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腰

第20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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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外头忽然传来响动。

裴肆慌得忙将锦被盖好,双手死死按住被边,扭头看去,只见阿余押了个高挺轩朗的男子进来了。把人送进来后,阿余躬身行了个礼,迅速退出。

那男子眼睛被黑布蒙住,相貌端正英俊,只穿了身单薄的寝衣。

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害怕,男子身子瑟瑟发抖,他鼻子轻嗅,头左右扭动,慌地问:“这是哪里?你们把我绑了来,关了我好几天,究竟要我做什么!我要报官!”

“哼!”裴肆本能地厌恶这个男子,他起身,立在床边,冷漠地上下扫了眼男子,“你叫楚天阔,家中小有资产,你今年二十一,去岁刚中了举人,家中最近正为你议亲,你勉强算是年轻有为了。”

楚天阔惊惶不已,“你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底细!”

裴肆冷笑:“我不光知道你的,你爹妈,兄弟姊妹我也知道。”

楚天阔呼吸急促。

数日前,他去好友家吃酒作诗,和众位同窗议论如今的朝局战事。夜里回家时,忽然从拐角处冒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棍子将他打晕。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被关进了间密室。

把他绑来的那个男子年纪不大,长得蛮清秀,自称老余。

他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平日里言论太过激愤,得罪了谁?连忙道歉,请老余兄弟放了他,等他回去后必有重谢。

谁知那个老余并不搭理他,说是日后要请他帮个忙。

自此后,老余每日给他吃各种补药补汤,强迫他看一些不堪入目的荤画,更离谱的是,昨儿竟逼他看一男一女的活春宫,让他在旁观摩学习。

他又惊又吓,不知老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今下午,老余给他灌了碗迷药,笑着说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便宜你小子了。

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装进箱子里搬来搬去,而后,他被老余带进了这间香暖甜馨的屋子,老余再三警告他,如果想要自己和家里人活命,就不许摘掉眼罩,听屋里的主人吩咐便是。

“你到底是谁!”楚天阔惊恐地喝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裴肆双臂环抱住,冷声问:“阿余应该给你教了怎么行房,待会儿,我需要你和一个女人交媾。”

楚天阔是读圣人书的,听见交媾这个字眼,顿时脸红透了,他气恨的甩了下袖子,骂道:“鬼鬼祟祟,不知所谓!你们这些天逼我做的看那些腌臜事,就是为了这?”

楚天阔侧耳听,此时屋子里除了能听到一个冷漠至极的男人声音,再听不到旁的了,他越想越不对劲儿,于是猜测道:“你们是不是要我淫人妻女,败坏好女子的名声?我告诉你,我楚天阔绝不做这种恶事。”

“呵。”

裴肆拍了下手,不禁调侃,“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不错,我孩子的生父就应该是个有品行有道德的人。”

“什么?你孩子的生父?”楚天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让我和你妻子……?”

“哦。”裴肆面无表情道:“我无法生养,但这事我妻子并不知道,所以我需要先生的帮忙。”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楚天阔指着裴肆的脸,骂道:“你这种人,还配做人家的丈夫么?居然找人淫辱自己的妻子!简直是个畜生!”

裴肆心里也不好受,他拳头攥住,“废什么话。我挑中你,是你的福气。今儿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事成后,我自会送你回家,还会赏你千金。”

“那我要是不做呢?”楚天阔脾气也上来了。

“那我可就生气了。”裴肆狞笑,“我要是生气,喜欢灭人满门。”

“你敢?!”楚天阔急道:“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哈哈哈哈哈。”裴肆大笑,不屑道:“天子?再过些日子,天子也得死。如今天下大乱,哪有什么王法,手里的钱和刀子就是王法。”

裴肆目光阴狠,“没有你,本座还可以找其他男人。现在,本座数五个数,你如果还那么犟,我先杀你,再杀你全家。一、二、三……”

楚天阔知道自己落入贼人手中,无法脱身了,他死不要紧,若是连累了高堂和兄弟姊妹,就是他的过错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楚天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住屈辱,咬牙问:“我该怎么做!”

“脱裤子!”裴肆冷声命令。

楚天阔眼中含泪,将衣裳脱去,再问:“现在呢?”

裴肆声音都在抖,“慢慢往前走,床在你六步之外。”

楚天阔依照那年轻男人的指示,双手摸着黑,往前走,约莫走了几步,他脚碰到个硬乎乎的东西,像是床。

“坐上去。”裴肆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哦。”楚天阔也不高兴,甚至说羞愤的要死了,他唇紧紧抿住,气得鼻子粗重地呼吸,手护住私隐,摸索着坐下。床很软,被褥触手温软,像是富贵人家才有的东西。而且,他能感觉到床上躺着个女人,女人睡得熟,身上有股罕见的清冷异香。

“现在呢!”楚天阔气恨道。

裴肆眼中带刀:“我提前警告你,没有我的指示,你不许随便碰她。待会儿我会给你吃药,在最后的关头,听我指挥行事,明白吗?!”

楚天阔不屑冷笑。

“你笑什么?”裴肆问。

楚天阔冷冷道:“我笑你虚伪,又要孩子,又舍不得妻子。”

“闭嘴!”裴肆心砰砰狂跳,他现在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边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纠结的要命,喝道:“快些做!”

楚天阔扭过头,“你在跟前,我做不出来,请你先回避一下。”

“什么?”裴肆怒不可遏,仓啷声拔出短剑,抵在楚天阔的脖子上,“信不信,我一剑抹了你的脖子。”

“我知道了,你催什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