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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安从校门口走出来，嘴里叼着根bangbang糖，她看了看亮着的手机屏幕，是向妍乔发来的信息：
“今晚不用来了，在加班。”
她上下牙齿张合着一咬，嘴里的糖咔的一声裂了，甜腻的味道引的口齿生津：“哦。”
她回了一句之后就百无聊赖的在校门口晃悠着，她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也没什么要做的事。
“那个……谢谢你昨天帮我。”
“嗯？”
她转过头，是昨天的那个nv同学，她早忘了对方叫什么名字。她回想了一下，好像对方确实也是个不上早晚自习的，
也对，天天被人那样暗地里使绊子，晚上怎么可能还待在这。
陈宁安在心底想。
“没必要，我本来也看他们不顺眼，他们太吵了。”
那nv孩犹豫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说：“我叫舒悦，那个，这是给你的谢礼，希望你收下。”
陈宁安奇怪的瞥了她一眼，主动给她送钱的她不是没见过，但送的这么光明正大的，还是头一个。
会有什么目的呢？
是想给她留个好印象，然后再露出獠牙，撕破虚伪的表面，对她任意妄为吗？
她漫不经心的想着。
“我是为了我自己，也用不着什么谢礼，舒悦是吧，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大方？”
舒悦垂着的头立刻就抬起来，惊慌的连连摆手：“不是，当然不是的！但我觉得……你应该缺钱。”
听到这话，陈宁安一挑眉，有点烦躁，表情恹恹的：“哦，你听到他们说的了？算了，我管他们怎么说我，我缺钱，但我不讹人，收回去吧。”
舒悦脸胀的通红，手握紧了钱，手心紧张的沁出了汗渍：“不是的！我不信他们说的，我觉得你是好人，所以……在他们说你坏话的时候，我骂回去了。”
陈宁安收回了之前的那个想法，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不大聪明，也没那个胆子对她使坏。
“你不怕他们再找你麻烦？”
舒悦摇摇头，抿着唇一副扭捏的样子：“怕的，但我讨厌他们，我觉得你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哈，好，好的很，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说她怜悯她，想跟她做朋友了？
陈宁安想起之前的种种，眼眸又再次y沉下来，她睨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羞涩扭捏的nv孩。
舒悦：“那个……你可以当我的保镖吗？”
陈宁安：“嗯？”
舒悦深x1了一口气，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终于又对眼前这个张扬明yan的少nv说出自己的小心思：“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保镖，至少在学校里。”
陈宁安一挑眉：“你就这么确定我能护住你？”
“我知道你能！”
听到她肯定的话，陈宁安倒是无所谓，她就当又接个活儿了，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只要她别恶心的说什么关心她的事就好：“酬金？”
“一个月五千，可以吗？”
五千？！
陈宁安看向舒悦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她说不清这究竟是个傻子，还是别有目的了，没人会给刚见面的人开那么高的价，更何况她知道自己也没那么靠谱。
呸，有钱怎么不赚，想那么多g嘛。
陈宁安在心里唾弃自己的犹豫，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就是有目的又怎样，就舒悦的小胳膊小腿，还能打得过她不成？就算真有什么事儿，她还有向妍乔呢。
想到向妍乔，陈令安不禁好心情的弯了弯眉眼。
她知道向妍乔想对她索取点什么，也许是感情，也许是身t，但只要人有所求，那就会很好掌控。
而她一向会利用对她有利的一切。
各取所需罢了，没必要那么在意。
她垂了垂眼帘：
“成。”
见她答应，舒悦舒展了眉眼，一副放下心事的轻松样子，然后又开始小心翼翼的问：“你有地方住吗？”
“没有。”
陈宁安想了想，又补充道：“只今天没有。”
nv孩眼神亮了亮，陈宁安意识到了什么，ch0u出嘴里只剩一根杆的bangbang糖。
“那你要不要……”
“不要！工作明天开始，老板记得把钱备好啊。”
陈宁安跑的b之前八百米测试时都要快，她等跑得远远的才喘着气停下来：“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人收留了。
等等，免费的房我为什么不住？！我等下要去哪儿啊？！陈宁安你怎么被人包了一段时间，连脑子都丢了。”
陈宁安疯狂的吐槽自己，她叹了口气，拿起了手机看到在微信置顶上排在法，只知道哪里舒服就往哪里放，而这种事靠自己是不够的，她不懂得祈求别人，只知道恼火的嘶出声：“啧……你，动动……木头。”
陈宁安不是丝毫没有神志的，但仅仅只是一点点的理智，并不足以让她停止索求，她已经坚持不住了，好像被架在火架上烤。
向妍乔有点僵y的把手往回ch0u，但注意到nv孩明明痛苦，却仍不服输的话语时，还是忍不住弯弯嘴角，她觉得这nv孩单纯又很好懂，万一她要是不听，弄个强制什么的，nv孩也没有办法，不是吗？但她不是禽兽。
她顺从的任由nv孩拿她的手在身上蹭着，当她的手抚过nv孩那小小的rufang，略过那点小小的红豆，她不自觉的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禁不住红了脸。
她，好放纵。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连nv孩的面容都看不清了，她没有试着退房，反正合作的老总也没有说什么时间。
nv孩哼唧了一声，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不知是爽的还是难受的，但向妍乔也不在乎了。
“对不起……”
她不知是对nv孩道歉，还是对自己道歉，她认为自己该喝一点酒，所以她就这么做了，她叫了一瓶酒，酒店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敲起了门，她把黏在她身上的nv孩推开去开门，没引起什么注意。
她猛得闷了几口酒，以她的酒量还犯不着这么几口就醉了，只是壮胆。
她要开始做个坏人了。
她开始压着nv孩，把手探进nv孩的衣领里，然后彻底把整个衣服丢下去，自己sh透的衣服也解了，手肘抵住nv孩的肩头，手放在nv孩头发丝下面，牙齿轻轻咬在了nv孩另一边凸起的肩胛骨，舌尖在颈窝处t1an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鼻尖蹭着nv孩通红的耳骨：“叫什么名字？”
nv孩没答，但她没有放弃，hanzhunv孩耳朵的边缘t1an舐着，一边装作醉了：“叫什么名字啊，告诉我。”
“陈宁安。”
陈宁安清醒了一瞬，她在亮堂堂的灯光下看清了这个人的脸，很漂亮，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神情还是淡淡的，又染了几分醉意，她们……是在酒后乱x吗？
不，只有这个人在酒后乱x。
她的眼睛里染了几分厌恶，但她的理智很快又被那gu席卷而来的闷热吞噬了。
她咬着唇，趁自己还有一点点理智，骂出了声：“变态。”
然后归于平静，只剩下意味不明的喘息，是陈宁安小猫一样的jia0，这并不se情，她什么都不懂。却g的向妍乔心痒痒的，她觉得自己酒量可能没那么好。
她的手向下探去，0索着腿心那一处sh热，她找到地方，只是轻轻按了一下那里的软r0u，陈宁安的声音就变了调，她饶有兴致的在周边转着圈，抚0着x口周围的褶皱。
陈宁安的x口很粉，却se情地吐着yet，她如果有点良心，那么接下来就该停了，可是现在的她没有，或许，她真的醉了。
“嗯……”
她听到了，属于陈宁安的声音，和陌生人za向妍乔觉得还是有些大胆，甚至她也不清楚明明有那么多的做法，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一种。
也许是因为，陈宁安恰恰长得像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吻着nv孩，尽管她知道在药效的作用下，nv孩根本感受不到什么是痛，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还是轻声哄着：“别怕，不痛，乖。”
陈宁安却好像听懂了似的，讨好的去蹭她的手，但又攀上了向妍乔的脖子，用尖锐的犬牙去咬，报复似的。
向妍乔这才觉得心底的那些y暗念头无法控制的全都冒了出来，无所谓了，她已经做了。
她吻上了陈宁安的唇，很软，也没什么异味，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嘴里肆无忌惮的搅动着，也许是初吻吧，nv孩只能被动的承接，青涩的很，没有做更多的前戏，她两指并拢，cha进了那sh润的x口，拇指也r0ucu0着那红肿的y蒂，sh漉漉的yet滴在床单上，nv孩x前的两点也因为快感而敏感的凸起，她用另外一只手握住那小小的rufang，两根手指捏着红豆磨着，使它渐渐变y。
“嗯哼……”
陈宁安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快感，皱起了眉头，向妍乔觉得，她长得小，大概也是第一次。
一点新意都没有的喘息。
向妍乔有点不满，她想让陈宁安叫她的名字，想听她说更多，说她做得很好她很舒服。
或许她就是变态，但太久，没有这种被人需要的，亲密的关系。
“我是向妍乔，听到了吗？向妍乔……叫我的名字，好吗？”
陈宁安刚开始没有吱声，向妍乔也不指望萍水相逢能有多好的t验，但很快，她又听见nv孩迷蒙，带着sheny1n的声音：“向……妍乔……嗯哈……”
她弯了弯眼，才刚有了点笑模样，就又听见陈宁安的话：“变，变态……哼呼……”
她把笑收了回去，手下的动作也没那么温柔了，她cha进去又ch0u回来，不停抠挖着nv孩的敏感点，听着陈宁安愈发激烈的sheny1n，她夹了夹腿，她也有点sh了，她亲吻着nv孩的侧颈，俯身问：“我都帮你了，也帮帮我？”
要求一个被药迷的迷迷糊糊的人去帮她，实在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但向妍乔也许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问了，也得到了回答。
陈宁安本能的去吻向妍乔的下巴，向妍乔躲开了，按着nv孩的头向她的rufang处，陈宁安并不安分，犬牙粗暴的磨着向妍乔的两点，手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握住了她的xr。
“说话。”
她命令陈宁安，但陈宁安不是一个ai听命令的人，她只是把手又滑向了向妍乔的腰，掀起一阵su麻，向妍乔软了身子，不甘示弱的加快了动作，陈宁安显然承受不住，又不肯服输的求饶，只能在向妍乔的身t上报复回来。
她也学着向妍乔，手往下挪到了向妍乔的k子上，向妍乔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向下。
已经够了，停留在这里就够了，她知道自己很可恶，但她不想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了清白，她有点愧疚，但又没那么愧疚。
但陈宁安不乐意了，她把那只手推开，继续本能的探寻，向妍乔觉得麻烦，却被nv孩突然抚上x口的手给打断了，她学得很快，让向妍乔只能软着身子停止进攻，趴在她身上喘气。
“嗯哈……不行……听话，别这样……”
但陈宁安不听话。
她身上的燥热已经随着向妍乔的“帮助”渐渐散去，但她不想让自己就这么被白p。
她不吃亏，要报复回去。
陈宁安蹙着眉头，忍耐向妍乔埋在她t内的手指，但当她要更进一步时，却被向妍乔拦住了。
“对不起。”
她说。
然后她跑了，那样的狼狈。
她不怕陈宁安会有什么意外，她知道她已经做的足够多。
她好卑鄙。
她想。
她到前台续了房，并没有续很久，然后回了她自己的房子。
她依旧是整夜失眠，望着窗外的天，她一口口的喝酒，像个没有感情的机械。
她终于还是醉了，泪水顺着脸颊滴在地毯上，她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但就是觉得房子里空旷的吓人。
崩溃的发酒疯也不会有人安慰她。
她于是又下楼，拿起车钥匙开了车回到酒店，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她开了熟悉的房门，nv孩还在，睡在她们za的床上。
她小心翼翼的把nv孩抱了起来，不管开房废掉的钱，也不顾前台异样的眼光，抱着nv孩回了车，接着开车。
她把一个陌生的nv孩带回了家，她们之前还激烈的za，尽管一点感情都没有，这很疯狂，但向妍乔就是这么做了，她只管开心。
她把nv孩放在她自己的床上，给她盖了被子后，自己也缩到一旁睡了。
睡得很安心，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她醒来后看了一眼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概太累了。”
但她心里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她看了一眼还在睡的nv孩，想偷0下床，但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对不起。”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陈宁安，只能先道歉，陈令安的神se几度变幻，似乎是渐渐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很久都没有说话。
但向妍乔打破了沉默，她觉得，她离着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她去实践。
“你成年了吗？”
陈宁安瞪着她，那么多的人花钱包她，她都没同意，结果竟然被这么个si变态白p了！她快气si了，那是钱啊，可都是钱！
“不介意的话，我能包你吗？”
陈宁安的脸se在不可置信和怀疑之间变换，最终只是骂了一声：“si变态！”
向妍乔慌忙摆手，她知道，她昨天做的她没有反驳的余地，但她已经是病急乱投医，陈宁安看起来是她唯一的希望。
“对不起，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宁安在下床的时候痛苦的皱着眉头，看向她的眼神就越发的恼恨。
“价钱你定，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什么要求你提，只要你同意就好。”
“什么要求我提？”
陈宁安挑了下眉，总算是有了点回应。
“对，要求你提，只要我能满足的，我都可以给。”
向妍乔有些讨好似的说。
“我要住你这儿，至于多少钱，看我心情，我有事情的时候不许叫我。”
“好。”
“我累的时候，也不许叫我，让我睡够再说。”
“好。”
“那好，现在我还要睡，你出去。”
“这是我房间……”
向妍乔反驳，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好。”
陈宁安终于满意，但昨晚的疯狂还是给她留下了痕迹，尽管向妍乔很温柔，但那又怎么样，她就是被白p了，亏本了就要讨回来。
她不信向妍乔买她只是为了每天睡觉有人陪，所以她就要在金主心情还好的时候，多要一点。
她很怕失去，抱住仅有的东西，尤其是钱，这才是最让她安心的。
“向妍乔……”
她念着这个名字，嗤笑一声：“名字挺好听，人好木。”
陈宁安大学毕业了，她连夜买了车票，想去见向妍乔，她坐着车，开始给向妍乔打视频电话，向妍乔心结已经解了，没有她的陪伴也能好好睡觉了，但依旧每晚跟她挂着电话。
“学校生活好吗？”
“很好。”
“离开会不适应吗？”
“会吧。”
“回到我身边好吗？”
“好。”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那么久的异地恋，陈宁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她只是知道自己想见向妍乔，但见了之后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向妍乔那一声声的询问，她倒也不是很在意问的什么，想回也就回了，不想回装作睡觉也可以。
她有点倦了，听不清向妍乔最后都问了些她什么，只知道嗯嗯的回应。
“睡吧。”
这是在她意识尚且清晰时听见向妍乔的最后一句话，向妍乔在叹息，陈宁安觉得x口有点闷，但很快又说服自己，坠入了遥远的梦境。
“客人，客人？醒一醒，我们打烊了。”
她恍惚着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面馆，就像第一次，向妍乔带她去吃的那个面馆，虽说当时是在公司，但现在这里的摆设还是很熟悉。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客人，我们打烊了。”
“噢……”
这是要请她离开的意思，她懂。
可她刚刚明明就在车上。
她有些迷惑的走出了店，夜晚的风很凉，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几乎要被冻感冒。
这是……秋天？
可她毕业的时候明明是初夏！
她在做梦吗？
陈宁安不知所措的在街上走着，这里的一切都陌生，而且毫不熟悉，难道是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推下车了？
可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这季节，明显不对啊。
她打了个喷嚏，0了0自己的包，还好，包还在，钱应该还能用吧，至少看起来还是在中国。
所以她到处瞎逛，哪里都很陌生，她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这种感觉很奇幻，就像在做梦，但冰冷又那么真实。
滴答……
一滴雨落在她的掌心，在被乌云笼罩的街道，下雨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她没有伞啊……倒霉透了。
在淅沥的雨声里，她看见在一栋y郁的建筑门前，站着那么一个小小的人，那人也没有打伞，浑身sh漉漉的，被雨浇的狼狈，还好有门廊挡着，总算没有浇的太过透彻。
陈宁安勉强拿包阻挡着打在她身上的雨，朝着那个小小的人影走去，她看清了，那栋建筑是所医院，只不过好几年前就该搬迁了，她这还是知道点的。
那人见她走过来，也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一样，依旧沉默的站在门前。
“你也是来躲雨的吗？”
陈宁安问她，她眨着眼，企图挤出一直不停流淌的雨水。
但那人不说话，陈宁安也觉得没趣，只是用手拧着包的水，总算有个躲雨的地方。
她从包中拿出卫生纸，擦着脸上的水，瞥了一眼依旧沉默的人，想了想算她好心，把几节卫生纸递给了她：“擦擦吧，小心感冒。”
那人的眼皮动了动，接过了纸，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陈宁安觉得这声音挺耳熟，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所以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身旁的人聊天：“怎么不进去？在这站着挺冷的吧。”
“……刚出来。”
从医院出来……又在这站着，恐怕遇到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哦，行吧。”
陈宁安没再开口，只是为自己的倒霉感到痛心疾首。
她这究竟是被丢到什么鬼地方来了啊喂！
瓢泼的雨似乎总算顾及到人的心情，渐渐的歇了，但陈宁安并没有什么拨云见日的喜悦，她还是ga0不清状况，但她看清了医院标的日期。
是十六年前。
“我就睡个觉，怎么就变成十六年前了！我还没有罪大恶极到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吧？还有……向妍乔……她还在等我。”
但身旁那人在她崩溃的时候反倒出了声，很轻，如果不是陈宁安耳力好恐怕都听不见。
“你在难过吗？对不起。”
就算是陈宁安在难过，也不关她的事，为什么这人却向她道歉？
陈令安好奇了，第一次认真的端详这人。
“向向向妍乔？？！”
陈宁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向妍乔，眉目漂亮清丽，神情却很淡的si人脸，但很年轻，脸颊还有一点婴儿肥，显得有一点幼态，像高中生。
“你认识我？”
向妍乔歪歪头，瞧着眼前这个奇怪的nv人，她爸si了，她连伞都没拿淋着雨到医院看了他最后一眼，在那之前，还捉到她的nv朋友在跟男人约会……哦，现在是前nv友了。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可悲，混到这种地步，连个安慰的人也没有。
然后陈宁安来了，这个姐姐刚开始什么话也没说，只像是在躲雨，后来竟然向她探出了手，用很温柔的语气给她纸巾，还关心她小心感冒。
这样的善意，让她受宠若惊，以至于她察觉到这人难过焦躁的心情后，禁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她，她应该更懂事一点，收到纸巾之后回报她些什么吗？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好没用。
她想着想着，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但总算憋了回去。
她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所以她道歉了，希望这能让那个姐姐好受一点。
陈宁安明白了，她这是回到向妍乔的高中时期了，时间线……雨天，还是在医院，大概是向妍乔的那个混蛋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吧。
有点麻烦了，她包里的现金不多，也不知道在这个年代能不能用，大概是能用的，至少百元大钞是不会变的，但是然后呢，她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她没身份证，开不了房，变成黑户的她又能找些什么正经工作呢？
她看着现在懵懂的向妍乔，突然萌生了一种骗小孩的想法，反正向妍乔现在看着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骗一骗又怎么了，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但是现在呢，我们多聊聊，熟悉熟悉不就认识了？”
向妍乔觉得不对劲，但由于对方借纸巾的善意，到底有没有反驳，闷闷的嗯了一声。
她实在没什么兴致，陈宁安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还穿着校服呢，是高中生吗？几岁？”
“高二，十七。”
“天晴了，不回家吗？”
“不想回。”
“是家里出了事情？”
“嗯。”
“好冷淡哦，天气也晴了，你一个小朋友这样走不安全，姐姐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
还挺警惕。陈宁安无趣的撇了撇嘴，忽的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来晃了晃，哄小孩似的语气：“别不高兴嘛，就是怕你一个人危险。”
向妍乔愣住了，她指尖动了动，不知接还是不该接，其实她没有不高兴，也不仅是因为警惕，只是怕麻烦这个姐姐，一旦接受了善意，就会止不住的贪心，她不能这样。
“拿着呗，拿颗糖又不会si。”
陈宁安把糖塞进她手里，至于吃不吃那就是向妍乔的事情了，她无所谓。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
向妍乔发丝上的水已经被之前的卫生纸擦g了，但校服依旧不舒服的贴在身上，如果不洗澡是会感冒的，这个姐姐也是，该让她回家了，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忘记她今天帮助过的她。
她不可以再麻烦别人了。
但陈宁安已经开始往外走，见她没有跟着，于是返回来十分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总不能是你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要不要姐姐陪你去警察局啊？”
“不用！我知道！”
这下反应倒挺大的。
陈宁安笑着想，逗小孩真好玩，原来向妍乔之前总逗她是这种感觉吗？怪不得每次都笑得那么开心，很欠扁。
“对不起……”
向妍乔认识到是自己反应过激，那样太凶，对这么一个好心的姐姐她怎么可以这么凶呢？所以她低下头，声音软软的向陈宁安道歉。
陈宁安觉得她这样好可ai，又起了点逗弄的心思：“只道歉吗？本来只想送你回家，现在看来，你得请我去家里坐一坐了，不然我好伤心呢。”
得寸进尺。
陈宁安在心里咀嚼这个词，但她丝毫不觉得愧疚，她知道又怎么样，她就是不想改，也没人能b她改，从前成年版向妍乔在她还能装一装，现在却没那个必要了。
“我家……不好。”
向妍乔垂着头，有点看不清神情，但大概是很惭愧的，她爸总是喝酒，把家里弄得一团糟，要不是邻居听见动静，恐怕si家里几天都不会有人在意。
“可是姐姐担心你的安全，要是见不到你平安回家的话，姐姐也会担心的，你不想让姐姐担心对吗？”
陈宁安一点一点的哄骗着。
“对……”
向妍乔到底是年龄小，她相信了陈宁安的鬼话，一声不吭的领着陈宁安回去。
“不想知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吗？”
路上，陈宁安又开始搭话，她就是静不下来，总觉得沉闷的气氛憋得慌，因为刚下过雨，又是夜晚，街上sh闷的空气更是令她x口发闷，迫切的想要个发泄口。从前向妍乔就总是这样，沉默，又拿她没办法的木头样儿，在一起之后话变得多了，人总是贪心的，习惯了就忍不了寂寞。
“姐姐叫陈宁安，记住了？陈宁安。”
“嗯……”
没得到太多的回应，陈宁安觉得不满，她于是把手0索过去，握住了向妍乔冰凉的手，捏了一下她指骨间的凸起，拇指蹭向她的手心，向妍乔身t僵了僵，脚步停了下来，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人停止她的冒犯，她太懵懂了，甚至不知道这样亲昵的动作预示着什么。
“停下来做什么，继续走啊。”
陈宁安命令道，假装没看见向妍乔泛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