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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真言你不会真的谈恋爱了吧?”宁秋原的脸上一扫淡漠,八卦的光芒大作。
季真言瞪了他一眼,“你少胡说,吃完饭赶紧滚回去!”
时青心里跟明镜一样,瞬间明白了,季真言对感情这方面有些难以启齿,看来他果然是遇到喜欢的人了,也不知道在一起没有,或者说被人家甩了。
时青拽了宁秋原一把:“等会儿吃完饭我还要去接我女朋友,顺道把你送回家。”
姜奕一听,跟看见鬼一样看着时青,“你丫心还真大啊,带我弟去接你女朋友,不怕你女朋友看上他啊?”毕竟他弟弟长得帅,还是很帅的那种。
季真言还在吃扇贝里的粉丝呢,他眨了眨眼睛看着这几个人,“时青你有女朋友了?”
“才谈了半年,你刚回国,难免不知道。”姜奕跟季真言碰了杯酒。
“带回家给你爸妈看过没有?”季真言喝了一口啤酒,对时青说。
“还没呢,这不是只谈了半年吗?她在江大读法律,还要一两年才毕业,不着急。”时青淡淡地说,眼中却满溢着幸福之色。
他们四个人吃完饭,也十点多了,几个人喝的有些醉是开不了车的,但是时青和别人不一样,喝再多的酒他都像没事人一样,并且这条街离他家也不算远,路上没有查酒驾的,他就带着宁秋原先回去了。
季真言和姜奕喝了酒,开车肯定是不能了,只好找了个代驾。
“合同呢?你带了没有?”季真言脑袋晕乎乎地对旁边的姜奕说。
姜奕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商场打拼,喝几杯啤酒对他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他啧了一声,“本来今天叫你来就是给你接风洗尘,这事又不着急,到地方了你先看了再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繁华十字路的东南角却寂暗一片。
下车后站在一栋楼前,季真言扬起脑袋打量了一下,问姜奕:“你这是把整栋楼都给卖下来了?还真是下血本啊。”
姜奕双手抱胸,倚靠在身后的电线杆子上,路灯的光将他的影子拉扯地极长,他低头看着路上的砖块,漫不经心地说:“有舍才有得嘛。”
“我记得我还没出国的时候,这好像就是江城最大的酒吧,怎么会这么突然转让给你了?”季真言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给姜奕递了一根。
俩人点上烟,一块儿吞云吐雾地抽了起来,姜奕有些为难地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没带合同来给你签吗?你知道之前这个酒吧背后真正的主儿是谁吗?”
“谁啊?”
“刘标。”
季真言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姜奕,“他不是你二叔的上司吗,你把这个酒吧盘下来,是要送他一个人情?”
“也算是吧,他这不是快卸任了吗,送他一个人情,我二叔说不定就能往上面升一下。”姜奕脸上有几分无奈。
季真言便没有多说什么了。
姜奕的情况他很清楚,他不受自己父亲的宠爱,上面还有一个私生子哥哥,并且姜奕的爷爷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了,到时候姜家的财产说不定都会留给姜奕的父亲。
为了给自己挣得一席之地,姜奕往自己叔叔的方向靠拢也是明智之举。
“你爸对这件事也没说什么吧?”季真言担忧的问了一句。
姜奕把抽了一半的烟捻灭,叹了一口气说:“我爸不同意,官场没那么简单,万一这个地方玩意搞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我们查出来,就成了刘标的把柄,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搞不好会给我二叔穿小鞋。”
季真言一听,瞪大了眼睛,“我靠,那这件事岂不是风险很大?那你还要继续干?”
姜奕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了吗,有舍才有得,我二叔现在跟刘标的侄子是对手呢,如果能抓到刘标的把柄,我二叔就会平步青云。”
季真言低头沉思了数秒,也是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但是抓到这些证据恐怕靠姜奕还不够,他转头问:“祁衍那边怎么说?”
姜奕看了一下手表,说:“时间快到了,他马上就来了,你当面问他吧。”
一辆米白色的小电驴从路口驶进俩人视野。
来人骑着小巧的电瓶车,却带着一个黑色的机车头盔,这种离谱的装扮让人目瞪口呆,不过季真言还是凭借一双长腿认出了来人。
“卧槽?祁道长。”等到小电驴停在面前,季真言才惊讶出声。
祁衍长腿撑在车子两边,把头盔摘了下来。
两年未见,祁衍俊美无双的面容仍旧精致得让人挑不出错来,殷红水润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再配上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清冷又明媚,他伸手拍了拍小电驴,笑道:“看我这新宝贝帅不帅,商场抽奖中的。”
“怎么不把你的奥迪r8开出来给哥儿几个瞅瞅?”姜奕笑道,“商场抽奖怎么不叫我去?说不定我能抽个五菱宏光给你玩。”
“来考察又不是来蹦迪,还开跑车?”祁衍把小电驴停在路边,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嫌弃地对姜奕说:“你看你那个倒霉样,要是你跟我去了,我把号码买断都中不了一辆小电驴。”
季真言看着祁衍发呆,祁衍长得帅,和谢钰是两种模样的帅
当初,季真言面对祁衍这种美人不可能没打过他的主意,但是那个时候喜欢祁衍的人,多如过江之卿,可无论男男女女,没有一个对他表白成功的。
祁衍单身二十年,美曰其名没有遇见合适的。可是就算爱迪生做灯丝实验,三千多也能遇见一个喜欢的啊,可他一个都不喜欢!
季真言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尝试过掰弯他,可祁衍就他妈跟条钢筋一样,掰不动啊!就像时青一样,是个老直男!
“你看什么呢?不认识我啦?”祁衍凑近季真言,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他。
季真言一把抱住他,“祁衍呐,我可太想你了!”
“哈哈哈,”祁衍看着扑进他怀里季真言,宠溺的拍着他的后背,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不然怎么跟被狗撵着一样,把学分修满然后回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