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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荆小强身上没有半点来自大洋彼岸那个红色大国的影子,所有做派都像隔壁街区的老薪乡客。
上班尽心尽力搞工作,带着明星团队也是认真的讲剧本,下班回家照料家人,还顺势在大都会歌剧院唱了两晚的咏叹调专场。
非常具有高雅品位的体面风格,让林肯中心的高层也非常满意,最后更是催促歌剧院在荆小强走之前,媒体试演一场。
由此可见林肯中心对千禧年到来前,要排出几部大戏的心思是多么郑重其事。
其实就是把各种尖酸刻薄,热衷挑刺儿的评论家们全都邀请过来哄哄好话,等到正式上演的时候给点面子。
运行上百年的戏剧产业,早就形成了各种利益关系。
荆小强当然也就顺着这个试演,正式走到所有古典音乐、高雅艺术、经典歌剧类别的专家面前。
这其实是杰斐逊一直想帮荆小强运作出来的结果,只是他作为才崛起一两年的扭腰时报首席艺术评论,还没有实力促成,但现在肯定很用力的推波助澜。
荆小强要是开疆拓土,建功立业,他这相识于微末中的搭档必然跟着扶摇直上。
只恨荆小强这家伙在古典艺术这边投入的精力太少,可摇滚音乐、电影产业那边赚的钱又太多了。
现在只是兼职国际电影网总编加首席执行官的身份,荆小强也能名正言顺的给ceo开一份年薪百万的红利,这是最典型的花式输送,让杰斐逊彻底摆脱经济禁锢,也能更从容的在艺术评论家的地位上游走。
所以哪怕荆小强自己不吭声,还叮嘱多赫蒂跟焦漪、奇努里维斯别当回事。
莫塞娅还是从铺天盖地的报刊宣传上看见了,惊喜的看见在杰斐逊带领下,各大主流媒体把这位华裔青年艺术天才的光辉业绩吹得比华尔街的金融数据还要好看。
更是把这场大都会歌剧院的试演,定义成花旗艺术领域在世纪末的回顾总结!
这吹得连母牛都能飞到帝国大厦上面。
其实莫塞娅专门安排了人收集一切关于荆小强的新闻报刊杂志纸片,都要留起来当传家宝的。
当然那种涉及花边艳情的文章,仆人们打死也不敢提交,这种大吹大擂的东西早就禀报一大摞。
问明白大都会歌剧院、林肯中心在古典音乐、高雅艺术界至高无上的地位后,莫塞娅马上提升到光宗耀祖的地步。
连夜让伦敦的管家派人把先生在萨维尔街定制的礼服送过来,并且严厉批评这种不随时安排在私人喷气机上备份的情况,再出现就滚蛋。
还把一贯有点奇装异服的米高都督促着换上正装,奇努里维斯那一帮蓬头垢面的乐队朋友都被强迫收拾干净,共同出现在包厢贵宾席。
大着肚子的曹菲也换了礼裙,被潘云燕和焦漪陪同看莫塞娅非常煞有其事的挽荆小强登台,一起撇嘴!
但也知道这时候只有莫塞娅有资格陪着公开露面。
别说这几位都是华裔,米高这唱流行乐的人家都不带正眼看。
说是内部试演,薪乡是什么地方,艺术家、文学编剧等等各种文人高度集中的地方。
顺着各大媒体、各种博物馆、研究院、文化基金等等关系,来了无数达官贵人。
和平京那种时不时给体制内单位发演出赠票,随手拿给家里孩子大妈去看热闹还不一样,人家这边是真的带着欣赏艺术的态度,甚至多半还带着批判的眼光。
我们爱美丽看大国风范的文化瑰宝,怎么会让一个华人来编撰剧本,还监制、还导演!
懂得我们的传统价值观,语言魅力吗?
必须挑刺!
所以林肯中心经验还是丰富,先通过这样的内部演出测试下业界反应。
唯有荆小强坦坦荡荡的斜眼面对,跟着林肯中心的大佬,歌剧院的ceo、艺术总监之类笑迎八方客,最阴阳怪气的那几位,这剧本不是你们几个反反复复改了两三年才捏把出来,一直拖到了零几年才搞定吗。
其实就是没拿到这个殊荣机会,心里酸溜溜罢了。
莫塞娅的公主身份哪怕只是个中东小国,那也是公主,也属于王室俱乐部成员,各位也得恭恭敬敬礼貌问候。
她就打扮漂亮了,明显带有民族风情的淡紫色长袍礼服,遮得严严实实又充满设计时尚感的飘逸。
还带着起码成熟二十岁的同色包头巾,硕大金片配珍珠耳环,彬彬有礼的沉着面对。
比荆小强认真多了。
荆小强本来是漫不经心的摆出才子傲娇姿态,无意中瞥到她专心面对的样子,才收敛起正式些。
最后跟大佬们一起坐在最前排,听大都会歌剧院的艺术总监,表达了林肯中心在千禧年之际,希望通过三部现代歌剧,三场现代交响乐,三场现代舞,总结过去的一个世纪,总结这一个世纪里全世界的艺术核心。
啧啧,这是多大的口气。
把花旗人民那种花旗即世界,薪乡即世界中心的主(u)人(kong)翁(yi)精(qie)神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也就把荆小强这出剧的地位抬高了,甚至他来自亚洲都更证明了世界人民心向花旗,积极学习天朝文化景仰自由国度嘛。
简短的开场白,其实是告诉各位这剧不是简单的一部戏,背后有很大的文化引领意义。
要从更深层次的角度看待。
这个大方略,林肯中心作为花旗文化标杆肯定在临近世纪末已经提出了轮廓,只是各方艺术家、编剧、创作还没来得及跟上,居然被荆小强抢了个头彩!
估计那几位在薪乡很有名气的剧作家,肠子都悔青了,怎么一不小心就冒出来这么个愣头青呢?
一定要抨击!
话不多说,艺术总监退场后,帷幕徐徐拉开。
这部小说作品有个最大特点,是用第一人称讲述我有个朋友,并且一直参与朋友这个故事的奇妙视角。
于是创造出了“我既是旁观者清亦是当局者迷”(i was with and without)的艺术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