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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等等。」顾海骁背着书包追了上来，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学长？你怎麽出来了？」唐橙柒避开他的目光，往後面探了探，「其他人呢？」
「只有我。」顾海骁微微喘着气。「我能一起走吗？」
「不能。」她的心脏因这两个字而紧缩了一下。「他们都还在里面。」
「我有话想跟你说。」
「但是他们都还在里面！」焦虑感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唐橙柒心急地说：「学长，魏然学姊在里面，你刚才为什麽一直看我？大家都看到了，我跟学姊解释不好了！」
糟糕，又忍不住对学长发脾气了，唐橙柒你到底在ga0什麽？
好像有哪里不对了，坏情绪的锅子又要沸腾了，唐橙柒抛出一句含糊的对不起後快步离开。
「跑走你得想好，这次不会再接受後续的讯息道歉。」
唐橙柒停下脚步。
顾海骁大步流星，绕到她面前，正视着她：「柒柒，道歉要看着别人的眼睛。」
「对不起。」她的脚指蜷缩着，灼热的眼眶像是有慢火在烧。「对不起，又对你生气。」
「没关系。」顾海骁的声音稳如磐石。「对不起，让你难受。」
为什麽？为什麽要发现她难受？为什麽要为此跟她道歉？
「学长。」唐橙柒双唇发颤，艰难地说：「泪泪崩警告，我又要哭了。」
顾海骁颔首，从口袋里拿出厚厚一叠的纸巾。
「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