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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兹莫斯是中午到达永恒地的,第一天他能行动的时间不多,用完餐後只是和罗席尔把g0ng殿的格局大致逛了一遍。
这座g0ng殿乍看下与撒旦的住所类似,不过果然还是简朴得多,至少没有像地狱君主一样多加了许多可以容纳娱乐设施的场所。
拉兹莫斯有些失望,也觉得无趣,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在乎,毕竟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来参观的。
他在等。等夜晚降临,现在才是他真正自由的时间。
拉兹莫斯坐在床沿,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束袋,里面分别装着一只怀表、一小瓶水和一根针。
他一个一个将其拿出袋子又接着放回去,看起来是个毫无意义,只追求仪式感的动作,但这正是他力量的来源。
拉兹莫斯站起身,把束袋放回外套的内袋中,突然想起今天那个天使做的唯一一件正事。
「防止伤害条款」吗……拉兹莫斯低声哼笑,是啊,在敌人的地盘,他当然知道对方会有所准备。
如果不能伤害,那就诱惑他堕落吧。
拉兹莫斯如此想着,走进了卧房角落的y影中。
他放任知觉的扩散,感受自己沉入了水中,白天看见的g0ng殿变成了海底之城,他在梁柱之间穿梭游动,顺着熟悉的气息抵达了目的地。
拉兹莫斯睁开眼,从y影之下观察着以正姿躺在床上的那名天使。
他轻轻一抬手,y影的水流就开始攒动,包裹住床上的身躯,慢慢将其吞噬。
罗席尔被拉入水中的瞬间,金se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似乎就要醒来,拉兹莫斯立刻环抱住他的肩膀,用手覆盖住他的双眼。
「嘘……安详地睡吧,天使。」
拉兹莫斯在他耳边低喃,以无法抵抗的力量将罗席尔拖入深不见底的意识海中。
单单一个瞬间,周围的景se开始被描绘出来,拉兹莫斯和罗席尔窝在小套房里的沙发上,在电视播放的ai情片背景音中,前者递给了尚未完全清醒的天使一杯热可可。
「今天换了个牌子,喝喝看?」
拉兹莫斯在罗席尔接过马克杯的时候慵懒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抬眼望向对方的方式散发着一gu亲昵。罗席尔缓慢地眨了眨眼,在沉睡与清醒之间徘徊,他盯着拉兹莫斯的眼神有些空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但他依然顺着拉兹莫斯的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罗席尔露出了柔软的表情。
「很好喝。」
拉兹莫斯回以微笑,尝试x地碰了碰他的侧脸。
罗席尔尚在恍惚中,他没有抗拒拉兹莫斯的举动,反而在那一下一下的轻抚中垂下了眼帘。
没错,就这样再沉入更深一层的睡眠吧。
拉兹莫斯看着罗席尔手中的马克杯掉落,深se的可可亚泼洒在地面,像一片泥沼一般抓住了天使的脚掌。
拉兹莫斯红褐se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现在还无法直接从罗席尔的意识中窃取重要的讯息,但他可以利用对方的梦塑造出他熟悉且能放松的场所,以便更好地引诱。
此刻,他透过更深一层的催眠,引导了罗席尔构筑梦的场景。两人已经不在处於狭窄的套房里,四面墙壁被轻柔地ch0u离,空间逐渐开展,世界重新被涂上se彩,对梦中人来说眨眼间就呈现在眼前的景se,拉兹莫斯却能看见它被创造出来的所有过程。
拉兹莫斯的期望是能看到罗席尔生活的领域,毕竟天堂对他们意味着「安全」,就算罗席尔在梦境外的力量b他强大,他也能很好地用潜意识牵制住他。只是当周围的场景安定下来後,他有些失望地发现,罗席尔建构的是永恒地的其中一个花园。
「四季之梦」。拉兹莫斯记得罗席尔是这麽跟他介绍名称的。这个花园是以不同季节的花为象徵,从四面簇拥着最中央的凉亭盛开。
在罗席尔传达出来的意识中,他和拉兹莫斯就正面对着坐在凉亭内,石桌上摆放着热茶和甜点,光看着就无b惬意。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们居然会想和我们交好。」
舞台已经架设好,拉兹莫斯立刻换上了设想好的表情,率先开口。
拉兹莫斯透过简单的一句话,向罗席尔暗示了此刻的「主题」,後者自然地顺着他的想法回应:「漫长的争斗终究不是解决之法。我们极其相似,又截然不同,我想正这是交流之後我们能够互相学习的关键。」
这是天使们真正的想法吗?拉兹莫斯若有所思地转了转茶杯。
「你想从我们这里学习什麽呢?」拉兹莫斯挑起了眉,「贪yu、自我、无序、破坏,这些都是恶魔的代名词,和天使好像不太相衬。」
「虽然目前的我也还不知道答案,不过我相信这些都能透过观察找到。」罗席尔眉眼柔和,露出拉兹莫斯最看不惯,近乎天真的包容感,「你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拉兹莫斯。」
哦?天使的回答令拉兹莫斯生出了几分捉弄之心,他蓦地站起身来,在罗席尔几分惊讶和疑惑的目光中走出凉亭之外,随手摘了一朵白se的玫瑰。
「感谢您的赞言,我尊贵的玫瑰。」拉兹莫斯轻缓的咬字让「玫瑰」和「罗席尔」之间的差异变得模糊,他直视着金发天使重新走回凉亭,每踏上一步阶梯,他的容貌就变换了些许,等到他站在罗席尔面前,他已然变为了一个黑发褐眼的nv人。
「就让我先教你第一课。」拉兹莫斯将脸侧的长发g到耳後,「适时地和恶魔tia0q1ng,会让我们更愿意听你说话。」
说完,他低头在白玫瑰的花瓣上亲吻了下,然後把花梗转了转,用他亲吻过的花触碰罗席尔的双唇,狡黠笑着的时候眼角微扬。
罗席尔因为他猝不及防的举动愣了愣,「谢谢……你的建议。不过你的模样——」
「tia0q1ng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拉兹莫斯放下了白玫瑰,主动对罗席尔伸出了手,「不带我到好玩的地方逛逛吗?绅士。」
「好玩的地方?」罗席尔不明所以,但还是先握住了拉兹莫斯的手。
「是啊,你应该知道的吧?」拉兹莫斯弯了弯红润的唇,低声引导:「就在这里的某处。」
罗席尔缓缓抬起眼来。他的蓝眼澄澈得彷佛能把所有景se都映入眼中,却无法在其中留下任何一抹y影。
拉兹莫斯从床上睁开了眼睛。
想到罗席尔因为抵抗他的暗示而让梦境瞬间瓦解的反应,他想要能第一次就从梦中取得关键讯息果然没那麽简单。
这次能待在这里的时间还剩六天。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唇,思考还有什麽方式能悄悄加强暗示的程度。他想到罗席尔在梦境中几乎没有对他的触碰产生抵触的反应,不禁拧起了眉头。
难道还是要依靠媚se来迷惑天使吗?这对他来说是最下等且没有美感的策略,可是如果普通的亲近不见起se的话……
拉兹莫斯烦躁地叹了口气。
撒旦不知道会给他几次行动的机会。一考虑这点,拉兹莫斯的脸就变得冰冷。
倘若柔x的手段没办法进行顺利,那他只能想办法把天使困在浅意识里,自己去寻找那所谓「遗失的宝物」了。
神会照看世人。
巨大的金se圆环悬浮在属於座天使们的圣堂中,不断分裂又不断聚合,无数个圆环以不规律的方向和节奏旋转着,每转动一次,被包裹其中的水幕就会随之变换映照出来的景象。
罗席尔一如往常站在圆环面前,感受那持续颤动的低频声音和自己的力量发起共鸣,湛蓝se的双眼眨也不眨地将水幕里的画面尽收眼底,面上不见任何情绪。
在他执行自己的责任与义务时,他突然听见一道脚步声朝自己接近,而他不必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第一次见面过後,感想如何?」安瑟在他身旁站定,关心地问。
「b我想得要主动一点。」罗席尔暂且将双眼闭上休息了会儿,回想起被恶魔强制拖入梦里的感受,虽然没有恶意袭身的那种黏稠不快,但放眼所见的画面都若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层薄雾,唯有拉兹莫斯的身影在他眼里无b清晰。
「他们别有所图并不意外。」安瑟笑了,「对方是个怎样的恶魔?」
「大概是梦魔一系,但我还不能确定。」罗席尔回答。拉兹莫斯的力量看起来不像古老恶魔会使用的,它看起来没那麽刺激,在柔软中带有高适应度的弹x,有时甚至会带给梦中人一种舒适之感。
那正是恶魔力量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梦魔吗……那看来派你过去是最正确的选择了。」安瑟舒了一口气,提醒道:「不过即使如此你也不要掉以轻心。梦魔一系虽然没有血魔或病魔这些具有杀伤力,但他们擅长趁虚而入,别被他们迷惑了。」
罗席尔点点头表示明白,安瑟想起了天使方主要的目的,又问道:「那在这七天里,你有从恶魔那里发现什麽可以对我们派上用场的特别之处吗?」
闻言,罗席尔眨了眨眼。
和拉兹莫斯相处的七日里,他们在永恒地除了用餐就是到处走走看看,彼此的交流维持着表面的友好,实则透着一gu疏离,反而在梦里还亲近许多。
拉兹莫斯对他说恶魔喜欢tia0q1ng这件事不知真假,但他确实在梦中听对方说了不少甜言蜜语,那些不带冒犯却又带着明显意图的情话并不那麽讨人厌,反而明yan地像一朵红se玫瑰。
「嗯……」罗席尔暂时只能想到一个可能的答案:「说话的艺术?」
天堂里古板又臭嘴的天使实在太多了。说不擅长伪装也好、无法容忍谎言也罢,天使们对於纯洁和清廉的认知似乎有点太僵y了,罗席尔作为一个替神照看人界的座天使,心想那些憧憬天使的人类要是看过天使相互嘲讽吵架的模样不晓得会不会吓得昏过去。
与天堂祥和平静的对话不同,回到地狱的拉兹莫斯受到撒旦的传唤,正绷着十二万分的jg神,动用恶魔之力将自己於永恒地的所见所闻展现给地狱君主看。
他算是知道为什麽许多人类的噩梦都跟工作有关了。有一个喜怒无常、力量强大还无b任x的上司,连他是恶魔都要感到绝望。
「无聊透顶。」
撒旦冰冷的声音化为实质的威压,拉兹莫斯好不容易重建的永恒地g0ng殿震颤了下,流水哗啦啦地泼洒到地面,幸好他回稳得及时,才避免水珠溅到撒旦身上。
「祂们只用七天就创造了世界,我只用七天就统治了地狱,而给了你七天的时间,你带回来的就只有这个?」撒旦的牙齿露出了一点尖角,嘶鸣着:「你是去那里写生?还是度假?」
拉兹莫斯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撒旦虽然也是在发泄情绪,但他说的话并没有错。到目前为止,拉兹莫斯除了记下g0ng殿的格局之外一事无成,g0ng殿也并无异常之处,大厅、偏殿、圣堂、图书室、寝g0ng、花园等,都是很常见的配置,或者说,那就是现今g0ng殿设计的最初型态,也就更没有後来增加的或复杂或jg巧的设计了。
「臣斗胆询问,陛下是否还记得宝物被隐藏起来的位置?或是有可能被封印的地方?」有一个庞然大物待在他的领域里,拉兹莫斯额头冒着冷汗,仍尽力维持镇定的表情说道:「只要能给臣一点提示,臣一定会做得更好。」
撒旦细针般的目光落在跪着的他身上,突然收回了身周的威压。
「我也不知道呢。」他懒洋洋地说:「永恒地被天使掌握了那麽久,早就不是我当初记得的样子了,就连这座g0ng殿也是。」
撒旦将手背在身後,脸上绽放出昳丽的笑,完全看不出上一秒还在生气,「不过呢,天使是很念旧的。曾经存在的地方一定不会消失,而宝物多半还收藏在那。」
意思是他进入的g0ng殿并不是天使和恶魔共同生活过的旧遗址吗?拉兹莫斯心中一凛,连忙记下这重要的资讯。
「那麽陛下想要找到的宝物——」
「你会知道的。」撒旦打断了他,低下头和他对视,他原先湛蓝的双眼瞬间变了颜se,独特的虹膜像汇集的世间最炽热的岩浆一般黏稠而缓慢地流动,闪烁着某种不祥的贪yu,「等到你看见,你就会知道的。」
拉兹莫斯因为本能感受到危险而微微地颤抖,他咬住了牙齿,想要隐藏住自己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可终究逃不过撒旦的眼。
地狱君主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同时也被他软弱的样子取悦,脸上的y霾一扫而空。
「对了,和你一起的天使叫什麽名字?」
「罗席尔。」拉兹莫斯深x1了一口气回答。
「罗席尔、罗席尔……」撒旦0了0下巴,来回走了几步後,突然灵光一闪,发出了兴奋的笑声:「我听过这个名字。那是个座天使啊!拉兹莫斯,你可真不走运。」
座天使。上三等级的天使。拉兹莫斯被眼帘盖住的红褐双眼微冷,他是有想到那个温吞天使阶级不低,但没想到会这麽高。
在他们相处的七日中,那家伙完全没流露出任何一点危险x,才会让他产生了容易对付的错觉,结果却是深藏不露。
「座天使几乎是专门克你这样的恶魔的。拉兹,你要小心了。」作为拉兹莫斯的上司,撒旦理应对此感到烦躁或忧虑,但他既想要拉兹莫斯完美地完成他交付的任务,又想要看到他在这个任务中受尽折磨,这种扭曲的态度让拉兹莫斯胃部ch0u了ch0u,感觉有点恶心。
拉兹莫斯在人界的行动都很小心又隐密,他从没有碰过上三级的天使,不晓得他们的厉害,而撒旦也不愿再说更多,轻拍了几下拉兹莫斯的脸颊,说几句并不真心实意的鼓励就离开了。
终於摆脱这个压力的来源,拉兹莫斯呼出一口浊气站起来,看着眼前几乎复刻出来的g0ng殿,他伸出手来,用力地将建筑给炸得粉碎。
他的梦境领域呼应主人的愤怒发出了剧烈的震荡,向四面八方飞出的碎石在半空中化为了喷泉,让这个世界下起了一场大雨。
拉兹莫斯shill地站在虚无里,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脏话。
「ctaade。」
罗席尔和拉兹莫斯第二次在永恒地见面,很快就察觉到了後者的不对劲。
身为座天使,他对於视线异常敏感,在他提出要和对方一边赏花,一边讨论有什麽办法能减少双方在人界的争斗时,他察觉到拉兹莫斯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时不时透过余光在找寻着什麽。
突然变得着急了。罗席尔抿了口茶,不带感情地想今晚拉兹莫斯不晓得会使出什麽手段。
到了黑夜降临,罗席尔再次被拖入梦境之中,拉兹莫斯又化成nv人的姿态,拉着他站到了g0ng殿最顶层的yan台上。
「罗席尔,你们天使b较喜欢白天,还是黑夜?」拉兹莫斯靠坐在yan台的围墙上,似笑非笑地询问。
罗席尔不明白他这麽问的深意,因为这只是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所以他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白天和黑夜,各有各的美丽之处,我都很喜欢。」
「但是对恶魔来说,白日多数时间都刺眼得让人难受。」拉兹莫斯突然爬上了围墙,站在狭窄的石面上指着天空说:「你们天使向上飞的时候,可以越过白日抵达天堂,可是恶魔却会被烈日照得燃烧殆尽。只有黑夜会拥抱我们,允许我们向上飞行,贴近月亮去欣赏它的美丽,透过它想像日光触碰起来会是什麽滋味。」
罗席尔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番话,拉兹莫斯话语中的抒发过於真实,让他吃了一惊,以至於恶魔搂着他的脖子一起下坠时,他竟忘了阻止。
「张开你的翅膀啊。」星光把拉兹莫斯变为nv人时柔顺的脸部线条照得更加柔和,他直白地笑道:「我们要来一场飞行约会呢。」
两人坠落的状态令罗席尔无法多想。他在搂住拉兹莫斯腰部的同时舒展出背部的白se羽翼,顺势做了一小段滑翔。拉兹莫斯满意地将头枕到罗席尔颈间,越过他的肩膀去看天使洁白的翅膀。
罗席尔能感受到拉兹莫斯在用眼睛一点一点地描绘他翅膀的形状,他心里泛起些许奇异的感觉,不禁振了振翅膀,往上拉了一段高度。
「你不飞吗?」罗席尔疑惑地问,拉兹莫斯堂而皇之窝在他怀里,答非所问道:「飞远一点,飞高一点吧,这片夜景,要我们一起欣赏才有意思。」
他的要求不难,罗席尔评估着也不觉得这会出什麽意外,便顺着他的意思,带着他飞上了高空,就着闪耀的星光俯瞰着永恒地。
从上方观察他们就住的g0ng殿有种别样的壮丽,拉兹莫斯分辨出有些区块是罗席尔带他走过的花园,但除此之外就是彷佛没有边际的草地和树林,这些地方笼罩在夜se中,乌漆嘛黑的一团,多看几眼便越来越无趣,还不如仰头去看天上的灿烂白河。
无聊到让人怀疑的程度。拉兹莫斯将此景收入眼中後,暗自想着。
罗席尔抱着拉兹莫斯绕了g0ng殿周围一圈,正想问他这场「飞行约会」结束了没,怀里的nv子恰好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罗席尔挑了离g0ng殿近一些的广阔草地降落,他轻柔地帮助拉兹莫斯站定,等待恶魔继续做些什麽。
拉兹莫斯果然还在用那双如红月一般的眼睛在看他。
「我能00你的翅膀吗?」nv版的拉兹莫斯脸颊b较丰润,笑起来时有种少nv的娇俏。
这举动对他们来说太亲密了,罗席尔淡笑着回绝:「那恐怕不行。」然後马上将翅膀收了起来。
拉兹莫斯并不很失望,他笑着说:「你知道吗?恶魔不像天使,每一个生来就拥有能够飞翔的翅膀。」
他说到一半,忽然背过身去,俐落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并且将长发拨开,坦然地露出他曲线优美的背部。
「你刚才问我为什麽不飞。你猜,我有没有翅膀?」
罗席尔知道拉兹莫斯是故意为之,他的问题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就算现在没有白天那样强烈的日光,他也能清楚看见拉兹莫斯白皙无暇的肌肤。
拉兹莫斯微微侧过身,前x在柔黑的直发下若隐若现,他斜飞过来的眸光闪动着光彩,带上了暧昧的温度。
恶魔的容貌和酮t无疑是极巨x1引力的,但罗席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道:「为什麽要化成nv人的样子呢?这是你真实的模样吗?」
拉兹莫斯瞪大了眼,煞风景的话语令他失笑。
「不。」既然罗席尔没展露出任何兴趣,拉兹莫斯直接转过身,就着上半身0露的状态面对他说道:「你难道不觉得,nv人模样的我b较有魅力吗?」
「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以男x的姿态现身,我觉得那样的你就已经很有魅力。」罗席尔坦言。有些恶魔的真身虽然丑陋,但几乎所有的恶魔外表却可以长得非常漂亮,那分容姿有助於他们用来诱惑、捕食他人,拉兹莫斯也不例外。他从两人初见时,就已认知到拉兹莫斯长得有多好看。
拉兹莫斯红润的嘴唇展开了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
「你开始懂得tia0q1ng了,恭喜你,我的绅士。」他在说话间身形逐渐ch0u高,x膛的弧度消失,变为一层薄而紧实有力的肌r0u,脸型也恢复了原本的俊美俐落。
在短时间内见识到拉兹莫斯男形与nv形的差异,罗席尔第一个浮现在脑中的想法居然是:拉兹莫斯原本的嗓音b他记忆中的还要x感。
「x感」是个夹杂着臆想的形容词,或许并不妥当,但罗席尔一时之间竟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来替代了。
「这算tia0q1ng吗?」罗席尔若有所思,他只不过是实话实説罢了。
「不是也无所谓。」
拉兹莫斯在罗席尔反应过来之前,往他的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罗席尔淡蓝se的眼和拉兹莫斯暗褐se的眸相视,就像日空与夜幕的相对。
「但你要记住,和恶魔约会完之後,晚安吻是必要的。」拉兹莫斯做出了逾矩的动作,却最先退开脚步,眉眼留情地对天使说:「下次记得学起来,用在和恶魔tia0q1ng上,玫瑰先生。」
拉兹莫斯结束了这场梦。
罗席尔从床上坐起来,面朝窗外透进来的夜se,心想:他怎麽又用那个称呼叫我。
这样一来,以後他一看见玫瑰,好像就会想起这个恶魔。
拉兹莫斯开始感到着急了。
罗席尔b他想的还要难以攻破。这个天使,明明看起来老好人到愚蠢的程度,可是拉兹莫斯发现他竟不可思议的理x。
在梦里,他容许了拉兹莫斯的一切行为,却毫不动摇,那样的放任就某方面来说几乎可以形容为漠不关心。
为了试探什麽东西能诱惑他,好让拉兹莫斯能在梦里更好地c控他的意识,钱、权、se,甚至连天使会提倡的乌托邦景象他都展示过了,但罗席尔就是无动於衷。
拉兹莫斯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连一开始对他说喜欢喝热可可都是在说谎,因为他完全没有发现有什麽能够x1引到他。
拉兹莫斯有一次忍不住直接在梦里说了:「我觉得越和你交流就越觉得有距离。难道没有什麽是会让你沉迷的吗?」
就像撒旦会沉迷过去的日子,迪维纳修会沉迷於窥探命运,而他自己有时沉迷於酒,有时则沉迷於看人类在梦中癫狂。
「你是这样想的吗?」罗席尔有些错愕,在听见拉兹莫斯提到他们两人的距离感时眼神微微暗了下来。
他是认真感到难过吗?拉兹莫斯差点皱紧眉头,他擅长一点点地揣摩目标的心,但罗席尔几乎不给他一点线索,这让他快要无计可施了。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想我大概是沉迷於观察?」罗席尔想了下,看着拉兹莫斯道:「也许是因为我站到了观察者的位置上,所以你才会觉得对我有距离。」
乍看之下平凡的一句话,拉兹莫斯却突然涌起了一gu不适。
在永恒地的就只有他们两个,如果罗席尔自诩为观察者,那麽被观察的对象不就只有自己了吗?
拉兹莫斯神se一凛。在梦里,他可以植入特定的想法到人的潜意识里,也可以做事毫无顾忌,让人们醒来後就把梦里发生的事忘得一乾二净。他见罗席尔的意识壁垒难以突破,就乾脆不装了,随意往公园中设置的长椅坐下,淡淡开口。
「所以呢?你观察到了什麽?」
罗席尔听出他在问自己从他那里看见了什麽,於是侧身认真地望着他,问道:「你对於天使和恶魔的未来有什麽看法?」
拉兹莫斯懒得在自己掌控的领域里演戏,类似的问题罗席尔在清醒时就问过他,那时候他好像讲了虚伪到可笑的谎言,现在便选择了直言不讳。
「能有什麽未来?不再打起来就不错了。」拉兹莫斯冷笑道:「我们是天生的si敌,你天堂上的同伴不也都这麽说吗?」
然後天使居然还假惺惺地宣称要两方进行和平交流,要不是他被指名了,谁会来做这种一看结局就是不欢而散的事?
相对於他带刺的态度,罗席尔显得很平和。
「这就是我观察到的。」他说:「你有你想要做的,我有我想要做的。如果我们的想法没有交集,那我们只是在各说各话罢了,谁也讨不了好。」
拉兹莫斯眼神沉沉地看他。