喊自己的名字,还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曾道梅,你抛夫弃子泯灭良心就这样回娘家,你太可恶了~~你怎麽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就丢下我回娘家~~曾道梅,你出来跟我回去,我保证我以後不会再跟你吵架~你说的话我都会听,曾道梅~~~」
曾淑君打开窗户往楼下瞧,看到一个身穿白se衬衫刷白牛仔k戴着眼镜,t型高佻长像英俊挺拔有气质的男人站在楼下对着楼上喊,再转头看到已经呈现石化状的曾道梅,不禁噗哧一笑,「姐,你什麽时候变成抛夫弃子的人妻了?你老公来求你回家吔~你要不要下楼去看一下?」
话还没说完,曾道梅早已经顶着一头半sh未乾的凌乱头发冲到楼下去。
在客厅看电视的曾家父母也听到了楼下男子的叫喊声,又看到nv儿气急败坏地往楼下跑,不禁面面相覻:咱nv儿啥时嫁的人?怎麽我们做爸妈的都不知道?
「郝韫道!你在乱讲什麽东西?!我们什麽时候结婚了?!」曾道梅气得直跳脚地瞪向站在大门外的郝韫道。
气得羞红脸蛋的曾道梅完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郝韫道的眼中有多迷人。
粉neng的小脸泛着绯樱se,因生气而晶亮的双眼闪闪动人,有着水泽的双唇和刚洗完澡身上散发出温暖的檀木香,在在的都x1引着郝韫道的注意力。
尤其是露出半边的香肩和超短迷你k下的修长双腿更是让郝韫道暗暗地吞了口口水:原来小妮子脱下手术衣之後的身材还挺不错的。
「我在问你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曾道梅觉得郝韫道真的是个很白目又自大的人,说了一大串让人误会的话之後,又不吭半声地等着别人来要他解释。
「有啊,可是不这麽说的话,你会下来见我吗?」
呃…………是不会啦,曾道梅在心里想着。
「可是你也不必在我家楼下的大马路上朝着楼上喊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大声一喊,我明天会被多少邻居误会?我还想嫁人吔!」曾道梅真的一点也没办法想像郝韫道会用这麽激烈的手段来找自己回去。
「是你b我的!」郝韫道缓缓地朝着曾道梅走过去。
「我b你?!」曾道梅看着郝韫道一步一步的往自己面前靠近,直觉地伸出双手挡在前面,「你到底要做什麽?不要靠过来!」
啧!怎麽这麽麻烦?郝韫道从来没有求过人,曾道梅却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人。
然後,郝韫道对着曾道梅单膝下跪,「我认了,求你回来可以吗?我真的很需要你。」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他是在求婚吗?曾道梅的小心肝噗嗵噗嗵地跳。
我们才认识三天,连彼此的个x都还不清楚,连交往都算不上,他现在跪在我面前是………
接着郝韫道说出口的话,让曾道梅真的很想直接把他踹进太平洋去淹si!
「哈哈哈~~~~」曾淑君笑得花枝乱颤倒在曾道梅的床上打滚,久久不能自遏。
「很好笑齁?你是笑够了没?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曾道梅臭着一张脸拿起枕头丢向曾淑君。
原来曾淑君看到自家老姐二话不说地就往楼下冲,好奇的她赶紧跟了下楼,躲在大门後头观察在大街上喊自家老姐为老婆的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路看到郝韫道单膝下跪深情款款的说着:我认了,求你回来可以吗?我真的很需要你。这一幕时,曾淑君都快要感动的掉泪了。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二楞子居然说出了完全让人傻眼的话来。
「我很想念你做的菜,还有你的按摩,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回来继续当我的钟点nv佣?」
虾米?!这家伙居然是为了老姐的菜和按摩才不惜下跪求她回去,而且还是当nv佣,这可让对ai情充满了美好梦幻的曾淑君和曾道梅两姐妹当下很想直接地把郝韫道踹进太平洋去。
「姐~那个二楞子真的很好笑吔~」曾淑君暂时停止了大笑声,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哪有人这样子求人家回去的啦~一副像是在求婚似的,不让人误会都很难吔~」她爬到曾道梅身旁抱住她的肩膀问,「那你会回去吗?看在对方都已经跪下来求你的份上,你会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