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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坐过去,可被人直接从后面抱住。
他力气太大,荆微骊根本挣脱不开,尝试了两遍后便干脆放弃,鼓着桃腮扭头看,瓮声瓮气道:“松手。”
将下巴搭在她肩头,樊封也学着她的语气,道:“不松,除非你答应不让我睡地上。”
作者有话说:
赶完榜了,周四之前就不更了,但会悄摸地存稿
枕边人
◎哄◎
他的每个字落入耳中, 像是一把把小锤子,用力地敲击下来。
荆微骊抿唇,眸光闪烁:“可不给你点惩罚,我就不高兴, 夫君舍得看我不高兴吗?”
樊封哑然失笑, 禁锢她的手随之松开, 随意地往床榻上一坐,双手后撑身子,微微昂头:“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 得知怎么才能用别的方法哄王妃愉悦?”
视线移过去,荆微骊冷哼一声。
她可太了解这人打心眼里的坏了,就像现在, 口口声声说要哄她, 结果故意坐在床榻最中间,让她根本没地方躺,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
深吸一口气,荆微骊抬手去扯男人领口的布料,半面斜阳归山图被攥得没了形状。
她道:“苍蝇不叮无缝蛋, 那些人既然敢给你送女人肯定是你平日里的言辞太过轻浮,让他们以为有可乘之机!”
“那我可太冤枉了。”樊封苦笑, 顺势搂住她的腰,将人直接带进怀里。
见她在自己腿上坐稳, 他才又去轻捏她的面颊, 语气低沉, 混杂着不可言说的暧昧:“阿骊, 我这辈子会说的甜言蜜语可都用在你身上了, 你不能自己吃了甘蜜就以为别人也有啊。”
被说得心里一虚, 荆微骊连忙别开脸不跟他对视。
樊封扬眉,见这招有效便继续去咬耳朵:“我知阿骊从前怕我惧我,那些人也怕,可他们没有机会见我的柔肠百转,这是阿骊独一份的。”
言语间,男人呼出的热气砸在了荆微骊的耳垂上,眨眨眼的功夫,便开始发热发烫。
咻地捂住耳朵,荆微骊暗恨自己不争气,又忍不住怪这男人心思歪,明明知道她最受不了这等厮磨还故意如此。
搂她的手紧了两分,樊封将脸埋入他肩颈之间,缓缓阖眼,鼻前尽是独属于她的馥郁甜香。
“想来是北越王宠妻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那些人误以为我对阿骊的所有好都是因着一个‘北越王妃’的名头,这才有了不臣之心。”
没接话,荆微骊任由他抱着,过了许久才哼哼唧唧地说:“这是重点吗,你现在可是在哄我,还不说点好听的!”
又是一声轻笑,这回那令人脸红的温热气息则是来到了锁骨周围。
酥麻感顿时侵占了四肢百骸,荆微骊太过敏感,受不了他这样假装无意实则步步蓄谋的姿势。
刚想将人推开,可手还没来得及使劲儿,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到了被褥上。
下意识瞪大了眼,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心底堆满了难以言喻的浓稠情绪。
她感觉到脸上又在冒热气,无比想要找来被子将自己蒙上盖住。
细致地撩开几缕发丝,樊封一字一句道:“可我倒是觉得,‘说’不如‘做’,。”
“孟浪!”荆微骊忿忿地瞪过去。
男人置若罔闻,指肚慢条斯理地挪动,在她脖颈处稍有流连,紧接着,雪白的亵衣就被扯开,露出里面绣了马银花的芙蓉色小衣。
樊封歪头,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我没见过这件?”
羞得根本无法看他,荆微骊将脸扭到一旁,只能认栽地用手臂遮住半张脸,许是因为想到后面要进行的事,连带着说话的语调都软下来:“你动不动就扯坏一两件,还不许有新的了?”
“自然是许得的。”
长指已经顺着伸到了背后,灵活地解开细带,可也就是这么一刹那,方才的不疾不徐与温柔以待化为乌有,秀丽的马银花被不客气地丢到了地上。
与男人的腰带、墨玉压在一起。
纠缠不清,难舍难分。
——
也是自那夜后,樊封的确再也没睡过地上。
但是书房里却备了一床被褥,而且是北越王妃亲自带人放好的。
可她忘了,樊封是个反骨硬到极致的脾气,她越愠,那家伙就缠得越猛。
到后来,竟是显得书房成了个笑话。
而荆微骊,再也没能正视那幅高高挂起的玉兰海棠图。
得知又怀上时,是在除夕夜前三天。
起因是樊封亲手包了饺子,而且是荆微骊平素里最喜欢的馅料,可她不仅没吃完一整个,甚至刚咬了第一口就忍不住吐出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樊封连忙派人去寻了郎中,这才得知原委。
生完长子不足四个月便又有了身孕,除了欢喜外,樊封担忧更多。
“王爷且放心,王妃正值桃李,是身子骨强健的年纪,而且先前产子也并没有落下病根,再孕也不会对身子有损。”
灰扑扑的拱门外,太医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