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系统失效了(BGNP/ABO)

奇怪的机械手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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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盗来袭,港口会立刻关闭,她还怎么前往指派的星球?

初釉咬了咬牙,用手肘砸开休息室里配备的抑制剂扩散装置,以防止紧张情况下的集t信息素暴动,然后往个人飞行器停放场狂奔。

“跟我走!”胳膊被扯住,她来不及惊讶,就跟着汪恕安改变方向。

“我的飞行器不受港口安保控制,我来送你到最近的接驳口。”

“是的长官。”她立刻跟上,边奔跑边确认沿路的安全装置是否已经进入紧急状态。

“左边!”汪恕安拽着她往旁边,堪堪躲开一束激光。

初釉下意识0上他腰间,找到别在腰带里的多功能枪,动作利落地拉开保险,护在他的身侧警戒。

她小声说:“星盗的目标应该是您,请您务必以自己的安全为优先。”

汪恕安瞳孔微缩,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这个场景已经经历过一般。

他没时间细想,只是拔出专配的枪,对准右上方。

“砰。”

“……你知道该拔哪把枪。”

汪恕安的声音太小,那句话就这么在全神贯注的初釉耳旁溜走了。

“对不起。”

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初釉皱眉,咬住嘴唇,将枪指向声音的方向。

——记忆的最后,她看到一抹幽蓝的暗光。

“我又梦到你了。”初釉点了点莫里斯的脸。他自然地将脸靠了过去,任由她r0un1e。

“就算在梦里,也不多说几句话吗。”

她玩腻了一般收手,叹了口气,枕在他的大腿上看向天空。

“我觉得很累,很困惑,又不能停止脚步。”

“好讨厌。”

莫里斯低头,遮住碧蓝天空的一角,在她脸上投下y影。冰凉的手指挑起她额上一丝头发,将其顺到耳后。

“阿初,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他的表情哀伤又决绝,不知为何,初釉忽然觉得有点恐怖——好像他不是si了,而是转变成一种无法辨别的怪物一般。

对不起。

她猛地睁开双眼。

梦里残余的恐惧感还萦绕在心中,她双眼迟迟未能聚焦。她眨了眨眼,慢慢找回意识——自己好像身处一个主se调为淡蓝se的空间。

“阿初,你醒了?”

深se皮肤的男人低头看着她,琥珀se的眼眸里满是深情。

脸颊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触碰,她歪头躲开,余光瞥见金属光泽。

是一条机械手臂。

“你是谁?”

初釉渐渐冷静下来,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面前人双唇轻启,无声g勒出一个她无法接受的名字。

莫里斯。

她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对方也似乎有意给她时间来做出反应。

但他可能要失望了。

“哦,”初釉点头,伸出右手,“初次见面,莫里斯先生,请问您可以让我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阿初,”他叹了口气,“没关系……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不需要,”初釉挣扎着起身,尽量和“莫里斯”不进行任何身t触碰,“您是星盗的话,请告诉我您有什么需要。放心,我很惜命,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就行。”

“莫里斯”0了0她的头:“那我需要你再休息一会儿,好吗?”

初釉绷着脸,一边盯着他一边躺下,双手放在身t两侧,b在军校时还板正。

他叹了口气:“阿初,我知道一开始你很难接受,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我身边。用这样的方式邀请你,并非我的本意……”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莫里斯先生,”她望着天花板,“这个宇宙里有多少个叫莫里斯的人呢?”

“没关系,我先出去,你自己在这里好好休息。”

地毯让他的脚步悄无声息。十秒的时间足够他走出这个房门,但她迟迟未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皱起眉,将手腕覆在眼前,喃喃自语:“……莫里斯不会这么久才来找我。”

“咔。”

门被关上了。

初釉确实僵住了,很长久的时间里她都一动不动,直到胳膊传来su麻的痛感。

arc-7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论是ssu语焉不详的内部资料,还是星网流传的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arc-7都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听说因为x格古怪、手段狠辣,就连星盗内部也有不少人对他心怀不满。

这不会是她的莫里斯。

还有一个更客观的原因。arc-7确实是在莫里斯si后开始恶名昭着的,但一gu强大势力的形成一定需要长时间的蛰伏期,时间对不上。

她翻了个身,将自己窝在被子里,借着被子的掩饰小心地移动手臂,0进x衣。

随身行李肯定已经被收了,只有两个东西是她藏在x衣的夹层里的,一个是滤波信息发送器,另一个是一把根据古地球时期手枪改造的袖珍枪,二者都无法被一般安检检测出。谢天谢地,虽然身上穿着的是新睡衣,但arc-7至少没把她x衣也扒了。

滤波信息发送器能传递的信息容量有限,而且不能实时传讯。

首先她要ga0清楚自己所在的具t坐标,然后——

然后,她真的会发送坐标给安托万,让他派人把自己接回去吗?

自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arc-7,或者说她没有再见到过任何一个人。代替他每天到来的是几封手写信,信上多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再加上“自然而然”提及的一些她和莫里斯的往事。

初釉展开信纸,仔细读了几遍,然后顺着印痕又折回去收好。她惊讶于自己又好又坏的记忆力——有些事情,她早忘了。谁会每件事都记得?

也许莫里斯真的会记得,但他已经si了,si得莫名其妙,si得无声无息,si得她到现在确实有了一丝希望。

信上的笔迹并非贵族流行的娟秀优雅的风格,而是十分狂放,好在并不难懂。

这也确实是莫里斯的风格。

随着手写信到来的是轮番播放的帝国新闻,如果星盗并没有过滤的话,目前帝国并没有公布她被星盗掳走的消息,反过来说,星盗也没有利用这一点来威胁恫吓帝国贵族。她自觉这是件好事。

这个房间面积很大,除了卧室之外,还有功能完备的浴室和一个小游戏室。她仔细检查过,一切设备都没有联网。该做的事都做了,忐忑了两天之后,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现状,享受起足够容纳两三人的浴池。

只要旁边别有个话很多的机器人就好。

反复确认星盗放在她身边的是三十年前就被淘汰的初级娱乐机器人后,她选择放着不管。

“阿初,阿初,今天首都星星旗闪耀,让人回想起在学院看星的时光呢。”

“阿初,阿初,你现在还ai吃水晶桃子吗?虽然没办法拿到直供皇室的批次,但这一款也很不错啦。”

“阿初,阿初,我们老大今天看上去很想你诶,你想不想他?”

“阿初,阿初,好像后天我们就到屏蔽区啦,你害不害怕?害怕的话可以找老大哦。”

——聒噪!莫名其妙!

万人迷系统已经失效,按理说arc-7已经不需要“出于ai”而对她做些什么。如果是为了用她来挟制帝国,那么他也不需要做这些。

如果,万一,他真的是莫里斯呢?

但换个说法问——如果他真的是莫里斯,她该怎么办?

初釉找不到仅因一个男人就背离家庭与迄今为止的事业,与星盗为伍的理由。

“我们只是不相ai罢了。”

莫里斯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他有的时候会做一些类似试探的举动,然后一次次得出这个结论。

初釉曾经困惑于他的执着,在她眼里,年少时的ai恋并不需要那样浓烈那样纯粹,他们还有未来。

可现在的她似乎真正明白了那句话。

“……我们只是不相ai罢了。”arc-7在第七天走进这个房间,轻轻抱住了她。

“没关系,阿初,这次轮到我来对你说,我们会在一起足够久。”

“我们即将穿越屏蔽区,害怕吗?”他神se温柔,仿佛一只无害的大狗般依靠着她,只是眷恋地停靠着就已满足般露出微笑。

初釉咬住下嘴唇。

“屏蔽区里磁场混乱,运气不好的话,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跃迁点。真到那时候,我们就只能在这艘飞船上过一辈子啦。”

她忍不住开口:“不出三年,我们就会一起饿si。”

“嗯……”他听出这样明显的试探,“飞船上有生态园,只要我们不去游戏室玩飞飞神拳,也不开启浴缸里的电动按摩仪,过着古地球的农耕生活的话,估计能活二十年呢。”

“而且我们这里有菜农,还能再多活十年吧。”

“菜农?”

“待会儿就带你见见。不光菜农,还有花匠、厨子、铁匠、木工……”他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

“铁匠是做什么的?”她有些困惑。

“你的古地球文明史,总是考完试就忘。以前地球上的人们用铁矿来做武器、农具、各种机器……也就是现在的磁矿。”

“你很喜欢古地球文明?”

arc-7顿了一顿:“你不是知道吗?”

初釉只知道莫里斯,不知道arc-7。

她不觉得arc-7在说谎。她能享受这样的房间,意味着飞船空间很大,而且有非常复杂的动力分层以保持稳定x。很有可能这就是星盗的主副舰,保守估计,有百人左右在此活动。

她低下头。arc-7的手臂肌r0u紧实,如铁链般箍着自己,把她勒得要喘不过气。

初釉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根手臂,手指挤进x衣。

每天晚上,都有新的内衣出现在浴室的柜子中。如果不放入旧内衣,柜子里的机关不会转动。应该是自动清洗的机器,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藏起旧内衣,于是只好用牙齿把夹层的线拆了,再将旧内衣放进去。夹层那点布料藏在床垫底下,肯定是没人发现的,但她说不准是否有人留意到了针线的痕迹。

现在的x衣没有夹层,滤波信息发送器和那枚袖珍手枪始终没被t温捂热,坠着有些疼。arc-7很有礼貌,很好地避开了oga的敏感部位,但不妨碍他的大拇指距离x前只有两厘米。

他知道她藏了东西。

屏蔽区是流噬t的“裂口”所在地,流噬t袭击后十年左右,裂口导致的磁场紊乱才会渐渐消失,期间这部分区域就被划定为屏蔽区,没有信号,没有监控,只在周围警界。

七天时间无法到达边境,也就是说,星盗是一路东躲西藏,绕路到了内部的屏蔽区。

坐标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如果她现在把这条消息传递出去,也许驻扎军队可以迅速找到他们。

初釉两根手指在手枪和发送器之间游走,没多犹豫,就夹住了发送器。

她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抬头望向冰冷无机质的琥珀se双眸。

“我想你们漏掉了这个。”

arc-7地垂着眼,看向手心的发送器,语气有些隐怒:“我不是为了这个。”

“迟早的事,不是吗?”

他深呼x1,收起发送器,随便放到侧兜。

“游戏室里都是你喜欢的,为什么不去玩?”

“没有心情。”

“要一起玩飞飞神拳吗?”

初釉沉默片刻。这样的年龄和身份,似乎不应该再说类似的字眼。但arc-7表现得那么自然,仿佛他们还在学院,仿佛两人今天只是在步行街的那家小小游戏室里互相依靠了一会儿。

“好啊,那我们玩吧,”初釉起身,“为什么不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