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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地告诉各位,抵达第九层塔的玩家,必须接受来自罗曼先生的高空表演邀请】
系统对塔顶的七位玩家发布任务:
【表演项目:走钢丝】
【表演内容:沿着钢丝,从高塔走到帐篷观众席尽头】
【注意事项:禁止使用系统道具栏里的任何物品,切记!您作为一名出色的高空表演者,作为备受瞩目的、流淌于杂技高塔里新鲜血液,在表演过程中请勿借助外力,否则将会导致观众失望离场,马戏团的声誉也将因此受到严重影响】
【表演时限:20分钟】
此时此刻,所有玩家脸上血色顿失。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不借助任何道具、没有任何安全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凭实力走过这条百米长的钢丝…”
“这怎么可能做到!我们又不是真的杂技演员!”这位高声抗议的玩家半信半疑点开了自己的道具栏,但他很快就发出了一声绝望的低吼——
“见鬼!所有道具都被封禁了!这不是要玩死我们吗?!”
“你们看,塔下边是不是站着七八个人?难道他们选择第一层才是正确的吗?”其中一位因为恐高颤抖不止的男生指了指高塔下的人影,哭丧着脸道。
“自信点,把难道去掉。”
“怎么会这样…怎么…”
“他妈之前是谁这么肯定地说了第九层!给我滚出来…是你对不对?!”
“怎么?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选择信与不信是你自己的事,都是成年人,难道还要我对你负责吗?!”
【表演倒计时开始,请各位高空表演者就位】
系统催促的声音打断众人的争执。
只有二十分钟,他们必须在不借助道具的情况下,想方设法走过这段一百五十米长的高空钢丝。
“怎么办?哪位大佬开个头?”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抽签吧,决定我们摔死的顺序。”
“我可以做第一个走钢丝的人,剩下的你们自己抽签决定。”其中一位拥有平衡技能的玩家率先走上了钢丝,即使拥有技能的加持,行走在暴风雨前摇摇晃晃的钢丝上,她依旧胆战心惊得冒了一头冷汗。
可剩下的六位玩家就不好过了,没有相关技能、道具栏又被锁死的他们此刻和普通人无异,根本没有勇气踏上悬在高塔边缘的细钢丝。
站在高处,他们甚至能听到风从帐篷顶部呼啸而过的声音,众人内心的安全感也被吹的荡然无存。
【表演剩余时间:15分钟。请第二位表演者尽快登场】
于是,那位抽到数字「一」的玩家在众人催促下,不得不站在摇晃不停钢丝绳上,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于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高塔之下。
在第一位玩家顺利通过钢丝之后,罗曼先生甚至有些失望地扁着嘴:“亲爱的游客们,你们认为这样的表演精彩吗?不!简直太无趣了呢!千篇一律的无趣!期待接下来能有更具有感官刺激的精彩表演!”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只见一个芝麻粒大小的黑点从摇晃的绳索上坠下,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那位被众人逼上钢丝绳的玩家终于在高塔下摔成了一片血雾。
塔下的众玩家甚至都看不到对方完整的尸体,一阵血腥的雾气散去后,只有七零八落的肉块和组织液散在地上,浓稠的红色将石阶上干涸的血渍覆盖。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场景,但当高塔坠落的情形真实发生在眼前,秦让还是被吓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注意到,杂技演员罗曼先生终于一改先前紧绷的脸,重新露出愉悦的笑容:“噢!这才是属于公路马戏团杂技团该有的精彩表演,红色!潮湿鲜艳的红色!像怒放在晨雾里缀满露珠的花朵!”
罗曼先生手舞足蹈地举起拐杖,他满足地舔了舔嘴唇,高声赞美高塔之下的死亡。
秦让终于肯定了祁究先前的猜测:这座马戏团的演职人员,正以游客的死亡为“食”。
高塔之上,即将进行“表演”的第三位玩家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他本来就恐高,此刻恐惧叫嚣着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他全然没办法正常思考,直到身后的玩家提醒了他一句:“系统只说了不让使用道具栏的道具,但并没有禁止使用副本道具,你要不要试试?”
“什、什么意思?”即将表演的寸头男生瞪大眼睛,无助地看向对方。
“我记得昨晚你也买了蓝制服工作人员推车售卖的食物,对吧?”
身后玩家语速极快地解释说,试图说服排在自己前面的玩家做个实验,“还记得《安全守则》第四条内容吗?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愿意对游客的安全负责,所以他们提供的食物一定有什么特殊作用才对!”
“对!你说得对!我差点忘记这一茬了…”寸头男生福至心灵,立刻手忙脚乱从兜里拿出昨晚购买的绿色软糖,他手抖得连糖果包装纸都没办法顺利撕开,糖果数次从他手中滑落高台。
最后在身后玩家的帮助下,寸头男生终于囫囵吞枣将剥好的绿色软糖吃了下去。
“咳、咳咳…”吞下糖果的寸头男生像被咽到了,双手卡着脖子不停咳嗽,原本血色尽失的脸突然变得胀红发紫。
“怎么样?有什么不对劲吗?”身后玩家紧张地看着寸头男生,皱眉问道。
“好痒、脖子…好痒…”
在无形的折磨下男生瞳孔成倍放大,他梗着脖子青筋暴起,突然像无法呼吸般张口拼命喘气,他用指甲疯狂抓挠着裸露的皮肤,在红肿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整个人呈现出一副痛苦扭曲的模样。
可接下来,男生令人神经发紧的呻吟声渐渐变了调——
“吱、吱吱…”人类的语句消失了,从他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类似动物尖细怪异的叫声。
与此同时,他的指甲变得尖锐细长,生生将自己脆弱的皮肤给撕了下来,仔细看会发现,在爪子留下的模糊血痕里,隐约有新的毛发组织在生长、蔓延。
“吱吱吱…!”男生龇牙咧嘴匍匐在地,声音和举止越来越接近动物。
从溃烂皮肤生长出来的毛发很快遍布他的身体,当他重新在众人面前抬起脸时,棕黄色的短毛已经覆盖他的脸周和脖子,脸色绯红异常,一双黑豆般的眼睛转个不停,眼底闪过恐惧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